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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211关注4k被关注7夸夸
公众号“嗅态”创始人
深度商业写作
内外交泰
石灿Can
1天前
12月18日11点02分,高铁G3707车次抵达贵阳北,我从车厢走出来,耳朵塞着耳机放着歌,左手一袋红薯,右手一袋衣服,背上一个黑皮背包,跟着人群向出口走去。

有人走楼梯,走人走电动扶梯。我走到电动扶梯口排队,我前面是一位托着行李箱的大哥,再往前一排是一位拎着电器设备的大哥,一群人井然有序。电梯往下行驶快到出口时,前面的大哥突然踉跄起来,我耳朵塞着耳机,完全听不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一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原本想等着前面的人疏散开,我再出去,谁知道,脚下的电梯没有停下的痕迹。于是,我被人流和电梯推到电梯出口。

人真的神奇,就是在这几秒钟的瞬间,我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安全制动按钮在哪儿?”

就在我被人群和电梯挤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右手摁下耳机的按钮,从降噪模式切换到通透模式,我伸出左手中指,用力按下电梯出口左边扶手带的红色制动按钮,电梯一下子就停下了,后面的一群人一脸错愕。

有人爬起来,有人停下,有人瞪着眼睛满脸好奇。看到人群得到疏散,我松开左手中指,地上跑满了滚落的金黄色的脐橙,一个黑白发相间的大妈拿着一箱脐橙包装盒捡脐橙,旁边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帮她一起捡。

我拎着行李走出人潮。

后来,越想越后怕,万一没有人按下电梯制动按钮,万一造成踩踏事件,万一我没能走出人群,万一……我腿都抖了,喝杯冰咖啡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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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4天前
看懂马东,才看懂《喜人奇妙夜2》

9月26日,《喜人奇妙夜2》首播,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的很多笑声是在看《喜人2》发出的。一直以来,有两种非常典型的声音:一边说“总算有点属于这个时代的喜剧了”,一边说“也就那样,被夸过头了”。

有人在讨论段子结构、包袱设计,有人在吵“是不是回到喜剧的本质”,但真正很少被提起的是:这个节目的总舵手马东,其实早就把自己的“人类观”讲得很清楚了。

带着那套世界观去看《喜人2》,再回头看《奇葩说》《乐队的夏天》,会发现它们都来自同一条底层逻辑:文明在狂奔,人没怎么进化,节目改变不了人,只能在人的原样里,给一点光、留一点笑。

在《十三邀》里,马东有一段颇为冷静、甚至有点残酷的判断。他把人群粗暴地分成两类:大概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主动去积累知识、关心历史、追问“我是谁、我该怎么活”;绝大多数人,只是努力地把日子过下去。

技术让表达的门槛下降,所以,我们今天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众声喧哗”,并不是人比过去更聪明了,而是以前那些沉默的人现在也能说话了。

与此同时,他反复强调另一点:从生物学和心理结构上,人类几千年来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进化,我们今天用的是手机、互联网、短剧和AI,但内心深处的恐惧、嫉妒、虚荣、从众、依赖,其实和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差不多。技术在加速,制度在翻新,人的底层欲望和局限却没有同步升级。

所以,当许知远站在一个“精神理想主义者”的角度在追问:内容应该推动社会进步、应该提高人的精神质量时,马东给出的回应其实很“反鸡汤”。

他的意思大概是:别高估内容,也别高估人自己。节目触动的是情绪,能短暂照亮一点生活,但很难真正“改造”一个人。如果一定要给他给自己找一个关键词,他用的不是“愤怒”,而是“悲凉”——对人的局限、命运的无常是有感知的,但他又不想把这种悲凉变成对世界的控诉,而是选择在这个前提下继续做内容。

这一点,放在《奇葩说》身上特别好理解。许知远那种“你们在讨论的问题,书和电影早就说过了”的不屑,其实代表着一部分精英观众的困惑:为什么这些已经被讨论了上百年的问题,还要拿出来吵吵闹闹做综艺?

马东的回答很简单:这档节目从来就不是为你们这类人做的。你们会去读书、看影史、找哲学史来安放疑惑,但绝大多数人不会,他们只是在打工、恋爱、吵架、应付家人和老板。对他们来说,那些“早就被讨论过的问题”,从来没有真的抵达过。

于是,《奇葩说》的设计就非常顺理成章:它不承诺“提高全民思辨能力”,也不试图用一档节目把国民带进理性时代,而是承认人的纠结一直都在那里:忠诚还是自由,事业还是家庭,要不要活得体面一点,要不要做一个“普通但快乐的人”。

节目做的事情,是把这些古老的困惑,用当代的语言包上糖衣,塞进一个足够热闹、足够好笑、足够好哭的舞台,允许不同立场的人把自己的立场说得漂亮一点、锋利一点。我们可以在里面看到逻辑训练、价值碰撞,但更容易记住的,是那些一句话就戳到心口的小故事。

对马东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在“人性没有显著进化”的前提下,让一些人第一次认真地说话、第一次被他人倾听,本身就是一种不那么宏大、却很实在的进步。

到了《乐队的夏天》,这套思路换了一个舞台。乐队在这个社会结构里,其实更接近那5%的人:自我表达欲强、对世界有一套自己的抽象感受,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观众则是那95%,他们未必知道朋克史、英伦摇滚的谱系,更谈不上给每一支乐队贴精确的风格标签。

马东并不想用这档节目完成一次“摇滚启蒙”,他甚至公开说过自己不懂音乐。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很有趣的结构:内容的源头,是一群极少数、极“自我”的创作者,但节目被包装成一个极大众的综艺产品,有投票、有淘汰、有排名、有花絮、有CP线、有泪点、有回忆杀。

这其实就是他那套“技术和形式在进化,人和情绪没怎么变”的具体应用。用最成熟的综艺工业手段,把那些原本极其小众、极其个人化的愤怒、迷茫、浪漫、失败,翻译成情绪单位,让从没进过livehouse的人,也能在电视机前、手机屏幕里,接上那一瞬间的情感电流。

很难说,看了《乐夏》的人就会在精神上“进化成一个更高级的现代公民”;但能看到,屏幕前很多人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把我说不清的感受写成了一首歌,而且站在台上唱了出来。

对马东来说,这已经足够抵御一点点他口中的“悲凉”。

《喜人2》则是这套世界观的又一次集中呈现,只不过这一次,媒介变成了喜剧。喜剧本来就有一种天生的张力:它往往源自悲剧的土壤,却以笑的形式呈现出来。《喜人2》里那一批创作者,大多是底层演员、写手和小团队,他们用极生活化的素材——打工、婚恋、父母孩子、体制摩擦、职场荒诞——去搭建一个个短小的戏剧结构。在舞台上,他们当然在争取“爆笑”的效果,但如果你稍稍往后退一步,会发现这些作品的共同点不是要教你怎么活,而是把他们自己如何勉强活着,用夸张、荒诞、反转的方式展示给你看。

这恰恰符合马东对“人不会被节目改造”的基本判断。他并不期待观众看完一个好作品,就走出剧场、关上视频,立刻与父母和解、与世界和解,变成一个理性又通达的人。对于那些在现实生活中被困在房租、KPI、焦虑和关系里的普通人来说,能在周末晚上跟着一个段子笑出眼泪,已经是一种极珍贵的“正向情绪价值”。

他知道人的局限不会因为几个段子被打破,所以干脆把目标压得更低、更朴素:让你先笑出来,再说别的。如果把《喜人2》当成一面镜子,会看到马东那种“悲凉里的温柔现实主义”。

悲凉,是他对人类进化的判断:我们并不会因为看了更多综艺,就突然拥有更强的自我反省能力;温柔,是他没有因此选择愤世嫉俗,而是接受这个缓慢、粗糙、不那么体面的物种,继续认认真真地为他们做节目。

他不想做救世主,只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内容工人”。负责搭好舞台、找到那群会说话、会唱歌、会演戏的人,再用熟练的工业技巧,让他们被更多人看见。理解了这一点,再回头看他在节目里的油滑、自嘲、调侃,其实也会多一层意味。

他不是不知道世界有多严肃、多复杂,也不是真的相信“综艺改变世界”的励志故事,他只是比很多内容从业者更早、更诚实地承认:人类的内在进化是极其缓慢的,文明在飞奔,但绝大部分人只是想先把今天过完。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还有人愿意在喧嚣和疲惫之间,抽出一点点时间去看一档节目,笑一下、哭一下、被一句话戳一下,那就尽量让这一个小时不那么浪费,这已经是他能给人的,最现实、也最不虚假的善意。

所以,与其把《喜人2》看成“喜剧的胜利”或者“国产综艺的新高峰”,不如把它理解成马东那条“进化论”的延伸实践:在一个人性变化有限的世界里,用已经高度进化的内容工业,给尽可能多的人提供一点点可负担的情绪出口。

文明和技术在前面跑,节目在中间搭桥,人还在原地挣扎着往前挪半步,他不去神化这半步,也不去嘲笑这半步,只是重复地、耐心地,把舞台搭好,让每一届上来的人,都有一次被看见、被听见、被一起笑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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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7天前
你只管变得优秀,那些你想要产生交集的人,终究会因为你的优秀而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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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8天前
这两年,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特别是今年。媒体行业里的2024和2025,像极了2014和2015,旧秩序松动,旧同行在原地抱怨,新的品牌名字一批批长出来。

十年前,是纸媒和门户的权威感塌陷,一群纸媒人冲进微信做公众号;十年后,轮到“新媒体老号”自己变老,短视频号、播客、短剧厂牌、垂直IP在各个平台同时开花,大家又在说“要不要再创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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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1天前
12月8日,采访了一家科技公司的CEO,前一天,采访了他们公司的核心中层,与中层聊的时候总感觉找不到“根儿”,只能聊许多执行层面和具体案例的东西,直到与CEO聊,才找到那些变化的原点与动力是什么。

我感觉,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个放大的镜子前,镜子那头是采访对象,这一头是我和嗅态。

他讲起2020到2022年那段“找方向”的日子:重心一度偏离主赛道,新一轮AIGC浪潮突然涌进来,产品短板被集中放大,投诉、抱怨、响应不够快,一切逼着公司回到创新模式,把组织、流程和岗位统统拆开重来。

听着这些,我很难不想到自己过去一年的生活轨迹。我从北京科技媒体体系抽身,回到贵州,从零搭一个以AI与产业为主线的内容品牌。AIGC在改变客户的业务,它也在改变我的客户结构和创作结构。原有的人脉、写作节奏、商业路径都不再好用,我不得不给自己也做一套“组织变革”:筛选新的客户画像,重写选题边界,调整时间分配,甚至重新定义自己是哪一种创作者。

低谷时期我们做的事出奇一致:他在重建一家公司的产品和组织,我在重建一个人的产品和组织。AIGC把我们都推到了悬崖边上,又逼着我们学会长出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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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1天前
越市场化,越看重“价值逻辑”;越非市场化,越看重“关系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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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5天前
山东航空还是太牛了,晚了大约半小时起飞,居然准点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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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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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5天前
“第一”的另一种措辞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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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7天前
似乎……科技圈有一批大佬喜欢穿黑衬衣,与另一个喜欢穿白衬衣的圈子形成鲜明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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