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dev这类产品(包括bolt.new)的本质不是「套壳」,而是我之前常说的「框架+平台」(
www.douban.com),是先通过应用框架(也包括组件库、SDK等形式)、Serverless/Frontend PaaS、Web IDE,对应用开发的需求、结构和过程,做尽可能多的抽象,把已知的复杂性和解决方案封装在底层,再把最顶层API拿给Low Code或AI去生成
AI 只需要生成薄薄的一层 DSL 和胶水代码,相当于冰山露出海面的部分。所以要做这种「AI产品」,事前要么已经有框架方面的积累,要么已经有平台(Serverless PaaS、Web IDE)方面的积累,最好两个都有。比如 StackBlitz 和 Replit 们就只有后者,Vercel 两个都有,不过在 AI 时代之前一直缺 Web IDE。「两个都有」的例子还包括:Epic、Roblox 等元宇宙平台
个人想做这种产品,不可能自己去从零打造全家桶、自建整个冰山,一定要结合业界开放生态中已有的抽象积累,但掌握这些抽象积累的项目方一定会做第一方产品,相比之下第三方产品很难有足够的增量价值
之前我在字节 Infra 做 Web Dev Engine 的时候,本来搭建好了整个产品矩阵——框架有 Modern.js,Serverless PaaS 有字节版 JAMStack+SSR+Edge前端云(类似 Vercel),Web IDE 有现在 MarsCode 的前身、Low Code 有基于 Web Container 技术的后来合并进飞书 aPaaS 的产品,还有设计工具和设计稿转代码方面的积累。可惜还没等到 AI 时代的黎明就被不关心产品只关心人的中层扼杀了
到了AI时代,即使终于认识到这种产品的意义,但当初 Web Dev Engine 的优势已经没了:
- 现在字节没有产品化的「前端云(Frontend PaaS)」
- Cloud IDE 产品不愿意跟前端开发(特别是前端应用框架)紧密结合
- 做代码层面 Infra 的团队不再优先关注「提高抽象层级」
- 飞书 aPaaS 跟现在的 Coze 也没什么协同
- 设计工具方向早就没了
不在同一个部门之后,就会各做各的,没有协同,无法「框架+平台」。
也不敢像 Vercel 这样做完全「Frontend Focused」的一体化集成。
更重要的是,做「No Code」模式 AI 产品的部门跟做「Pro Code」模式 AI 产品的部门之间也没有协同,而就像我以前讲过的「全码」概念(
m.douban.com),「No/Low Code」注定是不会一直跟「Pro Code」割裂的,而 AI 时代的 「No Code」(非技术用户、非程序员也能独立开发应用、独立实现自己的需求)目前看来恰好会来自「Pro Code」(专业开发者和软件工程师的开发方式、技术/抽象积累、最佳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