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深邃、悠长、充满神秘感。这是我第一反应想到的。印象中鲸鱼这么美的生物就是这样的声音。听了大内最新一期,座头鲸是这样的声音,但是布氏鲸不是。
为了录到鲸鱼的声音,李星宇和小伙伴自学帆船驾驶,出发前写好遗嘱,做好录不到鲸鱼声音的心理准备,驶进伟大航道,差点把命搭上。幸运的是录到了布氏鲸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是布氏鲸的声音不是想象中的悦耳,是夏天夜晚池塘边的蛤蟆声。
星爷将录到的700多个布氏鲸的声音串起来,听起来断断续续,神秘又奇怪,像是穿过地球到宇宙的感觉,像是发给外星人的一串暗语。于是他编了个故事,一个仿生人在沙滩上醒来,由于是复制人,没有母体的记忆,但是身边有一盘旧磁带和一个老式录音机。他从磁带的线索去寻找母体的记忆。母体曾经对他的孩子讲过我们的梦会变成海里的鲸,每做一个梦,海里就多一头鲸。当你遇见那只鲸的时候,你会同时听见过去和未来。仿生人找到几段记忆后将鲸鱼的声音发送到宇宙。这个故事串起一张专辑,将鲸声与音乐结合起来。我好喜欢这样的专辑概念,浪漫至死不渝。
我躺在床上,戴上降噪耳机,音量调的比平时大一些,我想听清楚音乐的每个细节。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就是那个仿生人,按着专辑的顺序开始去寻找母体记忆。听到第三首《帆船,海,记忆》,那是海贼王踏上伟大航道热血的感觉。听到《我的梦》,止不住地流泪,想起自己的孤独、社恐,一个人生活惯了之后,平时不怎么需要讲话,好像患上了失语症,想跟人产生连接,却不知怎么聊天。孤独生孤独,泛滥得想吐。小提琴结束后是海浪声,海浪扑过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最后一首《最后一个故事》,说到了李白骑鲸捉月的传说,音乐里断断续续的节奏是在发送给宇宙。最近在看星野道夫的《森林、冰河与鲸》,在《鲸鱼的神话在宇宙荡漾》这篇写到星野道夫去追寻座头鲸的踪迹,遇上了给座头鲸之歌录音的科学家罗杰•佩恩。罗杰•佩恩提到过曾把鲸歌从海洋传到陆地的人类,如今正把它们的声音送往宇宙。
『1977年,空间探测器旅行者1号和2号发射升空,它们此时仍在银河系航行,承载着地球人给外星人的讯息。据说录有座头鲸歌声的唱片能保存10亿年以上。莫非有朝一目,会有我们无从知晓的外星生命发现那张唱片,读懂鲸歌?这种可能性是不是不完全为零呢?我也说不好。』
年初的时候,刷微博刷到李星宇在广州线下举办过航海录音归来的分享会,分享鲸鱼的声音。可是我刷到的时候,已经办完了,当时觉得好可惜,为什么没早点刷到。这个月他发了这张专辑,完整听到了还有背后的故事,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