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议题里那些攻击性语言并非挑起性别对立,实际上,性别对立一直存在。与其说是挑起性别对立,不如说,是从原本的隐形对立推到了显性对立。
在过去,在那个我们更多生活在现实的日子,性别对立就像房间里的大象: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把它当作一个问题。把性别对立的矛盾显性化,是一个进步,也是从问题到解决的中间环节,是走向性别平等的必经之路。
当然,这条路不好走,把问题摆上台面意味着原本的“平静”被打破,原本的“惯性”被打断,原本的权力结构被挑战。而显性化只是手段,目的不应该是加大对立,更不该长久地停留在对立状态,而应该努力达成共识:性别平等。要看见问题的存在,更要想办法更接近问题的出口,要理解那些情绪化的表达是宣泄旧有的积压的情感,是社会问题的产物,而不是简单的针对个人的指责。
要抵达那个目的,要构建理解彼此的对话,而不是构建高墙,这需要包容和理解。不过说真的,在这几年的观察里,平等就像物理实验里的理想状态,现实始终有摩擦力,只能无限接近无法真的实现,但每一次理性的对话,都会离平等更近一步,都在不断改善我们的现实。
我始终相信彼此理解、彼此宽容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