虚无没什么重要性,重要的是不公正。
难道事实不是无需那么忙吗?我就没见过有人因为清闲而陷入抑郁的。信仰者否认懒惰的合理性,他们空闲也时时勤拂拭,信仰者正是因为无法接受世界的不公正才成为信仰者——为什么有些人受苦有些人不用?他们非得找出因果关系,于是有些解释说服他们后,他们就成了那些解释的信仰者。
但是,把现实说是“荒诞”也不对,很多不公正都能解决,无非简单困难;说直面现实也不对,没有目标,就没有“现实”。
晚期的哲学家不急求解决之道,让自己的学说成为新律法,成为民众的新宗教。他们在结尾处放弃了给出答案,也许这是他们的软弱:不敢将反抗进行到底;也许他们认同尼采的想法:哲学应该像工具,得具体问题具体应用;也许他们在软弱和没办法中依旧选择不说谎——将主体性交还给了读者与后来人:
现代哲学不是形而上学,不是灵魂能安栖的地方;现代哲学是手电筒,照亮一片地方,不意味着站在光亮处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