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只做一件事的习惯”,可以说不是出生在信息时代的孩子自带的一种天然习惯模式,至少我家孩子就不是这样。所以这甚或说是家长对出生在信息时代的孩子,做不到这一习惯的要求和规整。
就这个问题我肯定也纠结过,不确定应该怎样才是正确,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对这一现象进行观察中,主要是观察孩子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它的表现。是绝对的专注,还是和做作业时一样,必须得有音乐作为 BGM 陪伴?
就我这么多年下来的观察结果来看,完全一样,而且根本无法使其纠正过来,哪怕一丁点。
对于这个问题我起初是绝望,慢慢的,从我对他以及对我自己同样在专注一件事情时,是否也是一样是可以做到同时处理两件事情以上的长期观察,再结合自己阅读的关联书籍中开始从理解到改变。
与其用纠正或断肢式的手法去干预和切断这种自带的联觉系统,不如顺其自然让其在自己的节奏中生长。家长能带给孩子,或者说能教给孩子的经验中,不是每一种经验都是对孩子有帮助的,也可能会出现二律背反的情况,尤其是处在从工业模式到信息时代的转型阶段。
直到遇到这本书。我对于这个长期纠结且矛盾的事情有了一个非常大的支撑和缓和。这种支撑不在于书上怎么写我就怎么看怎么理解,而是这种支撑一定是有着它能说服得了我的那套科学逻辑价值体系在才行。
书很厚,我也读得慢,这种慢是我故意放缓速度的慢。因为我需要边读、边消化、边形成我的理解,而这个理解一定得是需要去和现实正在发生着的实际情况相结合。
耳朵没有宽容性,它是封闭的、排他性的。这不仅是收音机带来的听觉革命,还是你我眼下都不曾自觉意识到的,收听广播带给我们的信息接收度,包括屏蔽空间,和眼睛由观看带来信息(分离)接收度是有区别的。
眼睛是开放的、中性的、富有联想的。它不封闭就会有“信息泄漏”,就会分离出部分信息,就不如广播和收听那么自在和有参与度。关于这个,只就几句字面意思上的理解不足以真的理解。
根据实验(其实这样的实验,每个家长都可以有意识地自己去反复做),眼睛所追随的不是动作,而是反应。
我们每个人经验过的东西都在大大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东西。也就是说,影响行为的是经验,而不是理解。我们做出一个行为并非需要理解。
在电力时代,越来也不容易找到恰当的理由,把同一套关系强加在每一种物体上或每一群物体上。我们都需要重新去认识和了解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的历史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