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是一次对过去的挽留,对未来的招手。摄影记录的当下不是时间的切片,不是瞬间(特指决定性瞬间),而是一整段时间,恰如一个句子而非一个字。若没有上下文,一个字的意义便相当浅薄,若没有过去和未来,一个瞬间便是一场虚无。摄影不是时间,而是对时间的异化,我们用一张照片就记录了一场事件,用两个小时就看完了阿甘的一生。我们之所以能理解这种异化,恰恰是因为摄影并非仅仅记录下瞬间,因为它包含了更多,包含了过去和未来,以及背后的人和人之外的一切。
不过有时,摄影的功能不在于记录,而在于构建异化本身,单纯的构建行为也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和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