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算是互联网原住民,毕竟小学三年级才有QQ号,这比我玩iphone都还要晚。我对互联网的印象就是hao123.com可以打开4399小游戏,尽管从幼儿园起爷爷的电脑就在我的房间里,我也不会有打开它玩的冲动,我更希望它换成一台电视———我是电视时代原住民,小时候学会认字都是靠电视机里的广告。而当时能想到最幸福的就是能整天泡在家附近的新华书店里,看儿童文学和少儿科普,因为看书比看电视更难,我得在书店里抓紧时间看,一般只能买一本回家,而我三层的书架已经塞不下那么多书了。这些书在我儿时每晚半个小时的陪伴中被我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前十五分钟是被允许看的,后十五分钟是偷偷看的,为此养成了看见门缝的光就迅速关台灯的本事。
越小的时候越喜欢少儿科普,那些世界之最,那些未解之谜,我用书本里提到的生物栖息地丈量世界的地图,那个十万个为什么之外的世界令我无比好奇。稍微大一点开始在知识之外好奇故事情节的走向,好奇想象力的边界,安徒生和格林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开始看郑渊洁的童话,看杨红樱的小说,看伍美珍的系列,为沈石溪笔下的动物无奈,为郁雨君笔下的女孩流泪,这几年儿童文学作家纷纷陷入争议,但我始终记得我的童年灵气被这些中国儿童文学作家们呵护、滋养,爱上阅读和写作,我觉得我实在是非常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