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的天空
懒散的飘散着零落的雪花
干冷的空气从鼻子和口腔吸入又呼出
三个人安静的趴在草地上
耳朵不放过周围一丝动静
眼睛注视着灰白交接的地平线
“快了”
灰帽子的动了动嘴唇
“一会儿它一出现,你俩先进树林兜一圈,我去发动车”
弯檐帽的提出了建议
一阵声音打破了宁静
黑色的鳞片如风铃般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平线涌出一条黑色的龙
姑且叫它龙吧
没头没尾的躯干
从头到尾附着着灵活的黑色鳞片
它从地平线现身,
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
突然像眼镜蛇般一头竖起来,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
猛地附身长地面冲了下去
向着那三个人
“跑!”
两个人从雪地扑腾的起来
怪叫着吸引着它的注意力
同时拖着冻僵的腿踉跄的向森林跑去
弯檐帽的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边掏找着钥匙一边抗拒着深雪飞奔,
随性的黑色鳞片可能不太适合这么密集的桦树林
龙转的很慢,
勉强能跟上不断变换方向的两个人
弯檐帽已经坐在车上,颤抖着把钥匙怼在钥匙孔
转动
离合
换挡
油门
一边鸣笛一边冲向树林边缘
龙不断的扭动身躯在深林里穿梭,追逐两个身影
树上的雪不断的震落
但一片都沾染不到黑色的鳞片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别多说话,死胖子,车来了再跑两步,就能甩掉那玩意了”
鸣笛声越来越近,
一侧车门被司机踹开
向着森林招手
“快点,它要撵上了”
两个人已经拼尽全力
但树林边缘的雪更厚,每次从雪里拔出脚都显得吃力
鳞片的声音变得密集清晰
它绕过了最后格挡它和两个猎物的桦树
它迅速接近着两人
“它好像要咬我屁股!”这句话让胖子本来就急促的呼吸更接不上气
“别让它碰到!”
弯檐帽从杂物箱扣出把手枪
“脑袋低点!”
三声连续的脆响
没人知道子弹对这个东西有没有伤害
但似乎缓解了它的步伐
趁着这个机会两个人钻上了车
顾不上车门
油门到底
车直接窜了出去
龙从深林里钻了出来
看不出有什么损伤
但却不在追逐
悬空的盘了起来,似乎在望着远去的猎物
“我屁股是不是没了”
“别吓唬自己了,那东西有没有嘴都不知道”
车在高速路上飞驰
路边不断闪过荒废的房屋和耕地
“这里也没人了么”
灰帽子望着车窗和弯檐帽搭话
“早没了,还在都跑城里的防空洞了”
“有多少人
“一二十人吧,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昨天出去的5个都没回来,能吃的也没剩多少了”
“那儿那玩意多么”
“不知道,有时候几条出来飞来飞去,不过晴天的看不见一条”
“想喝点了”
“有一些,上回出去找东西,在超市里搬的青岛大绿棒子”
“哈哈,好久没听到东北话了”
“运气好的话你以后能经常听到”
“我俩能分到枪么”
“他们不知道有枪,也不需要,人少”
“我想弄一把,好像对付那玩意有效果”
“去警察局转转吧,碰碰运气”
低沉的发动机声让人昏昏欲睡
胖子早就已经躺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灰帽子还在在脑袋里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
毫无征兆的降临
反差过大的遭遇
让他时不时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空闲的时间让他放松下来,
混乱的思绪涌进了他的脑袋,
他的家人呢
同事朋友呢
他们怎么样了,
各种各样的问题他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一股困意袭来,大脑不让他想那么多了,让自己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