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让我想到了我的初恋和性启蒙老师——
七岁时上小学二年级,一天中午值日扫完地之后,我背着手忧郁的望了窗外一会儿之后,饱蘸深情的撕了一张作文纸,照着语文教辅书有一页的封底抄了白翁的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依稀记得叠了好多次都没叠出想要的那种酷炫精美的效果,索性叠了个纸皮卡。下午课间时我飞快的把它夹在她座位的课本里,落款记得很清楚:
“高婷婷,你愿意嫁给我吗?
xxx留。”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写情书,促使做出这个人生首次求婚动作的动机是之前某天的下午放学,突降春雨,她在众多共撑一把伞的请求中坚定的选择了我。那是我第一次摸同龄女生的手,觉得好光滑好白嫩,紧致得连毛细血管都可以看的清楚,让我特别想把玩,跟我妈妈和姥姥的完全不一样。她若有似无的发香简直令我意乱神迷,彻底扰动了七岁少年的心。
电光火石之间,我觉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扭头亲了一下她的脸,暗忖似乎比摸手感觉更好,香香软软的,不由得盯着她看,她脸刷的一下红了。娇俏的好像拧了我一下又好像没有,这一点确实记得不真切了。
很快她就到家了,她把伞一把塞给我,飞快跑了回去,留下了一个童年生活里印象最深的少女背影。春末夏初的雨还是很温柔的,好像香氛精油一样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与幸福。
薄雾冥冥,暮色如黛,我兴冲冲的往家奔,嘴里嚎着下午刚学的——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