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木·黄永玉版画艺术展(三)
黄永玉晚年的艺术探索,周围往往一片喝彩。但很少有人指出,他的这些努力其实很难形成传世的结果。与齐璜的“衰年变法”完全相反,黄永玉的艺术风格在他前半生的实践中即已淬炼得非常成熟,达到巅峰状态。衰年变法成就了白石老人,却恐怕难再给予黄永玉奇迹。
无人批评黄永玉的暮年创作,这是世道的折射,是丑陋社会现实的写照。批评并不会有损于黄永玉的声誉,完全属于正常的艺术评论。但是正常与真实,早就与当下这个社会无缘了。我们最擅长的,就是类似“皇帝的新衣”这样的把戏。这样的把戏,已经渗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角落,让你情不自禁地喊一声:厉害了我的国。这样的国,还会再有湘西田园里生长出来的又一个黄永玉吗?
图一,费穆像,黑白木刻,1955。黄永玉一生,有很多与他的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际遇。1953年赴京定居之前,他到过台湾,与郎静山先生一起工作过。那时他的家在香港,他也与费穆先生共事过。这样的经历,对同一时期大陆的青年艺术家来说是不可想象的。黄永玉作这幅木刻时,费穆已过世四年了;
图二,打老虎,套色木刻,1955。构图值得咀嚼;
图三,猴国之命运,黑白木刻,1949。这组辛辣的作品,让我想到一个成语:沐猴而冠~~
图四,上:歌,1962,下:万斤稻上的舞蹈,1958。黑白木刻及其原版。下面这幅《万斤稻上的舞蹈》挺有意思,某个时代著名神话的忠实记录。黄永玉并不回避他的这些不光彩的“奉命”作品;
图五,台湾食摊,套色木刻,1948。黄永玉台湾岁月的见证;
图六,森林小学,黑白木刻,1957。黄永玉有一颗童心,所以他刻刀下的那些娃娃和他们的生活,总是可爱、灵动,充满了美好的气息;
图七,人民翻身在今年,黑白木刻,1949。前面就讲过,中国传统美术给黄永玉的滋养足够深厚,即便是表现革命事物,他也可以用传统美术幻化出来的新语言来达成。这种新形式与民族传统美术一样,极富装饰性;
图八,春潮,黑白木刻,1961。据说这幅《春潮》,给当时正处于发展进程中的中国新兴木刻带来很大的影响;
图九,全家送我上学堂,套色木刻,1960。另一种传统美术的继承。线条准确,设色明快,这一路美术语言在黄永玉不同时期、不同形式的作品中皆有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