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一刷感:马丁的态度呢?
技法上还要多刷多学习,但对故事和人物只能可怜,无法完全同情。马丁似乎觉得社会有义务解决个体天然的孤独与无意义感问题,但这只有退回中世纪社会才能做到。马丁对主人公这种面对阶层鸿沟却只是想蹭进去的心理,也没有进行考里斯马基在《薄暮之光》中的嘲讽。主人公后期转向刺杀计划,也不是反抗阶层分化,而只是求而不得反生恨,甚至还从始至终看不起比自己阶层更低下的人,主张 big 清洗。那些人在他眼中,不跟他自己在白天办公室中产阶级眼中一样么?那他自己该不该被简单粗暴地清洗呢?
当然,马丁展示出了主人公的病态源自越战伤痕。其一,救“人”失败情节(艾瑞斯=越南人,这回“救世主爷爷”得成功一把);其二,长期在 army 中,极端渴望归属感与秩序感, 无法适应尊重个体选择的自由社会;其三,army中的长期性压抑,所以最后狂“轰”后心态暂时平和,也暂时合群融入工友,成为一名“贤者”。也因此,他也不真正爱片中这两个与他有瓜葛的女性,只当她们是性或实现自己救世主情节的工具罢了——所以跟第一位聊不到一块儿去还非死缠烂打,在救第二位时,只是狂轰,完全不在意“旁边”的被救对象。这种人对女性只有工具性的渴望,在今天当然建立不起稳定幸福的亲密关系。但他也不大奸大恶,他之所以工具化待人,是因为自己也被这个社会(尤其是他所处的海陆队)工具化对待,所以自己也极端空洞,基本成为弗洛姆《逃避自由》里所写的“施(ji)受(q)虐(z)狂(y)人格”(马丁还安排了自我火烤的戏配合我的解读,哈哈)。
好,就算能从片子中解读出这些,但马丁的归因与态度呢?——他似乎并未责备海陆队与父权制社会。我感觉他默认这些害人的大前提是合理的,进而希望顺着这些害人大前提的逻辑改造社会——即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理智与意志适应自由社会,那就把每个人都拉回中世纪社会或阿道夫社会来陪主人公好了。
希望以后能看到并非如此的解读,
否则我会觉得马丁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