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周高强度的工作,偶然听起了「有光」,发现当时不识曲中意,已然成曲中人。
“我身上 有你的光,带着它 我去远方。”
有光是一首闪闪发光的曲子,众人轻哼鸣、流动钢琴声、轻快得像迈步的鼓点、旋转金球般的电子合成,讲着复旦和复旦人、复旦人和复旦的故事。
光华楼仿佛就是复旦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在心中朝圣的耶路撒冷,会踏着风前往夜晚的光草仰望。
在哪个阶段,我都会听有光听到流泪,找到共鸣到心脏的那句话。
六年前,刚进入复旦,看着少年有远方,入学前唱了一个暑假,痴想着我也想去唱属于我的毕业mv;四年后,没想到,我做了2021届的毕业mv导演,仿佛轮回一般,我既唱了还拍了、剪了、导了。
然后,我站在光草上,录了个vlog,说要去纽约了,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结果我发现Cornell门口也有一个草坪,不过是一片小山丘,爬上去能看见曼哈顿的绝妙城市天际线,交织的河流,还有夜幕降临的时候房间里透出的光点缀。这也太像光草了,太美了;又太不像光草了,太美了。光草没那么荒芜,光草上随时都有人。
“无论去何方 异国还是他乡,光草的夜空 总有人会仰望。” 我才意识到这是有光里的“远方”。
我就回来了,说纽约太耀眼了,想回上海,回到了光草在的地方。也没那么顺利,期间经历了太多有光里说的:
“昨天的 旧简历 塞进了抽屉,明天的 新面试 准备几星期。” 找不到工作的焦虑让我失眠了几个月。
“是迷失 是勇气 是证明痕迹,就这样 成为我自己。” 不过熬过纽约孤独的时期之后,我“才发现光芒已经照亮我每一步。”
光华楼从庞然看得见的立方建筑,变成了一团记忆点云,以至于再次看见的时候会不由得感叹,“啊,光华楼有这么高吗”
……
最近工作竟然分配到了做宣传视频,在精雕细琢每个页面设计、视频分镜头、叙事观感的时候,我想起了剪毕业mv的那个夜晚,那个让我最充斥能量和怨恨和激动和生命和不甘的夜晚。
那天在一个个对字幕,一遍遍看名字、时长,导出好几十个final文件,熬了个通宵,第一次看见了光华楼与红色的朝阳,罕见的大红色,脑袋嗡嗡的,仿佛见了异世界。然后第二天毕业晚会全校观看,被掐掉了结尾,还不预留观众鼓掌的时间,我错过了最大的掌声,痛骂一晚上组织;b站被人控评纠缠不清,评论两极分化……都是后来的事了,现在已经变成云淡风轻了,只剩下一个中性的模糊印象,不好不坏。
“也许有那么多 那么多遗憾,就让我微笑着 挥挥手 离开。”
拍摄「致我们」最喜欢的镜头是光草上拍的奔跑的脚步。有一帧有一朵白色的小花,是三个人在光草上跑了几十遍一个多小时才录到的。那一刻真的会惊喜跳跃起来,仿佛光芒就从我们身上,照耀在光草上,在光华楼楼顶。
于是,封面里,也是光草上定格的晚风,刚刚好的柔和,刚刚好的暗和亮,又像黎明,又像傍晚,是我在复旦最舒心的那一刻,足够承载我在复旦所有的记忆重量。
……
而现在的我面临的是,那句“褪去童话色彩 撒向真实现在。” 步入职场,我就更加怀念光草了。很多时候会有即视感,仿佛现在做的工作正如当时编排活动的延续,写的代码是不是当时在写的,像是交织的时间线往前推了一层,偶尔眼前闪现了几帧从前,那片绿地,那个白色的花,那个夜晚,那个迈步。
我身上 有你的光,
带着它 我去远方,
飞翔 飞翔,
我乘着你的翅膀,
你身上 有我的光,
无论我 身在何方,
照亮 照亮,
汇聚成你的模样。
先迈步吧,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还会回到有光的旋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