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突然放起的《老鼠爱大米》,可真是勾起回忆了。
第一次听时我还是个心眼过剩的小学生,边被理发师蹂躏头上的几根软毛,边偷听后边两个高中大姐姐讨论,要不要在元旦晚会上唱这首歌。大抵那时候这类情歌还属于“淫词滥调”,两个女孩儿一边想大胆一把成为全班的焦点,一边又担心被班主任打成早恋的反面典型,却在不知不觉间把腔调哼进了我的耳朵深处。
等到我真把这首歌用上,就要算到高三了。天天啃课本刷习题没什么意思,从小就心术不怎么正的我,自然也不会放过搞个大新闻的机会,开始追求起当时的女班长。说实话那些幼稚的手段,现在想来只觉得尴尬,我要是个女孩儿早把自己脸都捶烂了,也亏得人家性子好,真能忍我这么久。
广场唱情歌、傍晚放孔明灯、衣兜藏玫瑰、滑冰牵手手一个个多么好的套路,不知是怎么被我使出了董存瑞的架势,身旁的僚机估计也是一个个扶额叹息,恨不得高喊两声:“带不动,带不动!”不过当时是真挺单纯的,还不懂什么信息时代“广撒网”的道理,只对着一个(自认为)正确的人狂追猛打,生怕多看别的女生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清白”。
反观现在,学了个决策学的什么37%理论,再也不相信真命天女的存在,谈个恋爱变成了算数题,总想着从哪本书neng个理论框架给俩人罩上。上手是一次比一次迅速,但热情消减得也是越来越快。肚子里存的虚头巴脑的“天理”存得不少,“人欲”也是快给自己灭光了。
安慰自己一句:伤春悲秋,总是年轻人的专利。我也需要偶尔这样的感叹感叹,才能不未老先衰,把自己投入虚无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