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八百里
今天下午的时候,看到柏格理的简短生平很受震撼。因为以前的视角都是以汉文化为本位,哪怕是批评汉文化太文,褒奖少数民族文化更质——就像《沙丘》中所说:文明来自城市,智慧来自沙漠;就像《三体》中所说: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也没有脱离开这一视角。
柏格理应是虔诚的宗教信徒,但100年前他所造访的东方大陆贵州深山,比之美国对待印第安部落,估计并无太大区别。弘扬天主圣恩无虚,但如果没有中华民族后来的建国与解放自救,那么从救助与被救助沦为殖民与被殖民,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将不是悬念。
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但也是件不太糟糕的事情,至少现在的我们去到贵州苗疆,不会刀兵相见,反而会享受苗寨奇景。至少那些民族发展早期的共同叙事浓缩成了女娲、神龙、颛顼、蚩尤、公共、祝融…汉文化也掺杂着五十六个民族的共同记忆,一路滔滔奔涌。
至少现在的我们在户籍上甚至更愿意落户成少数民族(高考能加分)。汉文化的确有太质的一面,所以要用文压制。历史的发展演化,单从个人成长来说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更何况跨越民族,跨越山川河流,跨越生命,跨越时间。也只有这样的民族敢用血色当国旗,把红装当喜庆。那些部落联姻,是不是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最后打到打不动了,要保留最后的有生力量,于是踏着鲜血接亲结盟,大仇不必报,往后我们世代结为亲好。
留在这样复杂的文化熔炉之中,我们自己也不甚了然。壮志饥餐胡虏肉,此刻的“胡虏”早就变成了推杯换盏的兄弟~世界那么大,比你看到的的世界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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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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