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看了「体裁」那篇文章,那时候用符号学来诠释个体如何应对权威的规训。 但是因为知识储备还不够,也无法完全地把它表达出来。 现在发现它和弗洛姆在《逃避自由》里讲到的“机械趋同”存在很多共性。 比如我文章开头提到的我姨娘没有明确的打卡和旅行计划,就是一路开车,走到哪儿就玩到哪儿,这就类似于弗洛姆在书中提到的“自发性活动”。 我在微信读书的书评里看到一个很有趣的例子。说音乐人在cover一首歌时,有的乐手习惯于尽可能完美复刻和还原乐曲演奏中的每一个细节;而有的乐手只是记住原曲的结构与和弦,剩下的空白就依照自己的心情,林场随性发挥。 我还进一步追问他,这是否与音乐造诣或间奏经验有关?对方回答了我说,这是流派的区别,比如古典乐乐手力求完美复刻;现代爵士乐乐手追求即兴发挥。 这和我在文章最后引用的《非平面》的话很类似: 「“解放”不是脱离束缚,而是找到更好的依靠,保留这些绳子,通过在其中分辨出更多的联系,我们更能认清这些附属物并非限制,而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在规则已经在无形中浸入我们的内心和生活方式后,我们也许想要逃离现在的群体和系统,但是逃离后,我们必然还是会进入到下一个系统。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去保留手中的线,保留自己珍视的情感关系、原则、通识、可迁移的能力,才能在无常的命运漩涡里,保有一份纯粹的自我。 而这个保留手中的线,就和演奏乐曲时,记住音乐的结构与和弦一样,这是你面对每一次不确定的舞台时,演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