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对抗生活虚无和重复的方法

毕业二十年，我逐渐体会到，使我学会如何思考的，看似是陈词旧调式的人文教育，其实是萃取智慧后的吉光片羽，是更为深刻，更为严肃的思想：学习如何思考，其实就是在锻练，对思考什么，对怎样思考，去做有意识地控制与引导。

——David Foster Wallace

美国当代作家David Foster Wallace（华莱士）曾经作过一场毕业演讲，名字是This is water（这是水）。在演讲中他分享了一则故事：

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恰好遇到一条老鱼迎面游过来。老鱼对他们点头致意，然后说：”小朋友早！水怎么样啊？”

小鱼继续游。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终于忍不住，看着它的同伴说：“水是什么东西？”

这个故事非常简单，却耐人寻味。因为它揭示出一个简单的道理：人们总会忽视平常的事物，忽视身边的事物，对身边的一切习以为常。

大多数人的工作、生活是高度重复、枯燥、琐碎的。这是显而易见且人们习以为常的。

在匆忙中起床穿衣，在人群中穿梭，等地铁、等红绿灯，一次次的重复早饭、午饭。

当行为重复到一定程度，行为本身就会产生它自己的想法。比如上班通勤，在每天的重复中你在想什么？麻木、呆滞地滑手机，还是面无表情地等红绿灯？

华莱士：在去掉华而不实的部分后，我认为人文教育真正的价值应该是：在经历舒适富足，受人尊敬的成年生活时，如何不流于行尸走肉，毫无意识；如何不被大脑奴役，不被自我中心奴役；不会因为认为自己是完完全全独一无二的主宰，而不幸陷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循环往复中。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事情不是生活里的变故、悲剧的发生，而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和琐碎。它会在细微之处击垮一个人，它会用强烈的惯性改变一个人。直到他不自觉地做出行动，就像不自觉掏出手机，不自觉打开推荐，不自觉走神。

因此你要时刻思考，如何不流于行尸走肉？如何更为深刻、更为严肃的思考？如何保持清醒？

对此，有两个方法：

1.质疑自己。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是否真实？从来如此就对吗？你的追求是否是你想要的？

2.觉察细微。虽然日复一日地重复，但是要对重复产生兴趣。比如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可以观察路人的表情和行动。在吃饭的时候，比较每次饭菜的不同。

控制自己头脑意识的自由，改变自己的思考内容。

可以思考他人的经历，观察和思考周边的事物。比如一棵大树的成长，一栋大楼的历史，一座城市的历史。比如观察路边小贩的行为，可以分析他们的地点，分析他们工作的时间。这样你就找到了自己身边的“水”，和附近的事物建立了连接。有了锚点，生活就不会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