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种新的读后感。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没回答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她依旧没有回答。
他知道她再也回答不了了。
不是说好了应该是他先走吗?
他曾想象中的生活绝对不应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努力工作,还贷、纳税,自食其力,然后结婚,同甘共苦,至死不渝。
他仍清晰地记得当初立下的誓言应该是他先走,根本不应该是她先走,不是明明说好的吗?不是说好的吗?
他是一个传统的理工男,他觉得生活就应该像机械、工科一样,就像建造房子一样,是可以计算的并且在纸上画出来的。不好好做就会漏水,不好好做结构就会塌。
这些都是公平的,你付出多少,他就给你多少。
他的一生都是这样,是就是,非就是非。
一直以来他的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只有她是色彩,他的全部色彩。
在他的记忆中,在她之前,他没有生活。
遇到了她,她就是全部生活。
在她离开后,生活也就没有了。
对他而言这一辈子最划算的买卖就是那天下午买的花,以及另一天黄昏时刻鼓起勇气做在那个女孩对面的座位。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他要向后走一节车厢,他只是觉的应该向后走一下。
然后他遇见了她,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红色的鞋,硕大的黄色发卡,胸前那个金色的胸针还有那最最重要的是那悠扬的笑声。
其实他是在站台就看到她的,那时他穿着脏的工作服。
火车上时他说服乘务员借给了他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建筑工人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勇气这样做,而且还说服了乘务员。
然后他向后走了一个车厢,接着做了这辈子最出色的决定,他坐到了她的对面。
看起来她很喜欢读书,他鼓起勇气打了招呼,她说她最爱读书了。
接着就开始讲述书中的内容。
他不喜欢读书,尤其是那些她口中说的什么莎士比亚的书。
他一本都没看过。
但此刻他意识到,他愿意用余生来倾听她诉说她所热爱的那些事物。
分别时,她问他的职业,他说是个军人,这个职业似乎和他魁梧的身材很合适。
这是他一辈仅有的两次骗她。
另一次是她的父亲去世后,她把头埋到他的胸口,说你以后必须加倍爱我,带上我父亲的那份。
他用“好的”回应,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比现在更爱她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鼓不起来勇气去约她吃饭。反而是她先开口了。指定了一个双方都知道并且味道不错的餐厅,她要求他穿上西装。
他那天穿上西装,房东大妈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打扮过,
“出去约会?”房东大妈试探道,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别忘了去街尾鲜花店带一束花”大妈好心嘱咐着。
他去买了束花。
他在约定的时间约定地点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人,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讨厌不守时的人。连守时都做不到还能指望干什么呢?
但这次他觉得多等一两刻钟并没有什么事。
他等到了。
在餐厅里,他坦白了自己不是军人,只是个建筑工人。
她没有生气,她告诉他“最优秀的人是从错误中重生的,他们后来通常比那些从来没有犯过错误的人更加优秀。”
他不知道她在那本书里读到的。
吃饭后的第二个周末,她来到了他住的地方。
“我提醒你买的花可真值。”房东大妈笑着说。
他同意的不能在同意了。
他也知道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再无宁日。
她的朋友想不通,她那么优秀,那么漂亮。为什么会选择他。
只有她知道,从来没有别的男孩仅仅因为喜欢就持续那么长时间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听她诉说而愿意反方向坐好几个小时的火车。
她相信命运。你在生命中走过的每一条道路最终都会“带领你到注定的归宿”。
但他喜欢规律,喜欢那种有盼头的感觉。
她常说”每一条道路最终都会带领你到注定的归宿。“
对她来说,注定的或许是“某事”。
但对他来说,注定的是“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