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黄荭《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作的暗房》
这是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的女性天才系列书籍之一。最初看到这本书,是在武汉江汉路的三联书店,看到这本已开封的实体书,被毛尖写的序吸引。毛尖的语言总是犀利而有趣味,看似不经意的口语,却很有风范。
明线上,这本书以时间为轴,记录杜拉斯的生平。从幼时杜拉斯的遭遇,写到青年时期的爱情与政治生活,再到晚年作为导演入行电影、后又回归写作的人生历程。
不同于我以往读的传记,杜拉斯的生平经历并不完全是“故事”或“这个人”,比起“杜拉斯的一生是怎样的”,不如说作者希望你知道“杜拉斯经历了什么才创作出这些作品”,“作者和作品的内在关联是如何的”,“当你走近杜拉斯后,要对她祛魅”。在此,时间维度变得模糊,作品成为真正的主线。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杜拉斯的作风,一个嗜钱、嗜酒、嗜性的爱社交的女人。我并非要对杜拉斯进行道德审判,只是她搞政治也好,疯狂恋爱也好,写作拍电影也好,不是自由舒展地纵横天地,而是在某种压迫中寻求镇定与勃发,仿佛一切都是酒精,既有对现实的关怀,也有对现实的麻痹。捻麻绳一般,对抗、揉搓。
但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有魅力。
杜拉斯的作品里,至少早期作品里,对东方男性的精神征服占了好一部分。但到后来的作品,据黄荭所言,《中国北方的情人》里有所改变,东方男性在她眼中已经有所改变。在截取的段落中,这段文字真的很吸引人:
“他们快分手了。她记得当时要开口说话是多么艰难,不忍心啊。欲念是那么强烈,都找不到该用什么样的词语表达了。他们不再互相观望,互相避开对方的手,对方的目光。这阵沉默是他想要的。她早说过,他单方面想要的这阵沉默,因沉默而没说出口的话语,甚至沉默造成的中断和松弛,还有这种手法,手法的稚气和她的眼泪,都已能让人明白,这便是爱情。”
多年前看过《情人》,其实并没有很看懂,或许是那时候年纪小,或许是没有耐心在闲言碎语中琢磨故事的发生发展,但我大概能预感到,我会更喜欢《中国北方的情人》。
说到当年会看《情人》,其实是被那句“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吸引过去的。慕名去读,翻遍整本书也没看到这句话,倒是在这本传记中找到答案,这句话根本就不是杜拉斯说的。
总的来说,这本书可以一看,黄荭确实是国内研究杜拉斯的专家,看到作者对杜拉斯的爱与理解。当众多读者走近杜拉斯时,黄荭走进了杜拉斯。
我给这本书评三星,不是书写得不OK,仅仅是因为我不那么喜欢杜拉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