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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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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1月前

笑里不藏刀老老王: 前几天杨振宁先生去世,刷到了很多他的采访视频,其中有一个方法,我想可能对大家都有用,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有个清华大学的学生问杨先生,怎么在一个研究领域取得成就? 杨先生回答说,首先当然是这个领域在蓬勃发展,只有当你进入的领域发展的快,你才更容易出成果。 其次是看自己,适不适合这个赛道,有没有天赋和兴趣。这个学生追问说,那怎么看自己适合不适合呢? 杨先生讲了一个他小时候的故事,他的父亲杨武之是中国著名数学家,在杨振宁小时候就给他讲过,诸如鸡兔同笼、韩信点兵这样的数学知识。杨振宁说,自己很快就学会学好了,等他自己有了孩子,他又教给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当然他们也很快就学会学好了。他敏锐地发现,一年之后这三个孩子,把这些问题全都忘了。但是当年他小的时候,不仅一年之后没忘,还一直主动地回味这些数学问题。 其实这就是判断,你适合不适合一个领域的核心方法:一看你能不能快速学会,这个领域的知识和方法。二看你在这个领域,做得久了之后,会不会感到厌烦,会不会主动去回忆和思考,之前学到的东西。 甚至我们可以更进一步说,第二点比第一点,要重要的多。因为现实中绝大多数的赛道,都比数学简单多了,绝大多数人只要用心,都可以轻易学会。比如写作、剪辑、做菜、手工,如果你能有意识地主动回顾、复习、琢磨之前的知识,你大概率也能够有所成就。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你是否适合一个行业,不完全是由天赋决定的,如果你能够通过自律,有计划地主动学习复习,那么很大程度上是可以,抵消天赋差距的。当然如果你都不需要强制自己,就能够反复回顾之前学过的知识,还能够在复习当中,感受到很有意思,那就更好了,说明你有极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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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3月前

广屿Ocean: 无意义的工作做多了,人真的会变傻 最近看了生命科学家王立铭的一本书《脑科学讲义》,内容主要讲的就是生活中各种会让人的大脑“加速衰老”的习惯 里面尤其有个观点我觉得值得分享出来,因为它和我们很多普通人每天做的工作有关,一句话总结就是 —— 重复且无意义的工作做多了,人会变傻 首先,脑科学的研究标明,大脑衰退其实从中年就开始了,40岁是大脑健康的一个分水岭。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大脑的前额叶更容易疲劳 —— 前额叶是大脑的“指挥中心”,负责注意力、计划、决策 而且更重要的是,前额叶是大脑中“发育最晚、衰退最早”的部位。它差不多30岁左右才完全成熟,但40岁左右就开始走下坡路了,那这个“极度脆弱”的部位就更值得重点呵护了 所以要在中年时期就开始做好护脑的准备,而不是到了老年才后知后觉 其次,呵护自己大脑防止前额叶衰退的重要方法,就是避免重复且无意义的工作,为啥呢? 比如很多人以为脑力劳动者会比体力劳动者大脑衰退得晚,但其实不是 如果你的工作内容高度重复,比如整天刷低质的短视频、频繁阅读格式化的文书、机械地重复相同的工作,大脑获得的刺激是不足的,衰退反而更早 真正能延缓大脑衰退的,不是“多用脑”,而是“用新的方式用脑”,也就是让大脑获得锻炼和刺激,而不是每天程序化自动运转 书里介绍了一些用脑的方法 比如,坚持有氧运动,哪怕是每天30分钟快走,都有明显效果;刻意学习新技能。乐器、外语、运动技能等,这类需要挑战认知的新活动,可以刺激神经元生成新的连接,让大脑保持“可塑性” 我想在这里再加上一些建议,比如大量阅读文字类书籍,激发大脑对于画面的想象力;再比如在公园散步,同时进行思考甚至写作输出;还有和有趣有料的人社交聊天,也会让你的大脑产生“啊哈”时刻,大脑新鲜的刺激 所以,如果要让自己的大脑更好用,用的更久,一定不要让重复且无意义的工作困住你 有条件就换工作,没条件就在每天的工作之外给自己安排更多能锻炼大脑,或刺激大脑产生新想法的事情,千万不要闲下来就去刷短视频看不动脑的低质内容 就像巴菲特和查理芒格老爷子,为什么都到了90多岁高龄脑子还那么好用,在股东大会上谈笑风生? 我想将他们分享的一句话送给你 “在我一生中,我认识的每一个智慧的人都在从早到晚的阅读,每一个。你会惊讶于沃伦和我读多少书,我的孩子们嘲笑我是长了腿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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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3月前

范冰: 最近刚读了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研究员吴桐雨的新书《牛马游戏:硅谷大厂如何驯服工程师(Play to Submission:Gaming Capitalism in a Tech Firm)》,读完之后背后有点发凉。不是因为书写得不好,恰恰相反,是因为它太真实了。 先简单介绍一下这本书的分量。 作者吴桐雨是俄勒冈大学社会学博士,现任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百人计划研究员,专攻劳工社会学、科技产业和性别研究。 这本书的英文版《Play to Submission: Gaming Capitalism in a Tech Firm》已由天普大学出版社(Temple University Press)出版,获得了国际顶尖社会学家麦克·布洛维(Michael Burawoy)、清华大学沈原教授、马克斯·普朗克社会人类学研究所所长项飙等海内外权威学者的联袂推荐。 这本书基于作者在硅谷某头部科技公司长达 13 个月的深度田野调查,包含 100 小时的参与观察和 66 次正式访谈,可以说是目前对硅谷工程师文化最深入、最系统的社会学研究。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智商超群、逻辑思维极强的硅谷工程师,会心甘情愿地通宵达旦为公司工作,甚至还觉得这是一种「酷」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他们明明有着极强的议价能力和技术主权,却依然被大厂牢牢「拴住」? 答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精妙和可怕。 吴桐雨用了整整 13 个月的时间,深入硅谷某头部科技公司进行田野调查,最终揭开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硅谷大厂并不需要用 996 这种粗暴的方式压榨员工,它们有一套更加高明、更加隐蔽的「驯服术」——让员工在游戏中不知不觉地「用爱发电」。 这本书用极其冷静和客观的社会学视角,解构了一个我们以为很「正常」的现象。当我们还在讨论 996 怎么仍敢大行其道时,硅谷的科技巨头们早已进化出了一套更加精密的控制系统。 吴桐雨在调查中发现,一家硅谷科技公司内部,竟然存在着超过 50 种不同的游戏来激励员工工作。注意,这里说的不是什么团建活动或者员工福利,而是深度嵌入到工程师核心劳动过程中的游戏化机制。 这些游戏被精心设计,分为四大类型:模拟类游戏、整蛊类游戏、轮盘赌类游戏,以及收集类与奖券类游戏。 比如有个叫「甜甜圈邮件」(donut email)的整蛊游戏,新员工入职后会收到一封看似来自同事的邮件,邀请他们去某个地方拿甜甜圈,结果到了现场发现这是一个恶作剧。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无害的玩笑,但吴桐雨敏锐地指出,这实际上是一种服从性测试,是对新员工最初的 PUA。通过这种看似「有趣」的方式,公司在测试新员工是否愿意接受这种企业文化,是否能够「融入」团队。 更精妙的是那些模拟类游戏,比如敏捷开发流程(Agile development)本身就被包装成了一种角色扮演游戏。 工程师们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各种「任务」,就像在玩一款策略游戏一样。还有代码审查被设计成「轮盘赌」游戏,用随机分配的方式解决劳动分工问题,表面上公平有趣,实际上是在用游戏化的外衣掩盖管理的强制性。 最让人细思极恐的是那些收集类游戏,比如「刷工单」和「收集徽章」。工程师们会为了在排行榜上的名次而疯狂工作,为了获得某个虚拟徽章而通宵达旦修复漏洞。他们沉迷于这种竞争,就像沉迷于电子游戏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在为公司创造价值。 读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国内互联网大厂那些「奋斗者文化」和「福报论」的宣传。相比之下,硅谷的这套做法显得更加高明。 它不需要用道德绑架或者直接的强制手段,而是通过激发人性中对游戏、竞争和成就感的渴望,让员工主动投入到超额劳动中去。 吴桐雨在书中提出了一个关键概念——「玩家主体性」(gamer subjectivity)。这个概念解释了为什么硅谷的游戏化管理如此有效。 她发现,硅谷的工程师大多出生于 1979 年到 2000 年之间,这个时期正好与美国电子游戏产业的鼎盛期重叠,因此被称为「玩家一代」(gamer generation)。 这一代人从小就浸淫在电子游戏的世界中,他们不仅对编程和 debug 非常熟悉,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内化了游戏的逻辑和叙事方式。他们习惯于在游戏中冒险闯关,习惯于面对不确定性,习惯于通过排行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正是这些从小培养起来的习惯和认知模式,让他们在面对公司精心设计的游戏化工作环境时,很容易就被「套路」进去。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对比。 在中国,程序员们往往自嘲为「码农」或者说自己在「搬砖」,这种表述背后透露出的是一种工具化的自我认知——我知道我在被剥削,但我需要这份工作。 而在硅谷,工程师们更愿意把自己看作「玩家」,他们觉得自己在参与一场有趣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 表面上看,后者似乎更加积极正面,但吴桐雨的研究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正是这种「玩家」身份认同,让硅谷的工程师们更容易被操控。 当你把工作当作游戏的时候,你就不会去质疑游戏规则的合理性,不会去思考这个游戏是否对你有利。你只会专注于如何在游戏中获胜,如何刷出更高的分数。 书中有一个细节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吴桐雨描述了工程师们如何为了「保级」而通宵达旦地修复漏洞,他们把这种行为称为「开黑」。 这个词本来是游戏术语,指的是和朋友一起玩游戏,但在这里却被用来形容加班工作。这种语言的挪用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当工作被包装成游戏的时候,加班就不再是加班,而是「和朋友一起开黑」,是一种有趣的社交活动。 更可怕的是,这种游戏化的工作模式还会制造排斥和分化。 书中提到,那些不太愿意参与游戏,或者不太擅长这种「玩家文化」的员工,往往会被边缘化。特别是亚裔工程师和女性工程师,他们往往无法完全认同这种「玩家主体」,觉得为了游戏荣誉而工作是「太情绪化」、「不专业」甚至「幼稚」的行为。但正是因为这种疏离感,他们在公司中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是让员工超额工作,中国的互联网大厂选择了 996 这种相对粗暴直接的方式,而硅谷却发展出了这套精密的游戏化系统? 答案可能在于两种不同的管理哲学和文化背景。 中国的 996 文化本质上还是一种传统的权威式管理,它依靠的是等级制度和服从文化。老板说要 996,员工就得 996,这里面有明确的权力关系和利益交换。虽然粗暴,但至少是透明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在被剥削,只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 而硅谷的游戏化管理则更加狡猾。它不是通过外在的强制力来控制员工,而是通过重塑员工的内在动机和身份认同来实现控制。 当员工把自己当作「玩家」的时候,他们就会主动去追求游戏中的成就,主动去承担更多的工作,甚至会为了团队的「荣誉」而牺牲个人的休息时间。这种控制更加深入,因为它不是来自外部的压迫,而是来自内心的驱动。 吴桐雨在书中引用了福柯的理论,将这种现象称为「游戏化治理术」(gaming governmentality)。她认为,这是一种超越了传统霸权控制模式的新型劳动控制机制。传统的霸权控制还需要员工的「同意」,还可能遭到集体的抵抗。但游戏化治理术通过制造沉浸式的「游戏现实」,让员工相信问题在于自己「游戏玩得不够好」或「不够投入」,而不是资本剥削制度本身。 这种机制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几乎完全消解了员工的批判意识。当工程师们在排行榜上看到自己的名次下降时,他们不会去质疑这个排行榜的合理性,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评价自己的工作,他们只会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排名。 当他们为了修复更多漏洞而通宵达旦时,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在被剥削,反而会有一种「拯救世界」的英雄感。 更让人担忧的是,这种模式正在向其他行业和地区扩散。随着人工智能和数字化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工作可以被量化、被游戏化。当我们的工作都变成了一场场游戏的时候,我们还能保持清醒的判断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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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5月前

小马宋: 成为有钱人很容易,做个有钱人却很难:被金钱诅咒的家族 宗家的遗产之争最近很热,实际上这次争夺的财产并不算太多,历史上许多豪门的财富继承数额,要比宗家大数十数百倍。 台湾巨富王永庆死后留下了500多亿新台币的遗产,去掉120亿遗产税,余下的400多亿新台币,他的几位太太与9名子女为了遗产分配问题打了13年的官司,直到今年才尘埃落定。 绝大部分人会以为巨富家族的生活充满爱与和平,其实不是,越是涉及巨大的财富和权力,斗争的激烈程度会超出常人的想象。而且有钱人的生活也并非许多人想象得那样悠闲舒适,有钱,有有钱的坏处。 今天分享一个故事,是关于前世界首富保罗盖蒂家族的。 故事的主角叫保罗盖蒂,他的父亲也是个商人。1914年,盖蒂获得父亲赠送的1万美元从事商业,大概十年后就赚到了300万美元。 1966年,当时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把他列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个人,当时他的财富估计有12亿美元(考虑到美元通胀,当年的12亿美元,大概相当于今天的100亿美金)。 虽然今天的顶级富豪看起来身价更高,但他们的身家大部分基于股票估值。实际上,股票是很难全部兑现成现金的,因为一个公司的老板只要还在管理这个公司,他就需要持有公司股票以保持股份和控制权,而不是卖出。 但盖蒂当时的钱,是真金白银。 盖蒂的成功的源于石油。1949年,盖蒂从沙特国王那里获得了沙特和科威特中立区大片土地的石油开采权(当时还是不毛之地)。三年后,盖蒂就靠开采石油获得了10亿美元的财富。 盖蒂热衷于收藏艺术品,后来为了摆放这些艺术品,他建造了一个博物馆,就是今天洛杉矶的盖蒂艺术博物馆。 虽然会在艺术品上一掷千金,在其他方面,盖蒂却很吝啬。 盖蒂有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197年,他最喜欢的孙子在意大利被人绑架,当时绑匪要1700万赎金。但盖蒂开始几乎一毛不拔,后来改口说愿意付100万美元,因为支付赎金是可以抵税的,而100万美元是最高抵税额度。 这场讨价还价持续了几个月,后来绑匪把他孙子的一只耳朵送过来,盖蒂才支付了几百万美元,赎回人质。 盖蒂个人能力非常强,虽然子孙众多,却都很普通,尽管他们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大部分人会觉得“很有钱”是一件很好的事,但事实是,拥有巨额财富是很难、很麻烦的。 而这种复杂的问题,又很难让人理解,因为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真实经历和体验,也无法通过别的方式获得这种体验。 我们不能理解这种有钱的烦恼,估计也就不能理解盖蒂的大儿子。他的长子,因为将来要继承家业,感觉压力很大,居然自杀了。 盖蒂并不喜欢自己家老二,老三又吸毒,那位被绑架的小孙子受了惊吓,染上了毒瘾和酒瘾,基本都废了。 他的四子,本来口碑很好,但后来爆出有婚外情和私生子,以当时的美国社会的价值观,对这种事是不能容忍的。 这位绝望的世界首富自知子孙没有啥能力,所以以家族信托的方式给后辈留下了完全可以生活无忧的财富(家族信托是大部分富豪喜欢的一种遗产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定期领生活费,但不能随意支配这笔钱,而且只需要交一次遗产税,而不是在儿子留给孙子时再交一次遗产税)。 当然他留给子孙的钱其实只有他财富的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钱都捐赠出去了,最大的一笔钱留给了盖蒂艺术基金,用以维护盖蒂艺术博物馆的运行。 盖蒂虽然思虑周全,也知道子孙多有不肖,所以用家族信托的方式来安排财富传承。理论上来说,家族信托可以长久运行的,但盖蒂死后,他的后人很快就与律师合谋,找到了遗嘱中的一些漏洞,然后把这笔财取出来富瓜分了。 盖蒂家族本可以成为美国的豪门望族,但因为子孙中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很多人又死于毒品和枪械,整个家族后辈丑闻不断,家族资产也不断缩水。 2017年,好莱坞拍了一部电影,叫《金钱世界》(英文名All the Money in the World),讲的就是盖蒂家族的故事,我们今天分享的标题也是引用了电影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是盖蒂在片中说的:“成为一个有钱人很容易,做以个有钱人却很难。” 这句话句式上有金句的潜质。但大部分人估计没有共情,因为我们几乎都不是巨富。 财富就像魔戒一样,如果没有强大的能力和心态,拥有它,往往是梦魇的开始。 这让我想起一位曾经年少成名的朋友说跟我说的一句话:人生有两个巨大的陷阱,一个是年少成名,一个是一夜暴富。 而这正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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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罗斯
6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