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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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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解构自己和正视部件
不要忘记批评自己
休将世态苦研求,大界悲欢静里收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尽我作为一个大笨蛋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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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4年前
文学是一种隐秘的暴力,是获得名望的通行证,在某些新兴国家和敏感地区,它还是那些一心往上爬的人用来伪装出身的画皮。
——《美洲纳粹文学》波拉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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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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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3天前
关于「封存」事件的一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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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7天前
最近沉迷于苏联史,听着视频睡觉,刚躺下时是喀琅施塔得水兵起义,睡醒发现耳机掉了,打开手机一看,苏联已经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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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8天前
最近不知道哪个学校整了个“我们不说包的,说志在必得”,本意上是想纠正青少年在网络用语在日常生活中泛滥的情况,想给孩子们的用语习惯“拨乱反正”。

我刚看这视频的时候第一观感觉得挺好,颇有小文艺汇演中的文明争先锋之我是小小语言艺术家的味道,看完第二遍之后回过味儿来了。网络用语和视频中用来替代的“合法词汇”都不能逃脱人们在口语交流中,对快速高效传递信息的需求与区别于书面语所代表的“规整、严肃、正确”等特点,衍生出这类“包的、老铁、绝绝子、yyds”时的娱乐性与简易。

这种过于规整的词汇和口语所追求的那种便捷性是很难在语感上和谐相处的。培养青少年的正确用于还是需要用更贴近生活的例子,和更平易近人的要求。太苛求这种书面语有一种拖拉机装V8,司机是穿着女仆装的克莱勒尔的过分“精致”错位感。

其次是一种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解构,当反主流成为主流时,对抗作为主流的反主流就会招来它使用后结构主义核武器……后面就有了:“爸,这饺子哪来的?哦,你妈志在必得”这种抽象活。

结构易解不易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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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1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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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1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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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17天前
大概三年前,有个小姑娘送了我一个空白本子说,送给你写诗。我说,好,谢谢你,等我写满,你大学毕业时,我就送回去给你,当纪念。她说,不用。

今晚整理东西看到这本子,一翻,才写了一半……随手找张纸就写东西的坏习惯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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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鹧EhzGaniL.
20天前
○踢石头
/梁鹧

一个齿轮缓慢转动,从它被动能驱动那一刻起,要转动无数周期来为下一级能量作贡献,一整个齿轮组为整个装置最后那一个目的买单,这个目的几乎很小,小到你发现不了它发生。

我极度厌恶这种情况发生,但我不可避免也要遭受这一厄运。用一生去奔跑与“前进”,向一个无所谓目的或目标,甚至理想的事物发动我所有齿轮,只为了跑上二十公里马拉松,最后在一处荒无人烟——称不上终点、无人问津、无人知道,仅仅因为我用尽所有力气就只停在此处——的地方,用脚去踢一下地上随意一块小石头。这石头所处可见,没有什么特别的,踢它的力道、角度、方向更是无从谈起任何特殊意义,如同走在路上漫不经心给一块我完全没注意到的碎石一脚,如果真为了这个动作,我压根不需要跑二十公里,我只要随意在住处楼下,走两步就可以遇到一个差不多材质的石头,踢一下。

但我就是这么做了,而且很多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二十公里,远离所有的人,就为了做这一个毫无意义、没有水平、极度平庸地动作。当我开始往前跑时,没有任何人拦着我,更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我更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仅仅知道我再往前跑,于是我就向前一直跑,经过柏油路,踏上水泥地,越过草木林,踏碎湖面冰,撞进藤蔓网,踢穿灌木丛,进又出沙漠,最后到达那一块地方,它没有名称,没有植被,没有气候,没有生机,没有生活,但站在这儿可以看到全人类所有的文明的痕迹,听到所有消亡或延续的语言,但就是没有人,只有赤裸的平面上有一块同这土地一样毫无属性的石头,它就在我脚尖前方。

不是它来到我面前,更不是我来找它,而是我最后一只停下的脚的脚尖正前方就是这块石头——它不规则,任意时候看到它,它就任意形状、任意大小,但绝不会大过你的大脚趾,也不会小到你看不见,正正好好的是无法被你一眼认识的形状与一定能被你看到的大小——我看到了它,我没觉得这地方有石头有什么奇怪的,我往前走了一步试图跨过它,当我的脚尖触碰到它,它往前翻滚了任意一度或往前挪动了哪怕一毫米,发出“格愣”一声,这场奔跑结束了。

我突然颓丧,失去目标,感到迷茫,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次又失败了,哪怕是我第一次到达那地方,我也脱口而出说,这次又失败了。我颓唐地往回走,这次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我来的路上有些什么风景,试图回到人群中告诉他们我至少看了风景。结果是我一直往回走,周遭的环境一直没变,仍是那地方的样子,我往回看,那石头却离我很远了,我却清晰的可以看到它的样子,比我看自己的手都清晰,最后一次回头,我仍能清晰的看到它,一眨眼它不见了,再看向前进的方向,我回到了人群中。

我本以为会有人问我,这么久去哪了?我要怎么回答他们,却没人关心我去哪了,他们仍然自顾自地聊天、吃饭、生活。直到我听到那个声音,不停地在周围响起,如同循环播放磁带中的那一段录音一样,每一声都完全相同却先后想起。

一阵风刮来,那些石头从我脚边滚过,海浪般奔涌到我身边,打击我的膝盖以下所有位置,把我冲倒在地,然后消失。我重新爬起来,走进人群中,听他们讲故事:

以前村口老头,从年轻起就喜欢踢着块石头走路,边走边念叨家里的杂事,一件事结束就换块石头踢,直到某天老到腿脚不利索了,仍然蹭着一块小石子往前走,踩到石头崴脚摔倒,头磕路沿石上,死了。

我说,那为什么一辈子踢石头,最后会踩到石头啊?他们说,有些人一辈子只要踢着一块石头走就好了,有些人赶路就会踢石头,有些人一辈子都要踢不同石头,有些人一辈子都踢不上石头;踢一块石头走的人走不快,赶路踢石头的人走不远,踢不同石头的人走不好,没石头踢的人不会走。

他们给我指了个见过没踢石头的人,我跑上去问他,为什么不用踢石头,他脱下鞋,倒出了一块石头。

(完)
//202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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