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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39
讲故事的人重要吗?
当我们在阅读一本文学作品的时候,我们所感悟到的一切都是源自自己的观感、经历和想法,文字固然是载体,文学内容固然是导火索,但人由于无法跃出自己的认知,所以所见其实更多的是自我,只是这个自我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和理解力与作者想表达的内容产生多深厚的共鸣,则因人而异。
如此说来,所见即自我的话,那么看故事的时候,还需要去认识讲故事的人吗?
故事本身既已存在,故事解读又是读者私人的体验,为何我们总想跳跃出书本,甚至穿越时空,想去看看写下这些文字和想法的具体的生命究竟长得如何,过了一个怎样的人生,有过什么爱恨情仇,人生的辉煌和挫败都有哪些呢?

《在路上》的作者杰克·凯鲁亚克并不在意对作者本身的采访,他说:“我在我的小说里那么忙着自己采访自己,那么忙着写下那些采访,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过去十年里,我还是要忍痛向所有采访我的人(成百的记者、成千的学生)重复,再重复我在书中已经解释过的东西。”海明威也说:“我不喜欢谈论象征,也不喜欢被问到象征。…作家谈论自己怎么写非常不好,他写出来是给读者用眼睛看的,解释和论述都不必要。”
可见作家大都不喜欢被强行抓来对自己的作品进行阅读理解,但我们仍然对下了这颗蛋的母鸡长什么样感兴趣,对他们为什么要下蛋感兴趣,甚至对他们下蛋之前都啄了什么米也感兴趣。

这或许是因为伟大的作家虽然企图将自己隐匿在文字背后,但又因为具备过于独特的风采而显现出庞大地、无法被忽视、无法被取代的形象,与现代版追星一样,读者对这些形象也有窥探心理,而访谈则让我们得以堂而皇之地细细欣赏被放置在聚光灯下的偶像——还有什么比用语言来展露语言超级操纵者们更合适的呢?没有了。

或许我们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独特的灵魂和脑袋,能够揉捏出那么特别的文字,村上在采访中说道,写作对他而言“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种承诺,是一种真实的关系”。或许我们不了解他也能读懂那些作品,但却不知道那些时常被拿出来作为故事中重要的隐喻的物品,一些干枯的水井、总是会出现的地下室或者地下通道、永远有疏离感的主人翁究竟象征着他内心的什么感受,我们能够阅读作品,但假如我们不了解他的经历,似乎无法更加感同身受他所说的“真实”。

马尔克斯说名声给他带来类似权力的绝对的孤独——“当你到达绝对的权力,你和现实就没有了联系,而这是孤独所能有的最坏的种类。一个非常有权力的人、一个独裁者,被利益和人所包围,那些人的最终目标是要把他与现实隔绝;一切都是在齐心协力地孤立他。”这表明有时候他们也会因为自己得不到真正的理解而担忧。

小说家总是孤独的,因为小说无论基于多么真实的事件,期间所筑起的精神家园,几乎都需要耗尽他们的精力。这些访谈给了我们一个窗口,靠近这些孤独又闪光的灵魂,小心翼翼触摸他们敏感的触角,满足我们希望与之深度共鸣的贪婪。

此时我们再问,讲故事的人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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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过这本书的几位作家:
杰克·凯鲁亚克:m.okjike.com
亨利·米勒和纳博科夫:m.okjike.com
杜鲁门·卡波蒂和海明威:m.okjike.com

相关的有《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m.okjik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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