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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107关注3k被关注3夸夸
媒体人,播客《不合时宜》
每周踢球,Swing永远重修
在“新自由主义堡垒”和“多元主义灯塔”两地做过新闻
Vita Activa
孟常
3年前
明哥又唱了《Heroes》。

上次听他现场唱还是2017年3月24号,Da Ming一派(呵呵这都打不出来)入行30年,在红馆,场面浩大,巨星排场。今晚在阿姆斯特丹,200人的小厅,离得很近,看这个不能在自己家开唱的60岁男子用粤语唱歌,一开嗓,我旁边的人就红了眼。

恐怕这个璀璨都市 光辉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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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明哥唱南京市民李先生的《这个世界会好吗》。同是失去了舞台的人。

妈妈,这种失落会持久吗
这个世界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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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看了一圈电纸书,各位买的文石Note X2、Kindle Scribe 还是Remarkable 2?我不写写画画,纯粹看PDF文档。现在只有长时间阅读PDF的需求没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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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回家路上想了下,水爷(Pink Floyd)的现场应该是我看过最牛逼的,没有之一。我的样本量比不了 live 发烧友,但这并不重要,它这些年来真切地对我产生了影响。抹眼泪时,瞟到旁边的大叔都是泪哗哗的,那一刻情感跨越世代和国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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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水爷·阿姆斯特丹。现场体验 Pink Floyd 这些旋律和视觉还是太激动了,once in a life time. 先发几张照片。人在欧洲的朋友都应该去看一场,哪怕跑去隔壁国家(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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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沿着运河步行回家,这条路走了不知多少次了,但仍会沉浸在这静谧的夜里。七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吧,沿运河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我决定离开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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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在国外游荡这几个月,我有种愈来愈强烈的感觉,在所关注的议题和叙事上,中文世界跟外界的差别越来越大……有种平行时空各玩各的感觉。另一个感受是外界对中国的兴趣很寡淡,这跟几年前的氛围完全不一样。以前在不同的场合都是“China China”,现在很少有人提,偶尔提到也是“哦好的”,平淡客气。不知是否因为疫情几年生疏了还没缓冲过来。

当然,我的观感和接触仅局限于文化领域(学术、媒体、电影、艺术),很多官方的文化交流和访学项目都停了。或许有些领域的风景殊异?话又说回来,东升西降了嘛,对外往来寡淡一些也不损失什么?

上周国家大剧院的网站被抢票抢瘫痪了,俄罗斯指挥家瓦列里·捷杰耶夫(Valery Gergiev)和马林斯基交响乐团来华演出,也是文旅部3月20日恢复涉外营业性演出的受理审批之后,第一个(重量级)演出。捷杰耶夫可太有意思了,他的确是世界级的音乐家,只是在俄乌战争后就完全失去了在欧洲的舞台,去年亦被慕尼黑爱乐乐团解聘。因他是普京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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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由于下周(又)要去柏林,今天临时赶来海牙看“movies that matter”电影节(以前也叫人权电影节),第一部纪录片就看哭了。《德黑兰的七个冬天》(Seven Winters in Tehran)讲伊朗十多年前备受关注的一个公共事件,伊朗年轻女学生 Reyhaneh Jabarri 在遭受强暴威胁时,正当防卫刺死了对方——一个跟革命卫队有牵连的权势伊朗男性,她的家庭和各方社会力量奔走了七年,Reyhaneh最终仍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法律执行吊刑。主审法官说,如果你真遇到这样的事(指控她诬告),应该选择被强暴,然后再报案。整个事件中,系统的荒谬和暴力显露无疑。Reyhaneh在狱中从19岁待到26岁,期间没有消沉和崩溃,持续地为遭受不明之冤的女性发声,受她善良和勇气的感召,她母亲在她去世后,也成了一个反对冤狱和“复仇刑罚”的社会活动家,帮助其他受害者家庭,并于2021年离开伊朗到了德国。

Reyhaneh的妹妹也来到了放映现场,在映后对谈中,荷兰伊朗裔议员Farah Karimi提到一点说,伊朗女性的抵抗不是从“女性、生命、自由”开始的,你可以看到,无数伊朗人在社会上和家庭里,完全是在过“双面生活”——自79年革命以降,这套体制运行了四十多年了,但根本没有改变伊朗人的情感、价值和追求,而在严苛管控的社会和包容开明的家庭之间的缝隙里,发挥重要角色的往往是女性,是那个家庭的母亲。

这一点很有意思,去年在IDFA看到最动人的纪录片,伊朗的《Silent House》里,也呈现了这一点。伊朗人真的勇敢。

最近在不同的电影节,有计划地看了十几部来自乌克兰伊朗的电影和纪录片,把这两年出品的几乎都看完了,感觉应该写点什么,需要催稿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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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上周五去看了歌剧《动物庄园》的首演,两个半小时,舞台上剧团演出,舞台下整个交响乐团演奏,效果极棒,非常忠实于奥威尔的原著,以一种极其新颖的方式呈现了“权力的机制”。演员都带着不同的动物头盔,只有获得权力后的猪,才露出人形。魔幻又现实。

印象深刻的有两幕。猪获得权力后,一支队形整齐的宣传队走上台,对着ta挥手唱:猪一贯正确,猪永远正确。还有对现状提出质疑的马,很快被打成了foreign agent,说它跟人类私下勾结。

演出最后一幕,灯牌缓缓落在舞台上,上书:All animals are equal, but some animal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

本剧的俄罗斯作曲家Alexander Raskatov说,他在接到本子之前没读过这部作品,只读过另一本1984,但读完之后立即意识到“这就是关于我们的故事”。坐我旁边的阿姨说,她跟俩孩子一起开车从埃因霍温来的,她还是在高中时候读的《Animal Farm》,这都快半个世纪了。我开玩笑说,那咱差不多啊,我也高中毕业读的。那时候还没意识到奥威尔有多伟大。他写得深刻,语言也简洁,这两本书都是很好的英语阅读入门素材,最近又翻了一下。而且他的Essays也写得极好,强烈推荐。

走的时候阿姨跟我说,这个故事是我们的寓言,对一些人来说却是现实。

这场由于是世界首演,我一直买不到票,后来在转票平台设置了提示,有天在电车上坐着时收到提示,以一种咱老中人的生物本能在1.5秒内抢到一张票,击败了几千没经历过短缺的欧洲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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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
3年前
人坠入精神绝境里,文学和艺术是能最后托住你的东西,这话之前我视之为「道理」,近来却有了生命体感。在太长的生命时间里,习惯了做理性和逻辑的仆从,执迷于「理解」,理解世界、自我、道理。理解看似是无尽之旅,却终会撞壁,理性的拐角是虚无,缺乏感知,理解后的生命也不过是空摆的骨骼。本质上,人在生活里如果总在打顺风球,是很难共情真正的脆弱和苦痛的。未经历真正的伤害和失去,不太会跟艺术相遇。广泛的文学和艺术。

往先阅读,以社科为重,因为道理“有用”,进步、求知,文学仅用来消遣放松,所谓经典跟那些伟大的绘画一样,都是“重要”,不得不去,不得不看,但入不了心。跑很多地方,普拉多乌菲兹也去,打卡交作业,要做一进步人士,求博闻,也粉饰。其实不懂。音乐听不得古典,歌词可抒情,再无其他功效。要在理性的殿堂里匍匐行军!进步无止日。一个没真正摔过、痛过的生命,大体如此。虽 being文艺多被污名,但其真正标准委实太高,如我一般的人长期浮于表层,未入其门。之前看《不在场》的重轻分享说,艺术是“对无可名状之物的平静召唤”。这是日常。还有托底。在坠入无可奈何的精神深渊之前,眼睛和耳朵成了特权,它拉住你。回欧洲这几月来花大量时间,听和看,再无求进之心,亦穿破「无用」的精致表层,只是求生,死死拉住它:救我。共情好像随着理性的离开到来了,随时流泪,能够进入他人的痛苦和无力了,知晓我们都是顶可怜的动物,活在流逝、失去和无所适从里。承认自己的伤痛和脆弱,接住它,然后才开始愈合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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