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一直觉得中国的戏剧音乐剧等等剧本很糟糕,后来觉得也许不只是剧本糟糕,更大的问题还包括表演糟糕,种种问题,一直处于反思中。但我最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错了,不是我们差,是全世界的剧本都越来越糟糕了。
而我们大家都好过,你去看看B站上人艺的老话剧,无论是译制剧还是本土剧,有些是剧本好怎么演都好,有些是剧本一般硬生生给演出来了,有些是两者都好。国外也是一样,莎士比亚悲惨世界剧院魅影,有其他人替我如数家珍。
我电脑上看了Come From Away,2017年的一部百老汇音乐剧,讲911那天美国航空管制,很多飞机在加拿大最东侧小岛降落,机上乘客和当地人相处5天的故事,体验人间真情的故事。获了很多大奖,不少人跟我说故事很温暖,有一些人类共通的感情在里面。
我看了之后,味同嚼蜡。故事进展太慢了,或者说其实没有太多的故事情节,都是小品拼接起来的流水账。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小品拼接”?因为需要讲的东西太多了啊——肯定要讲点LGBTQ吧,不来女性主义不合适吧,黑命贵一定得有,宗教信仰不能缺(911一定得加入穆斯林元素),再来点爱情,再来点尊重当地人的文化 ,很多时候必须要来犹太元素 —— 一飞机人得把这些凑齐了。
于是没给讲故事留下多少时间了,什么都讲了,却没有一件事讲的深刻,慢慢的人们看问题也不再深刻了。
什么是人类共通的感情?我想我不会把这类“一片祥和的多元文化表象”归为人类共通的感情,它既不触动我感性共情也不触发我的理性思考。
再回过头来,从形式上看,确实戏剧音乐剧舞蹈这些应该在剧院里看,你放在线上,这么超低信息密度的形式,太容易感到厌倦和不耐烦了。
而放在剧场空间,确实更容易让人接受到卡塔西斯Catharsis 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