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之所以比我有钱,还有一个原因,大部分人不愿意承认,他从不急着证明自己聪明。你知道吗?人类最大的财务悲剧不是愚蠢,而是急着表现聪明,我早年就犯过这种错,我喜欢在人前展现分析能力,展示推理技巧,甚至喜欢做一些只有我懂的复杂决定,看起来高明,但复杂几乎从来不会带来复利,它只会带来更高的出错几率。
沃伦完全相反,他喜欢简单到无聊的事情,他不是追求证明智商,他追求不犯错,他从不算计,不靠花招,不迷信模型。他甚至公开说过,如果一个投资非得用高深的数学才能理解,那我不碰。你以为这是谦虚?不是,这是战略,因为市场长期奖励的不是最聪明的人,而是最能避免蠢事的人。
我曾经爱过烟蒂股,因为它们复杂,有挑战,看起来像是只有我这种怪才能看懂的便宜货,但那玩意太浪费生命,你每天都在救火,盯着公司会不会倒闭?担心管理层又干蠢事,后来我才懂,复杂只是包装得体面的愚蠢,沃伦逃得比我早,他在1960年代就已经把人生绑在好生意上,也就是那些能赚到睡觉也能赚钱的公司,他不追求让人惊艳,他追求让资本不断再生。而我呢,我花了太多年想当那个能看懂别人看不懂东西的人,听起来很帅对吧?但帅从来不会让你的资产翻10倍,真正让你富有的是那些无聊、简单、清晰,人人都看得懂的东西,只不过普通人做不到长期间持股。
沃伦不需要赢每一局,他只需要避开那些会毁掉一切的局,这种不急着表现,不急着炫耀,不急着证明的态度,是世界级复利玩家的核心能力。我花了很久才承认这点,我早年想太多,做太多,表现太多;他早年只做一件事,把资本放到最有未来的地方,然后沉默。沉默比炫耀更有力量,沉默比聪明更能赚钱。
如果你现在还在追求看起来像赢家,那你基本上已经输了,市场会非常耐心地告诉你这件事,在投资里真正致命的不是笨,而是急着证明自己不笨,这一点大多数人永远不会懂,也是沃伦富得离谱而我相对普通的真正原因之一。
——查理芒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