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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非士都非勒斯
3年前
好消息是,又完成了一本书的阅读,伊险峰 杨樱《张医生与王医生》,去年大火的一本书,两个原生家庭,跨越三十年的奋斗,调动的能量,堪比战争。看似是两个家庭的“年代史”,其实更是中国社会,东北的社会观察,不过个人感觉作者野心过大,想表达的内容太大其实这本书的格局远远不是定位在讲医生的故事,要讲的是中国的社会变迁和跃迁,工人阶级,以及沈阳这座城市的改变,对两家人的七姑八大姨描写又过于具体,功力稍有不足,这是我笼统的感悟

《张医生和王医生》试图勾勒出更丰富的东北图景。以生活在沈阳的两位医生的经历为主线,穿插着父辈的历史及许许多多当下的细节,“东北”“国企”“改制”这些词语的面貌逐渐清晰起来。

沈阳这座城市曾有很多影响国家经济命脉的大厂,它的兴盛和衰落也是随着这些大厂起伏。在大厂最欣欣向荣的时候,人们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被大厂承包了,生活中的一切大事、小事都围绕着大厂——在北方很多地方也被称为“单位”。在我生活的城市虽然没有那么多重工业大厂,但是也记得小学对面那家机车厂门口每到上下班时的人流汹涌,后来为了不影响交通,市政府甚至特别在这家厂门前的马路修建了一座人行天桥;也记得别人在介绍男女朋友——那时候叫“对象”时会首先会强调对方是纺织厂工人,因为在纺织厂上班意味着高工资。后来大厂式微、经济转型,在印象中只是社会进步中的略不寻常的一步,但是书里写的沈阳几万工人失去工作,没有出路,而他们的牺牲有没有被承认时,作者的一句话让人心碎“这就是抛弃,不仅是抛弃,而且重新定义了抛弃”。

“暴力和对暴力的热衷、“你瞅啥”,这些东西虽然与地域有关,但与工人阶级更相关一些。同样来自英国的戴伦·麦加维,新一代工人阶级,在《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中讲述他在监狱食堂里看到的敌意:因为一块吐司,有人脸上挨了一刀。“很多时候,暴力不仅仅是对蛮力的故意展示,更多的是一种交流方式。”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在对峙中败下阵来,那些发党他好欺负的人就会对他施以更多的威胁和攻击。因为一块吐司砍伤他人也许显得残忍、鲁莽和野蛮,但从一个扭曲的角度看,这样做也许可以防止未来更大的暴力威胁。如果一个人会因为一块吐司出手伤人,别人就不大可能去招惹他,这种逻辑在充满暴力的社群中根深蒂固,它对于生存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对自尊和名誉的意义。事实上,自尊和逞能往往只是更深层次的生存本能在社交层面的延伸。即使不考虑暴力行为的背景,它也能发挥同样的功能。它既具备现实作用,又带有表演性质;既能吓退可能的挑衅者,又能消灭直接威胁。并不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认同暴力,但一旦踏入这里,就很难不被暴力文化裹挟。离开监狱的时候,人们往往比初来乍到时充满了更多暴力。”

“中国的现实主义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有一种典型叙事,就是人物在社会化过程中经历了一个被称为“成熟”的精神腐败过程。本书所写的两位医生的故事,倘若严厉地说,大致就是这样。他们的“成熟始于人生发轫时期与社会潜规则碰撞导致的心理创伤,止于一种悲剧性与喜剧性参半的尴尬状态,也就是既不能忠实于自己的真实心意,与“社会”保持距离,又掌握不了适度地沆瀣一气的复杂技巧。这种故事,每到社会变革时期就会流行,在变革意愿低落时期又会沉寂。在兴起和沉寂的循环往复中,其中一个搞笑又颇具意义的问题一“我们都这么庸俗了,怎么还是不快乐?”,始终不曾得到答案,因而变得恼人。如今,就连这一问题背后的“人文精神”也被视为无意义之物,问题也就不必解答了。”

书中提到的作品:book.doub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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