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害中最被关注的原因可能不是最核心的原因,而是最能引起流量讨论的原因。受此舆论裹着,防灾建设可能出现资源错配,把本该用在解决最核心问题的资源,用在最受关注的问题上,无法有效防灾,造成悲剧重复上演。
比如 2012 年北京发生特大洪灾,造成数十人死亡,绝大部分遇难者是在郊区,核心城区只有一人因立交桥下积水而死。但因为事发地点是北京二环的核心路段,且死者是杂志编辑,媒体朋友众多,并在遇难前发出过求救,是最能引发关注的悲剧故事,所以关于他的报道也最多。
受此影响北京投入了大量资源修建城区立交桥下的水泵和监测系统,而忽视了郊区防洪建设。2023 年北京的洪灾很大程度上复现了 2012 年的悲剧,连死亡分布都很接近,到了 2025 年京郊地区又有数十人受灾死去。
这当然和山区本身防洪难度更大有关,但更关键的仍是防洪建设的资源错配,我们并不会按问题的严重程度依次解决,而是会将资源倾注在聚光灯最亮的地方。所以好的媒体就是让最需要光的地方看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