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消逝》算是上半年读过最喜欢的一本书📖
波滋曼认为,人不是天然识字,必须通过一定学习才能学会阅读,这是童年概念生成的基础,而秘密带来了羞耻感,有利于树立成人权威,守住了成年人与童年的分割线。
学校在童年的概念上诞生,它们帮助儿童学习识字,有序建立阅读能力,成为了解成人世界秘密的技能培训基地。
媒介的发展,信息审核、过滤机制的缺位,导致童年和成人的信息接收实现了“平等”。
当成年人的真相在孩子面前一览无余,好奇心这颗动力源将从孩子的人生中拆除,他们不再期待长大,原以为长大可以获得的解密权已然消失。同时,当儿童越来越觉得从自己的父辈或者长辈身上学不到更多的信息时,他们不再听从,个人主义、自恋主义膨胀,很难再返回到成长为“成人”,成为儿童化的成人,抑或成人化的儿童。
波兹曼同样认为,商业广告如同宗教,用叙事式而非阐述化传播,建立人们对技术的崇拜,而技术狂热的结果,让我们一度作茧自缚。
对此我有一些思考💭
📎养育儿童实操中,减少无筛选机制的媒介接触,引导阅读能力和思考能力培养,维护权威在保证儿童成长上是必要的,家长交流和获取部分信息需要避开儿童。
📎既然学习的对岸是对技术的了解和掌握,而技术过度使用,将阻碍人类文化发展,那么提升技术,持续学习的意义在哪呢?作者似乎对人类使用技术的态度过于悲观,电视媒介的平等主义是因为筛选过滤机制的缺位引起的,那么在信息分发上的技术应用是否能改善这一问题呢?即让技术成为稳固童年和成年的界限服务。
📎图像和视觉传播对思考的负面影响,是否代表了电子媒介已无法重振文本时代的高光呢?播客这一媒介出现,是否属于倒退回口语传播时代,导致童年进一步消逝呢?恰恰相反,播客节目的制作流程依赖于文本阅读,它的选题又具有社会性和公共性,是具有历史性和理性对话空间的。这种新型口语传播媒介的产生,很可能有利于打捞“消逝的童年”,因为思考理解具有门槛性,在儿童和成人世界之间,掩上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