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一年如此刻一般期待最后这几天快快过去。一来上海,手指长满了倒刺,甚至不用抵达,临上飞机前,指甲的根部已开始隐隐作痛了。不值一提的痛,无法忽略的痛,如同我的每一种痛,是一块块皲裂的局部爬满干燥的皮肤。
感激我遇到的那么多人们,让我自知仍然是足够幸运的人,被眷顾与关照的人,得到远超我应得的人。感激我见过的那么多种生活姿态,让我知道即使我不能,几乎是永远不能,但的确永远有人随性自然地活着。
长街与长谈皆如梦幻泡影,梅雨夜浸透世界的湿气只弥漫一夜,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十字路口足以重要到写进命运的注脚——不是即将展开的桥段和人物撑不起曾有过的那种重量,是我决定把未来的故事都换一种写法。用自我暴露交换到的情感像偷来的光,在偷来的光里人没办法舒展地毫无隐忧地晒晒。我想要建造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