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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局内人,分享一手AI干货和前沿洞察
末号玩家001
17:11
为什么朱啸虎说AI至少还有三年好日子?

打开任何一个财经媒体,关于AI泡沫的讨论铺天盖地。
但真正在一线投钱的人,反而并不慌。

我这两天看了张小珺对谈朱啸虎的访谈,他说:当所有人都在讨论泡沫的时候,泡沫肯定还没到。

泡沫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前,美国铺设了大量光纤。
后来人们发现,90%以上的光纤根本没人用。

这才是泡沫的真正标志:产能严重过剩,需求跟不上。

那现在AI是这个情况吗?
朱啸虎给了一个很直观的数据。
他投的很多小公司,每天消耗几百亿token。一个100万日活的APP,一天就能烧掉几百亿token,而且这个消耗量还在以十几倍的速度增长。

不是产能过剩,而是产能严重不足。

他说现在的瓶颈根本不在模型上,而在数据中心和电力上。
美国要建个核电站有多麻烦,懂的都懂。
但中国这边,十几个核电站说建就建,海上光伏说搞就搞。

判断一个行业有没有泡沫,不能只看价格,要看供需关系。
价格高但供不应求,那叫稀缺。
价格高但供过于求,那才叫泡沫。

而且,技术见顶和应用爆发是两回事。

很多人看到伊隆·马斯克说scaling law撞墙了,就觉得AI完蛋了,但这其实混淆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技术的天花板。
在Transformer这个架构上,继续往前走确实越来越难。花几亿美金训练一个模型,可能领先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从投入产出比来看,这事儿确实不划算了。

第二件事是应用的爆发。
朱啸虎说今年全行业的token消耗量涨了十几倍,说明现有的技术水平已经够用了。

这就像智能手机,芯片性能这几年提升其实没那么夸张了,但这不妨碍短视频、直播、移动支付这些应用持续爆发。

技术突破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应用爆发需要的是技术够用加上场景成熟。

现在的情况是,技术已经够用了,场景正在快速成熟。

朱啸虎提到一个观察,他说OpenAI今年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战略转型,就是从周活场景切到日活场景。

像搜索和聊天机器人都是周活性产品,用户想起来才会用,用完就走。
这种产品有个致命问题:护城河很浅,大厂随时可以做一个差不多的来跟你竞争。

但日活产品不一样,用户每天都打开,数据飞轮转起来,粘性会越来越强。

所以你看OpenAI,最近做了一个类似今日头条的信息流产品,做了浏览器,甚至做了群聊功能。

但是,一个追求AGI的公司,为什么要做群聊这种看起来很low的社交功能?
朱啸虎说,群聊的想象空间在于它可以建立社交关系。一旦社交关系建立起来,这个护城河就深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说如果OpenAI能通过群聊反向建立社交网络,Meta可能真的会很危险。

聊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既然大厂这么猛,创业公司还有机会吗?
朱啸虎的回答很直接:机会有,但要离开大厂三条马路。

什么叫三条马路?
移动互联网时代,他说要离开大厂一条马路。意思是大厂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你去干。
比如滴滴和美团,都是有大量线下苦活的业务。

AI时代这个距离要拉到三条马路,因为现在不只有大厂,还有一堆中厂小厂都在all in AI,你要找的是大家都不愿意干的事。

具体来说,三个特征:第一要做垂直优化,第二要做私有化部署,第三要去做销售。

他举了个例子,有创业公司拿千万的30B小模型做私有化部署,给特定行业做垂直应用。去年收入几千万,今年一个多亿,明年预计两三个亿。
这种生意大厂看不上,但创业公司能活得很滋润。

他今年还投了一个海底洗船的机器人,投了一个按摩机器人。
后者不仅会按摩,还能跟客户聊天做销售。

他管这叫错开共识15度,不是完全避开热门赛道,而是稍微偏一点,找那些别人忽略的机会。

朱啸虎经历过PC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现在又赶上AI。
他有个观察,就是每一轮技术周期的节奏其实差不多:先是硬件芯片,然后是基础设施,最后是应用。

PC互联网用了大概十年走完这个周期,移动互联网用了五年左右,AI可能只需要两三年。
速度在加快,但规律没变。

他说现在就是应用开始爆发的阶段。
站在2025年底往前看,2026年大概率会是应用进一步爆发的一年。
瓶颈不在技术,在基础设施能不能跟上。

做个简单的总结:
第一,判断泡沫不能看情绪,要看供需。现在的情况是需求爆发产能不足,这不是泡沫的特征。
第二,技术见顶和应用爆发是两回事,技术够用就行,剩下的是场景和运营的事。
第三,大厂会更大,但缝隙里还有机会。关键是要离开共识足够远,找到大家不愿意干的事。
第四,速度在加快,以前的经验还管用,但时间窗口更短了。

朱啸虎说他对未来三到五年特别乐观,尤其看好中国的开源AI生态。
理由很简单:算法差距在缩小,而中国建数据中心、建电站的速度,是美国没法比的。

这话说得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机会永远是留给准备好的人的,不管有没有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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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11:37
最近读到冯仑的一篇文章,他讲了一个观点。
他说,做好人,你永远可以心安理得,并且可以一直做下去。
而做坏人,也许短期能获利,但坏人的机会是不可重复的。

坏人的机会为什么不可重复?
举个例子,小偷第一次偷东西,侥幸得手,没被抓住。过几天再偷,说不定就被抓了。

每一次作恶,都是在赌概率,第一次成功率假设是80%,第二次还是80%,第三次还是80%。
但连续三次都成功的概率是多少?0.8的三次方,大概是51%。

连续十次呢?10%左右。
换句话说,只要你一直干下去,翻车是必然的。

纳西姆·塔勒布在《黑天鹅》里提到的一个概念叫遍历性,简单说就是,如果一个策略在长期执行中会导致你出局,那这个策略就是不可持续的。

赌徒为什么最终一定会输光?不是因为他运气不好,而是因为只要他一直赌下去,遇到极端情况是必然的。
而一次极端情况就足以让他彻底出局。

坏人的处境也是一样,他不需要每次都失败,他只需要失败一次。

你可能会说,现实中不是有很多坏人活得挺好的吗?
确实有,但这里有一个幸存者偏差的问题。

你看到的那些靠不正当手段发财的人,是活下来的那批。
那些翻车的、进去的、破产的,你根本看不到,因为他们消失了。

冯仑讲了一个20年前的真实案例。
有个商人在他们公司买了一栋别墅,几百万,买这房子不是自住,是准备送给一个官员的,说白了就是行贿。
结果房子还没送出去,那个官员就被抓了。

这下尴尬了,房子送不出去,这人就想退房。
但问题是,他没付全款,按合同规定,他想违约得付违约金。
他不想付违约金,又想把钱拿回来,怎么办呢?
他想了个歪招。

他开始在房子里折腾,人为制造一些渗水的痕迹、墙上的裂缝,拍成照片,然后跑到上海找媒体曝光,说房子质量有问题,要求退款赔偿。
他的算盘是,用舆论压力逼开发商就范。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行为在法律上构成了敲诈。

最后的结果是,他本来只是行贿未遂,还有个普通的商业违约。
但因为这波操作,他把自己搞成了敲诈勒索,直接被抓了。

冯仑说,这种人,不在这儿出事,也一定在别的地方出事。
所谓恶人自有天收,你稍微等一等,就会看到有人收拾他。

这不是因果报应,这是概率收敛。

说完坏人,我们来说说好人。做好人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第一个好处是信任的积累。
社会学家罗伯特·普特南在《独自打保龄》里提出过一个概念叫社会资本。
简单说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是一种资产,这种资产会随着时间积累,而且有复利效应。

你今天帮了一个人,这个人记住了。
将来他可能帮你,也可能把你介绍给其他人,这些人又会记住你。
长期来看,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的社会资本会越滚越大。

坏人呢?他每一次作恶,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社会资本。
等大家都发现这个人老是侵害别人,都会远离他,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第二个好处是筛选机制。
冯仑说,人从二十岁进入社会,到五十岁,会经历两种事。
一种是正面的,诚实守信,互相帮助;一种是负面的,嫉妒,仇恨,坑害。
这两种事都会经历很多。

但有意思的是,随着年龄增长,你会自然地把那些负面的人和事过滤掉。
到五六十岁的时候,剩下的就是你信赖的、能互相帮助的人。

这个过程很像投资中的筛选。
巴菲特说他和芒格这么多年,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筛选。
把那些不靠谱的人过滤掉,留下一群互相信赖的人。
这群人在一起,会把公司持续下去,会去投资那些他们认为对别人有帮助的公司。

研究巴菲特的人写了一本书,专门讨论一个问题,做好人有用吗?
结论是,有用,因为即使巴菲特不在了,他的公司也会一直好下去。
这是做好人带来的长期回报,它不是立竿见影的,但它是复利的。

但现实中不可能只跟好人打交道,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冯仑有一个说法我觉得特别精准,他说,平时比追求,战时比底线。

平时大家做生意,比的是价值观,是愿景使命,是商业模式,这些是追求层面的事。

但一旦有了矛盾,有了冲突,这时候最重要的是看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如果对方的底线是法律,大家打官司,仲裁,这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但如果对方的底线不在法律上,比如他开始搞一些阴招,那你就要小心了。

底线越低,手段越多,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遇到矛盾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想怎么赢,而是要研究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如果发现对方在不断拉低底线,你就要有所提防,甚至要有所反击来制止他继续往下拉。

做好人这件事,本质上是一种策略选择。
不是道德选择,是策略选择。

博弈论里有一个经典实验叫做重复囚徒困境。
单次博弈中,背叛是最优策略;但如果博弈重复进行,最优策略就变成了合作。

因为重复博弈中,你今天的行为会影响对方明天的选择。你今天背叛了对方,对方明天就会报复你。
长期来看,互相合作的收益远大于互相背叛。

做好人就像定投,短期看不到什么收益,但长期来看,复利会让你收获巨大。
做坏人就像加杠杆赌博,可能短期暴富,但长期来看,翻车是必然的。

冯仑说,如果你得到的结论也是做好人重要,那咱俩就有机会成为朋友。

你选择什么样的策略,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你选择做好人,就会慢慢筛选出一群同样选择做好人的人,你们在一起,会互相成就。
这大概就是做好人最大的回报。

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你周围的人变得越来越靠谱,是你的路,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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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2天前
给大家分享一个实用小技巧,非常适合有大量英文阅读需求的朋友。

因为我平时基于工作需求,要看大量的英文资料,论文、行业报告之类的。

但说实话,我英语水平也一般,硬着头皮看全英文内容真的很痛苦,效率也低。
后来我开始尝试各种翻译工具,也总结出了一套比较顺手的方法。

今天就把这些经验整理出来,希望对有同样困扰的朋友有帮助。

1️⃣ 网页阅读
先简单说下网页阅读场景,比如你要看arXiv上的论文,自从朋友推荐我用沉浸式翻译这个浏览器插件以后,真的解决了我大部分的痛苦。

它的核心优势是中英对照显示,原文和译文并排放在一起,遇到翻译不准确的地方能立刻对照原文理解。
操作也很方便,装好插件后,点一下悬浮球就能翻译当前页面。
我现在浏览英文网站基本都靠它,不管是看技术文档还是新闻资讯,效率都提升了很多。

2️⃣ PDF文档阅读
网页翻译相对简单,真正让我头疼的是PDF文档。

做过学术研究或者读过行业报告的朋友应该都有体会,PDF这种格式特别顽固,因为它的设计初衷就是为了保证在不同设备上显示效果一致,所以文件结构非常复杂。

普通的翻译工具处理PDF时,经常出现各种问题:公式变成乱码、图表错位、表格线条消失、多栏排版错乱……翻译完的文档根本没法看。

我试过很多PDF翻译工具,大部分都是把PDF里的文字抽出来翻译,然后再塞回去。

这个过程中,原始的排版信息就丢了。
尤其是学术论文,里面有大量数学公式、图表、脚注,这些元素一旦错位,整篇文章的可读性就毁了。

后来我开始用BabelDOC,这是沉浸式翻译团队做的一个专门针对PDF场景的翻译功能。

用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它确实解决了几个关键痛点。
第一个是公式保留。
学术论文里的数学公式是重灾区,很多翻译工具要么把公式翻译成奇怪的文字,要么直接变成乱码。

但BabelDOC会识别出公式,然后原封不动地以字符形式保留下来,不做翻译。
这个处理逻辑很聪明,因为公式本来就是通用语言,不需要翻译。

第二个是排版还原。
它会先用AI识别文档的布局结构,记住哪里是段落、哪里是图表、哪里是表格,然后翻译完文字后,再按照原来的排版重新组装。
这样出来的文档,格式和原文基本一致,不会出现那种"翻译后面目全非"的情况。

第三个是术语一致性。
这个功能对专业文档特别重要,比如一篇论文里反复出现某个专业术语,你希望它在整篇文档里翻译成同一个词,而不是一会儿翻成这个、一会儿翻成那个。
BabelDOC支持术语库功能,可以锁定高频专业词的统一译法。

3️⃣ 我的PDF翻译工作流程

拿到一篇英文PDF后,我会先上传到BabelDOC,选择目标语言(一般是中文)和翻译模型(我一般选Gemini)。

如果文档里有很多专业术语,我会选择术语库,比如可以选择科技、医疗等,然后点击自动提取术语,让它帮我统一译法。

设置完点翻译,等个几分钟,就能下载翻译好的PDF了。
出来的文档可以直接用,不需要再手动调整排版。

有个小技巧:BabelDOC有个"富文本翻译"选项,可以保留原文的粗体、斜体、下划线这些格式。
学术论文里经常用斜体表示变量名或者强调某些术语,保留这些格式能让翻译后的文档更容易阅读。

还有一个选项叫"移除段落中非公式线条",这个是针对一些排版复杂的文档的。
有时候原PDF里有一些装饰性的线条,翻译后可能会错位,开启这个选项可以减少这类问题。

4️⃣ 配合Zotero使用效果更好
如果你是经常需要管理大量文献的科研人员或学生,可以考虑把BabelDOC和Zotero配合起来用。

Zotero是一个开源免费的文献管理软件,可以自动抓取论文的元数据,帮你分类整理文献,还能在写论文时自动生成参考文献列表。

沉浸式翻译团队做了一个Zotero插件,可以直接在Zotero里调用BabelDOC翻译文献。

具体操作是:在Zotero里选中要翻译的PDF文献,右键点击选择沉浸式翻译,设置好语言和模型,翻译完成后会自动作为附件关联到原始条目。
这样你的文献库里既有原文也有译文,查阅的时候很方便。

说到底,翻译工具的目的是降低语言门槛,让我们能更高效地获取一手信息。

对我来说,有了这套工具组合后,阅读英文资料不再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希望这些经验对你也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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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2天前
创业的本质,是一场对抗不确定性的马拉松。

最近我在看一档投资人访谈,嘉宾是Dave Samuel和Maria Palma,两位从09年就开始做种子轮投资。

Dave在节目里讲了一段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他曾经创办过一家公司叫Crackle,做视频内容的。
同一时期,还有另一家公司在做类似的事情,叫YouTube。

结果Crackle被收购的价格是8000万美元,YouTube被谷歌收购的价格是16亿美元。

整整二十倍的差距。
Dave自己复盘这件事的时候,说了一个很关键的词:灰色地带。

什么是灰色地带?
简单说,灰色地带就是规则还没被完全定义的区域。

不是明确合法的白色,也不是明确违法的黑色,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那片模糊地带。

YouTube当年选择拥抱那些有版权争议的内容,用户上传的视频里有大量音乐、影视片段,版权归属是个大问题。
按照严格的法律解读,这可能会惹上官司。

但YouTube没有主动去删除这些内容,而是选择了先跑起来再说。
这个策略让他们的增长速度快得惊人。用户涌进来,内容越来越多,平台效应开始显现。

硅谷的投资人当时都很犹豫,觉得这个法律风险太大了。
结果谷歌看到了机会,花16亿美元把YouTube买下来,然后再用自己的资源和法务团队去跟内容提供商谈判。

而Dave的Crackle呢?他们因为害怕唱片公司起诉,选择了更保守的路线,主动删除了所有有版权争议的内容。
合规是合规了,但增长也慢下来了。

为什么保守的选择反而输了?
这件事其实很反直觉。
按理说,规避风险、遵守规则应该是更稳妥的做法,为什么最后反而是那个敢冒险的赢了?

引入一个经济学概念就是先发优势和网络效应。
哈佛商学院教授Bharat Anand在他那本《内容陷阱》里专门分析过这个问题。他说,平台型产品有一个特点,就是用户越多,产品价值越高,这叫做正向网络效应。

YouTube当时面临的局面是,如果等所有版权问题都理清楚再上线,那用户早就被别的平台吸走了。一旦用户形成了习惯,再想抢回来就难了。
换句话说,在某些赛道上,速度本身就是护城河。

Dave后来反思这件事的时候说,他们需要学会在灰色地带中寻找机会,有时候甚至要敢于踩入更深的区域,尽管那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当规则还没有被完全写好的时候,如何判断和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核心能力。

如果说YouTube的案例还不够直观,再举一个例子:Uber。
早期Uber进入市场的时候,网约车这个品类根本没有明确的法律定义。

它算出租车吗?不完全是。它算私家车载客吗?好像也不太对。
这就是典型的灰色地带。

当时,出租车公司联合起来要求政府关停Uber,城市管理部门也在施压。

Travis Kalanick面临的选择是,要么退缩,要么硬顶。
他选择了后者。

后来Lyft进入市场的时候更激进,直接用那个标志性的粉色小胡子作为标识,明确告诉用户这不是出租车,这是一种新的出行方式。
这两家公司都在规则模糊的地方找到了突破口。

当然你可以说他们运气好,监管最后没有一刀切地禁止网约车。
但问题是,如果他们当初选择等监管明确了再行动,那今天的出行市场可能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Dave回顾自己和YouTube的差距时,本质上就是在说这件事:Crackle的决策者高估了风险,低估了速度的价值。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那是不是所有灰色地带都值得冒险?
当然不是。

我总结了一个简单的判断框架,分三步。

第一步,看这个灰色地带的形成原因。
是因为技术发展太快、法规还没跟上?还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有道德争议?
前者的灰色地带往往会随着时间推移变成白色,后者则可能变成黑色。

YouTube的版权问题属于前者,法规最终会找到一个平衡点。
但如果你做的事情触及了社会的道德底线,那这个灰色地带大概率会被堵死。

第二步,看你有没有能力承受最坏的结果。
谷歌敢买YouTube,是因为它有足够的资源和法务团队去处理后续的版权纠纷。如果你是一个小团队,没有这个兜底能力,那进入深水区就要格外谨慎。

第三步,看时间窗口。
灰色地带不会永远存在。要么变白,要么变黑。
如果你判断这个窗口期很短,那就要快速行动;如果窗口期还长,可以多观察一下。

创业的本质是什么?
不是找到一条确定的路,而是在不确定中做出判断,然后承担后果。

那些最后跑出来的公司,往往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资源最多的,而是在关键时刻敢往前多走一步的。
当然,往前走有可能摔倒,但如果你连尝试都不敢,那就连运气都不会眷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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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2天前
最近看到Lenny采访了Edwin Chen,底下评论说,这是Lenny最好的作品之一。

Edwin的公司Surge AI给OpenAI、Anthropic、Google这些顶级AI实验室提供训练数据,公司虽然不到100人,但4年已经做到了10亿美元营收。

而且,是从第一天就盈利,从来没拿过一分钱风险投资。

但让我真正想写这篇文章的,是他在访谈里说的一段话。

他说,自己有次用Claude帮忙写邮件,改了30遍,花了30分钟,终于写出了一封完美的邮件。
发出去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封邮件根本不重要,之前他压根不会在这种事上花30分钟。

他问了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AI?

就像你有没有刷过那种AI生成的短视频,标题震惊体、画面花哨、看完之后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记住,就是莫名其妙花掉了20分钟。
这就是Edwin说的AI slop,AI垃圾内容,他担心整个行业正在朝这个方向狂奔。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要知道,AI模型是被训练出来的。训练的方式简单说就是:给模型看大量的问答对,告诉它什么是好回答什么是坏回答,它就慢慢学会了。

但是,谁来判断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现在行业里有个特别火的排行榜叫LMSys Arena,原理是让普通网友对比两个AI的回答,投票选出更好的那个。

但问题来了,Edwin说,这些投票的人平均只花2秒钟就做出判断。
他们不会仔细核实内容对不对,就看哪个回答更长、emoji更多、格式更炫。

结果就是,一个胡说八道但排版漂亮的回答,很可能打败一个准确但朴素的回答。

Edwin在Twitter、Google、Facebook都工作过,他说每次公司优化engagement,最后都会出现可怕的东西:点击诱饵、比基尼照片、大脚怪新闻、吓人的皮肤病图片占领你的信息流。

同样的事情正在AI领域重演。

现在的AI助手会不断夸你是天才、认同你的想法、顺着你的偏见说话,因为这样你就会多聊几句,多用几次,数据好看,投资人开心。

但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AI吗?

Edwin提出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公司的价值观会塑造AI的性格。
就像Google做的搜索引擎和Facebook做的会完全不同,每家AI公司训练出来的模型也会带着这家公司的基因。

训练AI就像养孩子,你想让孩子考高分很简单,就是做题、背答案、刷题库。
但你真正关心的是他能不能独立思考,是他有没有好奇心,是他能不能成为一个有创造力的人。

问题是,考试分数很容易量化,而创造力、好奇心、独立思考能力这些东西,怎么衡量?

Edwin说,这正是他公司最核心的工作:帮AI实验室想清楚,你到底想训练出什么样的AI?然后找到方法去衡量、去训练。

Edwin自己的创业方式也非常反主流,他从第一天就决定不融资。

他说融资之后你就被绑上了硅谷的流水线:发融资新闻、刷推特、做PR、给VC汇报、参加各种活动。
你的客户变成了会看Techcrunch头条的人,而不是真正懂数据、真正需要高质量数据的人。

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不发推,不做网红,不搞热闹,就是把产品做到足够好,靠研究员之间的口碑传播。
直到最近大家才知道,原来这家默默无闻的公司已经是AI数据领域最大的玩家了。

Edwin说:我宁愿做陶哲轩,也不做巴菲特。
陶哲轩是当今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追求的是推动人类知识的边界,而不是账户上的数字。

听起来很理想主义,但他真的做到了。

公司100人不到,年营收10亿美元,他依然每天泡在数据里,每次新模型发布他都会亲自做深度分析,有时候跟研究团队聊到凌晨三点。

他说自己讨厌开会、不会销售、不会做那些典型的CEO该做的事。
但正因为他坚持做自己,公司才能招到真正热爱这件事的人,才能服务那些真正在意数据质量的客户。

Edwin的为什么很清楚:他想让AI真正造福人类,而不是变成另一个吸走我们注意力、放大我们偏见、让我们变得更懒更蠢的工具。

访谈快结束时,主持人问他有什么想对创业者说的。

他说:我希望早点知道,你可以通过埋头做出真正好的东西来建立一家成功的公司,而不需要整天发推、炒作、融资。你不需要变成另一个人。

我觉得这段话不只适用于创业者。

在这个算法主导、流量为王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类似的选择:是追逐短期的反馈和关注,还是沉下心来做真正有价值的事情?
Edwin选择了后者,然后证明了这条路也能走通。

也许我们应该多听听像他这样的人的声音,那些真正关心自己工作的人,那些在意工作对世界影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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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5天前
为什么大多数创业公司无法活到2026年?

最近我在看一档投资人访谈节目,两位嘉宾是Dave Samuel和Maria Palma。
他们从2009年就开始做种子轮投资,算下来已经看过上千家公司的生生死死。

主持人问:为什么大多数创业公司活不到2026年?
他们的回答是,不是因为产品,也不是因为市场,而是因为大多数创始人在前两年就把自己的心理能量耗干了。

Maria在节目里提到了一个数据,她说如果你去看投资基金的回报曲线,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规律:大多数基金要到第八年,才能真正确定自己处于哪个业绩四分位。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一个投资人投了一堆项目,前两年看起来表现平平的那些,很可能在第七年到第十二年之间突然爆发。

Maria给这个现象起了个名字,叫alive and surprise。
翻译过来就是:先活着,然后给你惊喜。

换句话说,一家公司如果能活过前五年,它继续存活下去的概率反而会比刚成立时更高。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Maria说前六年看不到明显增长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间点。

Dave在节目里举了一个例子,是Airtable的创始人Howie。

Howie在Duke大学读书的时候,Dave就认识他了,那时候Howie还只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

Howie后来创办了一家公司,卖给了Salesforce。
但他没有拿着钱去享受生活,而是选择留在Salesforce工作,他说自己想系统学习一下B2B业务到底怎么做。

等他觉得自己学够了,才出来创办Airtable。
而且创办之后,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团队只维持在四个人的规模。

三年,四个人,只做一件事:打磨产品。

从Dave认识Howie,到Airtable真正开始起飞,中间经历了多少年?
这不是百米冲刺,而是一场非常之漫长的超级马拉松。

那么,为什么心理资源会耗尽呢?
自我损耗这个理论最早是心理学家Roy Baumeister提出来的,他做过一系列实验,发现人的意志力和自我控制力就像肌肉一样,用多了会疲劳。

创业这件事就非常的消耗心理资源。
首先是它的不确定性。
人类大脑天生讨厌不确定性,因为不确定意味着无法预测,无法预测意味着危险。

但创业每天都在面对不确定,这种状态会持续激活你的压力反应系统。

然后是社会比较,你周围总有人融资成功,总有人被媒体报道,总有人看起来比你顺利。
人会不自觉地拿自己跟周围人比较,当你连续两年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心理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

还有一个是沉没成本。
你已经投入了那么多时间、精力、金钱,放弃显得很不甘心,但继续下去又看不到希望。

这种两难的状态,会让决策变得异常困难,而每一次艰难的决策都在消耗你的心理资源。

所以Maria说的那句话就能理解了:大多数创始人不是被市场打败的,是被自己的心理状态打败的。

Dave在节目里反复强调的一个观点是:他投的是团队,不是产品。
他说产品会变,市场会变,甚至整个赛道都可能消失。
但一个优秀团队的学习能力、适应能力和韧性,是可以跨越这些变化的。

节目里还聊到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很多创业者在融资时采用了错误的策略。
简单说就是,他们把融资当成了一次性的销售行为,而不是长期的关系建设。

很多创业者在融资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把眼前这轮融到。
为了让数据好看,会做一些短期行为,为了让估值高一点,会讲一些过度乐观的故事。

但问题是,投资这件事的反馈周期特别长,一个投资人做的决策,可能要八年后才能验证对不对。

这也意味着投资人非常依赖口碑和长期信任。
如果你在A投资人那里表现得不诚实,这个信息很快就会在圈子里传开。

同理,如果你是一个长期主义者,愿意如实沟通、接受反馈、持续迭代,这种口碑也会慢慢积累起来。

创业公司的生存法则,其实可以迁移到很多其他场景。

比如说技能学习,大多数技能的进步不是线性的。
你可能会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台期,看不到明显进步,然后在某个时间点突然上一个台阶。

心理学家Angela Duckworth在她那本《坚毅》里面专门研究过这个现象。
她发现,长期成就跟智商的相关性没那么高,反而跟一个叫做Grit的特质高度相关。
Grit可以翻译成坚毅,指的是对长期目标的持续热情和坚持。

换句话说,能不能撑到爆发的那一天,本身就是一种核心竞争力。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大多数创业公司无法存活到2026年?
现在这个问题可以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做好准备,打一场八年以上的持久战?

你的心理资源够不够?
你的团队韧性强不强?
你跟投资人的关系是一次性的还是长期的?

毕竟,alive and surprise。
先活着,惊喜才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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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5天前
这是近期所有PM不可错过的一期播客。

最近,LinkedIn的首席产品官Tor Cohen在lenny的播客里分享了他们正在做的一件事:取消沿用多年的APM项目,也就是产品经理培养计划,换成一个叫APB的新项目。

APB全称是Associate Product Builder,翻译过来就是助理全栈构建者。

什么叫全栈构建者?让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吗?
没那么简单。

LinkedIn有一组数据特别值得关注。
他们发现,到2030年,完成你现在这份工作所需要的技能,将会变化70%。

不是你要换工作,而是你不换工作,工作本身也在变。
还有一个数据更夸张,今年增长最快的那些岗位,70%在去年的榜单上根本不存在。

这是LinkedIn启动全栈构建者计划的根本原因——不是为了省人力成本,而是为了活下去。

我们先聊聊产品开发流程是怎么变臃肿的。

假设你要做一个新功能,最原始的流程是:发现问题、设计方案、写代码、上线、迭代。
但在大公司里,这个流程会一步步膨胀。

发现问题这一步,在LinkedIn要查10到15个数据源。设计评审、隐私评审、安全评审,光评审环节就能列出一长串。
每个环节都有存在的合理性,但加在一起,一个小功能可能要跨多个团队、多个代码库、好几个sprint才能上线。

更关键的是,真正创造价值的迭代阶段往往还没开始,项目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Tor Cohen说了一句话:工作本身并不复杂,是流程让它变复杂了。
工作会自动膨胀,直到填满所有可用时间。流程也会自动生长,直到吞噬所有可用资源。

好,概念铺垫完了,说说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LinkedIn把全栈构建者模式拆成了三个部分:平台、工具、文化。

第一步是重构平台。
他们发现,直接把外部的AI工具接进来根本不好使,不管是Cursor还是Figma的AI功能,在LinkedIn的代码库和设计系统上都跑不顺。
所以他们花了大量时间让AI能真正理解自己的技术栈,这个过程叫做让AI能够reason over your codebase。

第二步是构建专属的AI智能体。
他们做了一个信任智能体,专门用来检测产品方案中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和欺诈风险。
LinkedIn上有个功能叫open to work,就是那个绿色的找工作标志。

这个功能很好,但也让骗子更容易找到下手对象。
他们把两年前的产品文档丢给信任智能体,结果不仅发现了当初漏掉的风险点,还找出了后来才暴露的问题。

他们还做了增长智能体、研究智能体、分析师智能体。每一个都是用LinkedIn自己的历史数据、研究报告、成功案例训练出来的。

这里有个很反直觉的发现:不能把AI接入你的全部知识库。
直接给AI访问所有文档的权限,效果反而很差。它分不清哪些信息重要,哪些是过时的。
你得手动筛选出黄金样本,告诉AI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成功的。

第三步是文化变革,这一步其实最难。

Tor Cohen分享了一个观察:最早开始用这些工具的,是公司里最顶尖的那批人。

大家可能以为AI工具是用来帮助能力不足的人补短板的。但实际上,顶尖人才对新工具的接受度更高,学习曲线更陡,产出质量也更好。

那怎么让更多人用起来呢?
LinkedIn做了这么几件事👇
首先是调整绩效考核,你的360度评估会包含其他职能同事对你的评价。
如果你是PM,设计师和工程师都会给你打分,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跨职能工作。

其次是树立标杆。
他们的一个用户研究员,用这些工具转型成了增长PM,这种案例在内部被反复传播。

最后是制造适度的稀缺感。
不是所有人都能马上用上这些工具,你得申请,得给反馈,得帮助改进产品。

那到底什么样的人适合成为全栈构建者呢?
Tor Cohen总结了五个能力:愿景、同理心、沟通、创意、判断力。

其中他最看重的是判断力。
其他能力AI都可以辅助,但在复杂模糊的情况下做出高质量决策,这件事目前还是人类的专属能力。

最后他说: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成为全栈构建者。
有些人就是喜欢在某个领域深耕,做到极致,这完全没问题,全栈构建者和专业人才会共存。

LinkedIn这次做的事,某种程度上就是在用完全不同的方式重新定义产品开发这件事。
这可能不是产品经理的末日,但一定是某种旧模式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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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6天前
创业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痛苦得多。

Spencer Skates,Amplitude的创始人兼CEO,最近在YC播客里聊了一个话题:想当好CEO,得先把创始人那套习惯扔掉。

2012年两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一开始做的还不是数据分析,而是一个类似Siri的语音识别产品叫Sonet Light。
Demo Day上,媒体争相报道,但产品本身不够好。所以Demo Day刚结束,他们就决定把这个项目砍掉。

然后他们发现,之前自己随手搭的内部数据分析工具,反倒有一堆公司想要。
于是Amplitude就这么诞生了。

从那时候起,Spencer就学会了一个道理:CEO的工作就是往最难的问题上冲,然后带着团队从前线杀出一条血路。
代码写不动了你来写,客户搞不定了你来搞,员工有矛盾了你来调解。

这套打法在早期公司极其有效。
公司小的时候,创始人就是那个什么都能干、什么都得干的人。
你亲力亲为,团队就会跟着你一起拼命。

但公司变大以后呢?
你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人。

Spencer说:当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你会发现自己变成了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种大公司高管,不亲自干活,整天评判别人的工作。
你的团队从几个人变成几十人,从几十人变成几百人,你就不可能再冲到每一条战线的最前面了。

因为你根本没那么多时间。

于是你不得不学会一件事:说不。
对很多事情说不,对很多人说不,你得变得极其吝啬地使用自己的时间,因为所有人都想要你的时间。

更难受的是,你还得接受层级制度这个东西。
Spencer说他一直试图用一种更扁平的方式来管理Amplitude,但现实教会了他,层级存在是有道理的。
你需要有人对某些事情负责,需要有人来领导某些团队。

Spencer还观察到一个规律:即使是那些最成功的创始人CEO,干了大概十年之后,大部分人也会选择离开。

原因正是他说的这些,大公司高管需要的技能和创始人需要的技能,本质上是两套东西。

创始人靠的是冲劲和直觉,大公司高管靠的是系统和杠杆。
你有几百人给你干活,有上亿资金让你调配,产品已经找到了市场,你要操心的是怎么把这些资源用好。

这当然也有好的一面,Spencer说当大公司CEO其实某种程度上比当创始人轻松,因为你有杠杆了。
你不用每件事都亲自上手,你可以通过组织来实现目标。

Spencer讲这些话的背景,恰恰是Amplitude正在经历一次剧烈的转型。
2022年ChatGPT发布的时候,Amplitude内部其实对AI是持怀疑态度的。
很多工程师觉得这东西被吹得太厉害,实际能力跟不上,到处都是在AI名义下招摇撞骗的人。

这种情绪持续了差不多两年,直到2024年下半年,Spencer才真正意识到:不管之前怎么看这个技术,现在必须全力以赴了。

他做了几件事。
第一,招了一个新的工程负责人Wade Chambers,这人在AI领域经验丰富。
第二,收购了Command AI这家公司,把他们的团队和技术整合进来。
第三,办了一个全员AI培训周,让公司200多人的产品工程设计团队亲手体验这些工具能做什么。

他用了一个词:破釜沉舟。
组织内部进行了两次重组,有些在传统SaaS模式下很成功但不适应AI时代的管理者,不得不离开了。

这个过程很痛苦,但Spencer认为没有别的选择。
这一次,他不是亲自写代码,而是通过组织变革来推动整件事。

Spencer还讲了一个观察,他读过一本书叫Founders at Work,里面采访了很多成功创业者。

他发现一个共同规律:几乎所有成功的创业故事里,都存在这样一个节点,通常是创业一两年左右,从理性的角度看,那时候应该放弃了。

数据不好看,客户没着落,钱快烧完了,继续下去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那些最后成功的人,在那个时刻没有放弃。

Spencer强调,你得有一个比自己更大的使命感,一个在创业之前就想清楚的东西。
当一切都很糟糕的时候,你能回到那个原点,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如果你做这件事是为了钱,为了名声,为了证明自己,那些东西在低谷期根本支撑不住你。
只有当你真正相信你在做的事情有意义,你才有可能熬过那些最黑暗的日子。

从一个在MIT宿舍里写代码的年轻人,到一个需要管理几百人、对投资者负责、在公众场合说话要小心翼翼的上市公司CEO,Spencer走了十多年。

但有一样东西他没有放弃,就是那股从第一天就有的劲头:看准了方向,就一头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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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6天前
创业初期,你应该把钱花在哪里?

最近听了一期播客,主讲人是Good American和SKIMS背后的操盘手,这两个品牌你可能听过,都是估值超过十亿美元的消费品公司。

她在节目里聊了一个特别实际的问题:创业初期,钱到底该往哪花?

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但我发现大多数人的答案都是错的。

假设你现在要创业,手里有一笔启动资金,你会先干什么?
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租个像样的办公室,招几个人,做个漂亮的网站,搞一场发布会,然后在社交媒体上砸钱推广。

这套逻辑看起来很合理,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大概率会踩坑。
因为这些事情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让你看起来像个品牌,而不是让你真正成为一个品牌。

这两者的区别,就是感知价值和实际价值的区别。

举个例子,Good American这个品牌是怎么起步的?
创始人没有先去想logo怎么设计,也没有先去想发布会请谁来。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跟大量女性聊天,问她们一个问题:你穿牛仔裤的时候最烦什么?

答案出奇地一致:不合身、勒腰、坐下去会勒出印子、弯腰的时候后腰会露出来。

这些抱怨听起来很琐碎,但它们指向了一个巨大的市场空白。当时市面上的牛仔裤,对身材有曲线的女性特别不友好。

于是她们做了几件事:研发有弹性恢复力的面料,设计四片式裤腰,加固皮带环。
这些细节听起来很技术,但每一个都是针对真实痛点的解决方案。

这就是实际价值。
它不是你说自己有多好,而是用户穿上之后真的觉得舒服。

所以第一个结论来了:在花任何一分钱之前,先问自己两个问题。
1、我在解决什么问题?
2、我的用户真正需要什么?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会告诉你钱该往哪放。

值得花钱的地方有这么几个。
第一是产品本身。
很多人觉得产品差不多就行了,这个想法很危险。
再好的营销也只能让人进门一次,能让人反复购买的只有产品。

第二是了解用户。
这包括做调研、做访谈、做测试。
Good American在早期花了很多钱请调研机构帮忙,因为创始人知道自己的直觉可能是错的,需要数据来验证。

第三是品牌视觉。
不是华丽的视觉,而是清晰的视觉。
如果你自己不擅长这个,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是值得的,甚至可以考虑用股权换,因为早期的视觉系统会影响用户对你的第一印象。

第四是数字化存在。
你不需要一个功能复杂的大网站,你需要的是一个看起来专业可信的页面。现在有很多工具可以帮你快速搭建,不用花大钱。

第五是社区。
每一封订单确认邮件、每一条评论回复、每一次客服互动,都是在建立信任。
这些事不需要大预算,需要的是耐心和一致性。

说完该花的,再说说不该花的,这部分可能更重要,因为很多创业者的钱就是这么漏掉的。

首先是过早追求完美。
你不需要在第一天就看起来像个大品牌。
事实上,如果你一开始就很完美,反而说明你可能花了太多时间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其次是过度备货。
很多人会假设用户会来,然后囤一大堆货。
但在没有验证需求之前,这就是赌博。

Good American的做法是先小批量测试,根据反馈决定下一步生产什么。

这里有个特别好的案例,她们推出的第二个品类是连体衣。
几个月后,她们发现很多用户居然把连体衣当泳衣穿。

这显然不太合适,但它传递了一个信号:用户需要这种版型和面料的泳衣,而市面上没有。
于是泳装成了她们的第三个品类,而且上线就有了现成的受众。

你看,这就是用数据和反馈来指导决策,而不是拍脑袋。

第三个不该花钱的地方是发布会。

很多人会觉得,发布会不是很重要吗?能上新闻、能请KOL、能造势。
但问题是,这些热闹只能持续几天。
真正让品牌活下去的,是产品带来的口碑。

最后是办公室和团队。
创业早期应该是scrappy的,这个词不太好翻译,大概意思是精简、灵活、能省则省。
Good American刚开始的时候,团队挤在别人公司的一个角落里办公。这不丢人,这是正常的。

说了这么多,怎么判断自己有没有花对钱呢?
有一个简单的标准:这笔钱花出去,用户能感受到吗?

如果答案是能,比如产品更好了、包装更贴心了、客服响应更快了,那这钱就花对了。
如果答案是不能,比如办公室更大了、发布会更豪华了,但用户根本感知不到,那就要小心了。

这个标准背后的逻辑是:早期的每一分钱都应该转化成用户体验的提升。
因为只有用户体验好了,才会有复购,才会有口碑,才会有增长。

创始人在节目里分享了一个习惯,她每周五都会回顾一下,这周的时间和钱都花在哪了,有没有和最重要的事情对齐。

这个习惯很简单,但能帮你持续校准方向。

创业这件事,永远是资源有限的,你不可能什么都做,所以必须选择。
而选择的依据,不应该是什么看起来重要,而是什么真正重要。

两者的区别,往往就是成败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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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号玩家001
8天前
Vibe Coding会杀死SaaS生意吗?

有个哥们说,Vibe Coding后面发展一下,可能会杀死SaaS生意。

这哥们叫Maor,是个以色列创业者,一个人做了个产品叫Base44,后来以8000万美元卖给了建站平台Wix。
更夸张的是,被收购后这个产品现在年收入已经超过1亿美元。

一个人的项目能做到这个体量,听起来就很不可思议。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Maor对未来的一个判断。他说:以后你想要个CRM系统,可能不需要去买Salesforce了,直接自己造一个就行。

你现在想管理客户信息,可能会去Salesforce或者HubSpot买个账号,每个月交几百上千美元的订阅费。
然后你发现,这软件里80%的功能你根本用不上,你真正需要的那20%功能又藏得很深。
想改点东西?对不起,你得找他们的技术团队定制开发,再多交一笔钱。

Vibe Coding的逻辑是反过来的,你直接跟AI说:给我做个客户管理系统,要能记录客户信息、跟进记录,还要能自动提醒我回访时间。
然后AI就给你生成一个可以直接用的系统。

过两天你觉得不够用了没关系,继续跟AI说:我想加个功能。
几分钟,改好了。

软件变成了一种可以随时塑形的东西,就像捏橡皮泥一样。

你可能会说,这现实中真的行得通吗?
其实技术上已经没什么障碍了。

Maor提到一个关键观察:现在的AI编程工具,包括Claude、Cursor这些,已经能帮人快速生成可用的代码。一个对编程一窍不通的人,也能在AI的帮助下搭建出基本能用的应用。

更关键的是成本问题,Maor算了一笔账:AI模型的价格在快速下降,几乎趋近于零。
当生成代码的成本变得极低,你为什么还要每年给软件公司交几万块的订阅费呢?

Maor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他说软件正在变得更加液态。
传统的软件像一块固体,形状是固定的,你买了就得适应它的逻辑和流程。Salesforce长什么样,你就得按它的方式工作。想改太难了,成本太高。

但Vibe Coding时代的软件更像液体,它可以流动,可以随时改变形状,适应你的需求而不是让你去适应它。
你可能从一个开源模板开始,然后不断地调整、修改、添加功能,最终变成完全适合你自己业务的样子。

这种转变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当工具变得足够灵活和个性化,它就不再是单纯的工具,而是成为了用户能力的延伸。
Vibe Coding就是在做这件事,让软件从标准化产品变成每个人可以掌控的能力。

但这对传统SaaS公司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想想看,SaaS的商业模式本质上是什么?
是把软件标准化,卖给成千上万个客户,通过规模效应赚钱。

一套系统服务所有人,这就是它的核心逻辑。
但如果每个人都能根据自己的需求定制软件,这个逻辑就不成立了。
为什么我要为你设计的功能买单,如果我自己十分钟就能做一个更适合我的?

Maor提到,不只是小功能,连CRM、项目管理、客服系统这些大类软件,都可能被Vibe Coding取代。

当构建一个定制化的工具比购买现成产品还要便宜、还要快的时候,市场会怎么选择?
答案不言而喻。

当然这不会一夜之间发生,大企业还会继续用Salesforce,因为他们有复杂的业务流程和合规要求。
但中小企业、创业团队,他们可能会是第一批转向Vibe Coding的人。

如果Vibe Coding真的普及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每个人都成了程序员?
其实也不算。更准确的说法是,编程的门槛被大大降低了。
你不需要懂代码的具体语法,但你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有把需求描述清楚的能力。

从某种程度上说,Vibe Coding不只是一个技术创新,更是一种思维方式的转变。
它让我们重新思考:软件到底应该为谁服务?是用户适应软件,还是软件适应用户?

当然现在就说SaaS会被完全取代,还为时过早,但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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