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宋: 失去2000万股票：小马宋公司简史（10） 我的第二次创业，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在创业前，暴风影音的创始人冯鑫曾经跟我深夜聊过，他当场就给了我一个offer，但因为特别想尝试互联网创业，我放弃了加入暴风的机会。 后来准备离开第九课堂，这三年中也跟冯鑫时有联系，他很欢迎我加入，而且说，暴风就要上市了，你来了可以拿一些股份。 我先是在暴风做了几个月顾问，后来就正式入职暴风，不过我跟冯鑫提了一个条件。我说我不太习惯打卡，暴风最好不要让我打卡上班。冯鑫说没问题。 我在暴风的那段日子，算是所有打工仔的天花板吧。 我跟老板很熟，我的工作直接汇报给他，所以公司里除了老板，没人管我。 办公室在北航东南门，北航是我MBA学校，很熟悉，我每天中午吃完饭，就去北航游泳馆游泳。 我还在北航兼任了一年授课老师，带北航的一个新媒体设计专业的学生。 冯鑫有什么事，经常拉我去讨论，所以我是冯鑫办公室的常驻员工。借此，我还认识了冯鑫身边的一些朋友。比如冯鑫是雷军的旧部，他带我去过小米，拜访过黎万强等小米高层。 暴风上市后，全公司充满了一种暴富的喜悦，以我当时拿到手的股份而言，在暴风市值最高的时候，我曾经有过2000多万的股票。而且那还是我两年兑现的股权，我还有一半的股权没有兑现。 后来冯鑫要搞VR，他让我去魔镜负责市场。2015年我从暴风集团调走，去了魔镜。 当时暴风魔镜是个外面噱头很足的项目，我也获得了魔镜的一些股份。但我自己知道，这东西真的不行。而且暴风影音是PC时代的产物，很多年没有孵化出新的流量产品。我个人对暴风其实是不看好的。 我曾经跟冯鑫聊过这个话题，我很不看好VR，我说你看暴风那么多员工，我没看到有一个人平时会使用我们的魔镜。一个自己家员工都不想玩的产品，我们凭啥能卖给顾客呢？ 老板对我说的这个问题，觉得无所谓，他认为产品会迭代。但我觉得，暴风没有硬件的基因，新招的搞硬件的人，要没有能力把VR搞起来。 这个观点，在我后来做咨询的工作中，一直是我的基本认知。没有过硬的产品，营销没法做。 前两年曾经有一家做VR的公司老板来找我，当时他给我试用的VR产品已经比暴风魔镜进步了无数倍。他们曾经找过几家别的咨询公司服务，但都没有什么进展。 我当时跟他说，中国最大的VR公司是字节，字节可以每台亏损三千块去普及它的产品，你虽然是全中国前5，但没机会。你最好的结局，应该是被大厂收购，就不要在这里努力了。 这个老板说，你真的懂这个行业，其他咨询公司都是给我拍胸脯说没问题的。 因为说真话，于是我就失去了这单业务。 因为不看好VR这个行业，我也无法说法冯鑫改变，2015年底我正式离开暴风，创办一家广告公司。我的股票，那时已经没那么值钱了，跌了一半吧。 但我的股份是冯鑫代持，而冯鑫有3年的禁售期，我无法套现。后来暴风连续出事，暴风在资金上也很困难，当时有些员工跟冯鑫打官司，要冯鑫兑现他们的股份。但我觉得他已经很困难了，就再没有提起过股票的事。 2000万只是一场纸上富贵，随风飘散。 冯鑫当时投资过许多家初创企业。后来暴风出事，冯鑫在上海被关押。他投过的公司，没有认账的，也没有对冯鑫伸出援手。只有一家公司老板，以当时投资额三倍的估值，把现金送给了冯鑫家人。这家公司叫云喇叭，是给快递小哥和外卖小哥做自动呼叫的服务，也算是细分领域的头部。 这个公司老板，我在一年前还见过，跟我聊起这段往事，心生无限感慨。人在得意时，身边都是巴结你的人，人一旦失势，才看出人情冷暖。 就像阿庆嫂唱的那样：见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 人经历的多了，对人性才会有更多更深刻的理解。 认清人性，也是一个商业咨询顾问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否则他就无法判断商业竞争和博弈中的许多情况。 2016年，我40岁，开始了第三次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