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在自家换灯时不慎摔伤右脚,脚肿得和小腿一样粗,当时我就知道自己的脚肯定骨折了,马上打电话把上班的媳妇叫回来陪我去医院,打小对疼痛不太敏感,和媳妇有说有笑地打了个车去了医院。疫情期间去医院相当麻烦,先扫健康码再量体温,一通折腾直接挂了个急诊,然后急诊医生直接让我做个CT,等了俩小时出结果——粉碎性骨折,其间还被一个医生的关系户把病脚踩了一脚,当时我可能疼麻木了居然没发作…完了就让我去骨科住院部找医生,有时候我真佩服我自己,用拐自己坐电梯上去的。因为疫情病区门平时是不开的,两个应该是实习生的人接待了我,拿了单子去找他们老师去了,据说还会诊了我的CT片子,俩人过来和我说需要手术,我问手术成功率,回答说不敢保证,这个我能理解,手术都有风险,然后我就问有没有保守治疗,俩人一脸疑惑地说什么保守治疗,我看了他们一眼说要做手术我回去再考虑一下,然后这俩让我留了个电话,最后俩带着一脸讪笑地进了病区把门关了…
回了家当然得快点决定,二话不说给我的退休产科医生老娘打电话,说了个情况,她直接说赶快到她那里去。(这里得说明一下,老娘退休后为了照顾生病的老爹去老家县城乡下住下了,平时周末会去看他们。)
我从小就知道医院的骨科有多坑,听我妈说我舅舅小时候淘气把腿摔断了,去县医院那蒙古大夫给他做牵引,结果引起坏死通知家属要截肢。我外公一听这还得了,赶快找人把我舅舅带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以前国军的军医,当时岁数已经不小了。这老头看了我舅舅的伤当时就说不行了,回去锯腿吧,然后趁我舅舅准备回去时不注意,从后面拿根棍子又把他腿给打折了,据说我舅当时十来岁疼得坐地上骂了俩小时…看他骂累了那老头才找人把他按住,把腿重新给他接上,然后上了药膏,用夹板固定住,在老头那里住了半年才下地。现在我舅舅都50多快60了,两条腿和正常人一样,不过他右腿膝盖内侧有杯子口那么大的一块疤,据说是当时坏死的肉都被那老头敷药给清理了…那老头没有下人,手艺估计也失传了
现在接着说我的脚,当天晚上我就让人开车把我从市里送到我老娘那里,她在县里给我找了一个在自己家“行医”的人,估计也没执业执照。他看了一眼我的CT片子就说,人的脚背上的骨头好比一个盘子,你把这盘子全摔碎了,好在没有伤到关节,又问我怕不怕疼。我说还好,不怎么怕。那行,最多俩月你就能下地走路。然后也是找人把我按住,他再用手把我的脚重新捏了一遍,应该是把错位的骨头给推回去,疼得我冷汗直流,但是没有叫唤,我真是一条硬汉😂。他捏完拿纸板做了俩小夹板,拿出一些中药打碎了兑了些凡士林,黑糊糊地涂了我一脚,再把小纸板用纱布缠好分别放在我脚背和脚底,然后就开始包粽子。
弄完我就回我老娘那里,在她的沙发上躺了一个多月,其间换过一次药,每天喝苦苦的汤药,一天三遍。每天就是躺着,做饭来张口的寄生虫🌝,这段时间确实辛苦我妈了…一个月二十来天的时候我可以稍微站一站了,简单地挪两步,那“医生”跟我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给你还开点药丸吃几个月,回去吧,不要赖你母亲这里了😂
所以我就回家了,现在的我能跑能跳,早上送孩子上学,下午还能去周围跑跑步😏
中医也许有很多谬误,毕竟是很古早时候流传下来的,拿现代医学观念来看确实不行。但是科学的态度是什么?不是一味地去否定,为了黑而黑,要客观地对待每一个事物,在这里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自己,三甲医院的骨科有多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