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啥ya 02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进度10%
看了杜鲁门·卡波蒂和海明威两个人的访谈。
杜鲁门·卡波蒂我以前没有看过他的作品,查了一下是美国作家,以短篇小说起家后转长篇非虚构作品。最出名的作品《冷血》,是作者用了6年的实地调查堪萨斯城的凶杀案所记录的材料写成的,是非常具备个人特色的“非虚构小说”。
海明威是我比较熟悉的作家,《老人与海》是我看过三四遍非常喜欢的作品,19年也把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的六册海明威作品精选看完了,其中喜欢的除了《老人与海》,还有《流动的盛宴》。菲茨杰拉德也是我喜欢的作家之一,《流动的盛宴》有很多映射两者交往的故事,读起来会津津有味。并且如我们所知,这是描绘20世纪20年代巴黎生活非常优秀的一部作品。
卡波蒂的作品被评价文笔颇有海明威的剖白肺腑之形,两者具有一定的相似性。而卡波蒂在采访中也提到对海明威的评价:“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就风格而言,海明威对其他作家的影响力,在全世界范围里都是最大的。”
把两者对比来看颇有趣味。就写作习惯来看,卡波蒂似乎更加注重“先把自己榨干再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重新从笔下的人物身上汲取情感,进而投射给读者”——
「作者应该先殚精竭虑,把自己的眼泪哭干,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开始动手,努力在读者身上唤起相似的反应。」
而海明威则把自己打造成有精确进度条的写作机器——
「他把每天的工作进程记录在一张大表格上——“以防自欺欺人”。这张工作表用包装盒侧面的硬纸板制成,立在墙边,上面悬挂着一个小羚羊头标本。表格上的数字代表每天产出的文字量,从450、575、462、1250,到512。高产的日子定是因为海明威加班工作,免得因为第二天要去海湾小溪钓鱼而内疚。」
作为后者的编辑显然比较幸福。顺便说一下,与海明威私交相当深的编辑有一位叫麦克斯·珀金的,也是当时非常出名的编辑,有一本传记叫《天才的编辑》就是写的他(我只略看了一点)。
海明威习惯站立在窗边小桌上写作且极少变换姿势,卡波蒂则不同,能赖能躺边吃边喝甚至坐在床边把打字机放膝盖就能开始创作,环境对他影响很小,而海明威创作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并且谢绝见客,如果俩人一起创作估计能打起来。
相同之处是他们都认为作家的风格并不是靠刻意追求而形成;他们都大量阅读书籍和一切可阅读的文字;他们都对作品遣词造句甚至一个标点符号精益求精,通过反复修改来使作品达到自己最满意的状态,卡波蒂将此形容为一个作家对自己文字的“控制力”,而海明威则执着于“找到准确的词”。
关于海明威有一个著名的“冰山理论”,我猜测出处也是于此:
「我总是用冰山原则去写作;冰山露在水面之上的是八分之一,水下是八分之七,你删去你所了解的那些东西,这会加厚你的冰山,那是不露出水面的部分。如果作家略去什么东西是因为他并不了解那东西,那他的故事里就会有个漏洞。」
他用《老人与海》举例子:
「《老人与海》本来可以有一千页以上,把村子里每个人都写进去,包括他们怎么谋生、出生、受教育、生孩子,等等。有的作家这么写,写得很好很不错,写作这行当,你受制于既存的完美杰作。所以我得努力学着另辟蹊径。第一,我试着把向读者传递经验之外的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删去,这样他或她读了一些之后,故事就成为他或她的一部分经验,好像确实发生过。这做起来很难,我一直努力在做。…我对渔村所了解的一切都略去不写,但那正是冰山在水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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