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啥ya 04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进度20%
看了亨利·米勒和纳博科夫两篇访谈。
亨利·米勒是第一次了解到的美国作家,代表作是自传体小说《北回归线》,后又以“殉色三部曲”——《性爱之旅》、《情欲之网》和《春梦之结》闻名(因为内容过于露骨等问题在美国被禁止出版)。瞄了几眼他的作品,不是我的菜。
不过老头是个挺有个性的老头,他把作家的灵感之源比喻成“触角”,被问及是否存在所谓的写作技巧的时候,他这样说:
「艺术家是什么?就是那些长着触角的人,知道如何追逐空气中宇宙中涌动的电流的人,他们只是靠着他们的机敏,从来就是如此。哪个人是原创的?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闪过的每一个念头,都是现成就有的,我们无非只是一种媒介,让空气中的某些东西变得有用的媒介,如此而已。」
纳博科夫则说:
「我笔下的人物是清一色的奴隶。」
对他来说,创作不存在什么“意识流”和“不经意间的遇见”,他的大部分作品是先写在一片片卡片上,然后再拼接组装起来,他试图尝试打破故事原本被认为应该有的叙事顺序,也追求突破“小说”这个题材。
「我写的东西总是先有个整体布局。然后像一个填字游戏,我碰巧选了哪里就先把那里的空填上。这些我都写在索引卡片上,直到完成全书。」
我看过他的《微暗的火》,一部自编长诗及其评注和索引的书,全书皆为虚构,阅读难度极高(高到已经快失去阅读体验),我想这是作家在筛选他的读者,因为这本书需要具备很高的阅读能力和对文字信息的解读能力才能真正读懂(或者他根本不想让我们读懂),我感觉我只能说是“看完了”(并且还搭配了很多解读文章),没法说是“看懂了”。
但是在阅读的时候我有一种攀登险峰的快感。我想喜欢徒步和爬山的人都懂,越难的路线你就越想去征服它,即使这个路线让你身心俱疲,但当你走到终点的时候,那种愉悦感是跟过程的艰巨成正比的。
「非原创的作家看起来八面玲珑,因为他们大量模仿别人,过去的,现在的。而原创艺术只能拷贝它自身。」
纳博科夫并不介意承认自己的“重复性”,他说“原创只是在拷贝自身”,我把这理解为一个人永远只能了解自己,假如一个作家绝对地忠于自身去创造,那他必然只能“踏着自己的尸体前进”。
而作品即是他的昨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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