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来,跟我建立情感联结最深厚的朋友,仍然多数是:有人格缺陷的、有独特审美的、特立独行的、能力超群却因为性格原因不得志的。在精神世界的领域里,这些人都异常孤独(即使作为朋友,我们也无法相互缓解,因为本质上往往是差异比其他人更大的人),但现实中却又往往是有趣、鲜活、具体的人(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模仿正常)。我由衷希望大家能在各自的人生路上越走越好。如果做叙事学预测,这些人的人生多数会在文本中走向悲剧(这个表述有点糟糕文青式的浪漫化倾向,但我的朋友们多数都是文青,所以有其浪漫化的自成命运),我由衷希望大家可以逃脱叙事学的宿命。待几十年后,幸存下来的我们还能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