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校门口的“堕落街”觅食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卖红薯的,穿着很薄、很旧的中山装老爷爷。
说实话我觉得学生的钱在饮食方面尤其好赚,街上的商家来来走走,往来的学生络绎不绝,手上大袋小袋。
可这个爷爷的生意很不好。
每次路过,我都是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炉子旁。
他的小摊位对面是好几家奶茶店,到饭点的时候,小小的吧台前总是围满了人,偶尔还会排到路上。
可没有一个人去买他的烤红薯。
人总是像树,每一笔岁月的痕迹都会刻蚀在肌肤上,每一滴岁月的馈赠和磨难都会渗进机体里。
老人家的手总是那样吧?积年累月的操劳,褶皱爬满了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手指都难以伸直,蜷曲着;就像他们的背一般,被生活的重担驮弯了。
当他浑浊的眼球看向我的方位时,我想,我想我不应该站在那儿,以一种悲悯的神情。
收款码的收款方是他的儿子。
我没有选过红薯,挑了一个不大但很丑,也很黑乎乎似乎烤糊了一样的红薯。拿着塑料袋的老树根顿了顿,看了我一眼——
“确定要这个吗?”“嗯嗯。”
回到寝室,我吃了一口,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