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去台湾的时候,在女书店带回来一本书,是波伏娃在母亲去世前后的记录和回忆。
回来后正好和
@CKverymuch 出门闲逛,决定看电影,于是看了破地狱。电影里有很多粤语地区的孩子能会心一笑的点,话题沉重之余处理手法堪称得上幽默,但邓姐在我旁边哭成狗。
于是聊到衰老,聊到死亡,聊到自己的死亡,也聊到父母的。由于第二天就要回美国,临别时她勒令我在下次回来前读完并且把书带回来。
但整个一月都在偷懒,书买回来放在行李箱,一页都没看。坐上回国的飞机前一夜才想起,手忙脚乱塞进随身的包里。
于是在12小时的飞机上,喝了四杯冰美式,一分钟都没睡。在这个除夕到来飞机落地的时刻,终于看完了一本关于死亡的书。关于家庭,关于母女,关于告别,关于面对不熟悉的、慌乱的、时常堪称暴力的、但又格外繁琐的与死亡有关的体验。在这个家家团圆的时刻,有一些微妙的契合。
“我母亲年事已高,她的生命很快就要终结,但是这样的认识并不能缓解我们的惊恐:她长了肿瘤。癌症、血栓、肺炎,它们就像引擎骤停在半空,突然而又难以预料。瘫痪、垂死的母亲鼓励大家要保持乐观,要珍惜每时每刻。但她徒劳的顽强也撕破了日常琐事令人安心的帷幕。没有什么自然的死亡,在人身上发生的一切永远都不会是自然的,因为他的存在对世界来说就是一个问题。凡人皆有一死,但对每个人来说,他的死亡都是一场意外,尽管他深知这一点,也赞同这一点,这仍然是一种不当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