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细看过苏轼生平年表,潜意识里总觉得苏轼在黄州呆了很久。
高中时的校刊叫《雪堂》,便是取了东坡在黄州的寓所名称。
而东坡这个自号,也是在黄州垦荒所得。
觉得他在黄州呆了很久,大概是因为黄州期间的传世作品实在太多。
新晋热梗“怀民亦未寝”,典出《记承天寺夜游》。这座承天寺,正是坐落在黄州。
赤壁的传世一词两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赤壁赋》《后赤壁赋》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不必多说。
书法经典《寒食帖》是苏轼在黄州向九江的白居易致敬。当然,那时候他不知道未来自己还会去杭州再修堤致敬白乐天一次;
《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写道,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让人想起刘禹锡的陋室;
莫听穿林打叶声,也无风雨也无晴;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写出了苏轼贬谪黄州后的旷达与出世…
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也有他进取的一面。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是在赏析身边的美景;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是在共情世间的超然。
是的,超然的超然亭,快哉的快哉亭,苏轼是个一言不合就盖楼写文的选手。
还有《方山子传》、《遗爱亭记》,则是结交本地朋友的痕迹,毕竟一代天才的东坡居士,绝非社恐。
这么多传世之作,居然都是东坡在黄州短短四年间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