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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hans
3年前
「我们应该这样生活,仿佛此时此刻就是我们最后的时刻。」——塞内卡

上次已初步介绍,古希腊斯多葛学派是一种关于幸福生活的智慧,其核心是当下自我、践行美德。在当今欲壑难填的现代社会,越来越多人尝试以此为参考,展开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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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文分享一段创始人芝诺的短故事、斯多葛哲学背后的框架以及两个实践原则。

芝诺(Zeno,公元前333年—前261年)是第一个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他父亲是个经营染料的商人,旅行回家后时常给芝诺很多书, 其中包括雅典购买的哲学书,这唤醒了他向往雅典的热情。

奇妙在于,经过一次意外的海难事件,芝诺来到了雅典,去书店询问到哪里找到苏格拉底一样的人。 此时恰巧犬儒学派哲学家克雷特斯正好经过,芝诺开始师从克雷特斯,他自己回顾道“海难为我带了幸运之旅”。

为了更好理解古希腊学派差异,快速介绍一下犬儒学派的核心主张:
他们是禁欲主义者,在街上生活在地上睡觉,仅拥有该在背上的义务和典型的烂袍子,所以古人称呼他们为「犬儒服」。 (有很多错误的偏见理解这个词,建议摧毁之)犬儒学派希望你完全抛开得到的意愿:绝不能怀有愤怒、嫉妒和怜悯之心;美貌、名誉和所爱之物都是毫无意义。不过,犬儒学派以风趣和智慧而著称,“注意你们的敌人,因为他们是首先发现你们错误的人”正是来自犬儒哲学家安提西尼。

斯多葛学派源于犬儒学派,但又有很大不同;首先它关注世界运作的规律, 非常看重逻辑学和物理学,这导致当时的父母们愿意把子女送进芝诺的学校。这里不仅能学会「生活」,还能掌握辩论、分析能力,擅长逻辑非常容易击败他人的谬误,这在古希腊是核心技能之一。(物理学是广义的世界知识,包含今天的物理、生物和神学。)

简单来说, 芝诺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一样,坚信理智的力量,只有通过对世界的分析才能更好的找到生活的要义,这就和犬儒学派区别开了。按照我们今天的语言, 幸福的智慧是依赖你有何等世界观的。 举个例子, 你信仰「动物拥有基本权利」,成为保护它们的斗士;你的幸福就来自这种基于理智的世界观。

另一个核心差异,斯多葛学派是接纳适度的欲望,并鼓励人们通过追求品行(即伦理学)来追求幸福。如果你不熟悉这句话的含义,请翻阅一下上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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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简版的斯多葛起源故事,希望为了大家更准确带入斯多葛学派的一些基本框架。 (便于后续持续深入)

以下两点原则也具有强烈操作性,对现代人大有裨益,我和不少朋友都在实践,它是一种生活哲学:

🧘🏻 「消极想象」的刻意练习

负面情绪常常和我们预期相关, 达不到我们平均预测值时,我们会愤怒、焦虑和沮丧;负面情绪更和我们的永不满足的欲望有关;

如果在糟糕的生活习惯,例如消费主义或是极为自私的生活方式,会非常容易被世界的「不确定性」所击垮,陷入心理学家幸福悖论状态,「幸福跑步机」、「享乐适应」等名词都代表了刻意追求快乐,会带来幸福悖论。(追根溯源,是因为大自然送给所有生物的一份大礼,让我们永不满足,在文末我一篇演化论层面的深度剖析)

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有句名言, “对于理解了存在(本质)的人来说,幸福的生活几乎不需要什么物质。 ”

斯多葛学派建议我们采取「消极想象」的手法,就是不断告诉心智你可能失去验面前的一切:汽车被偷了,妻子离开了,失去工作,甚至更大的灾难随时在身边(即时你可能亲身经历过一些。

塞内卡在写信安慰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说,「我们应该爱我们所有的心爱之物……但是始终都要想到,我们并没有刻意永远保有他们的承诺——没有,就连我们可以长期保有他们的承诺都没有得到。」

事实上塞内卡的做法更极端,他认为我们应该这样生活,仿佛此时此刻就死活我们的最后时刻。这并非末日思维的享乐主义或虚无主义的狂欢,而是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如果能够持续用理性来驱走“所有那些事我们激动或者惊吓的事情”,就能“得到一种深邃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快乐,因为他是从自己的智慧中找到的快乐……” 而肉体的快乐是“不重要、微小的和转瞬即逝的”。

我们与世界的不确定性相处,消极想象是一种思想实验的法宝。

值得庆幸的是,消极想象不仅是抽象的,看一看优美的自然纪录片,进入奇幻的苦难世界,以及阅读经典文学,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现代化身临其境的体验可以成为你拓展想象边界的手段。

🪷积极投入生活,「德行」是关键

践行生活哲学并非一个人逃避现实,反之应成为公共事务积极参与者。

获取安宁和获取德行的目标是相关联的, 斯多葛学派提醒我们的德行是“信守……创造幸福、平静和安行的承诺;朝着德行的进步就是朝着这种心智状态的进步”。

安宁是德行的一个副产品。 现身说法的话,作为一个多年科技创业者,如果你的产品具有社会价值并对世界产生积极影响的话,你的幸福和安宁自然就会到来。我相信,每一个持续做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们,都很感同身受这个观念。 所以古人云,毋以善小而不为。 唯一的区别在于,教科书里甚至生活中,没有智者为我们指明这便是幸福的真谛。

斯多葛主义的四大美德:智慧、勇气、节制和正义。 正义可能是最重要的美德,从古希腊思想家开始就意识到这点了,理性分析哪些人在捍卫它,哪些人在摧毁它, 基于这样的新的世界观,也就能决定一个人如何真正去行动,重新发现“活在当下”更广义的意义。

了解世界运行的规律,向芝诺一样拥抱不确定性,踏上寻找智慧之路,践行美德,幸福将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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