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在哥伦比亚大学跟随跨文化心理咨询泰斗Derald Wing Sue的学习。
而后我专门写了一篇期末论文,名为《跨文化心理咨询视角下的女性心理咨询》,用AI翻译了大纲,特此分享一下,欢迎探讨!
1. 女性咨询中的关键问题及社会文化背景
由于社会、文化和心理压力,女性在咨询中面临独特的挑战。社会期望女性在看护者、职业人和伴侣等多重角色中表现卓越,这常常导致内化的内疚感和自我批评。这种压力助长了完美主义和对失败的恐惧,从而加剧焦虑并阻碍个人成长(Moradi & Huang, 2008)。许多女性还在自信和自我肯定方面挣扎,常常经历“冒名顶替综合症”,即怀疑自己的成就并回避领导角色(Clance & Imes, 1978)。
在美国,这些心理挑战与性别歧视、性别不平等和系统性不公正等社会文化因素密切相关。尽管女性在教育方面取得了进展,但她们在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领域和领导职位中仍然代表性不足,并且经常面临怀疑和敌对环境,这进一步增加了压力和离职率(Moss-Racusin, Molenda, & Cramer, 2015)。经济不平等也是这些挑战的一部分,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的收入显著低于男性同行,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与看护和母职相关的职业中断(Bertrand et al., 2010)。
2. 传统心理健康方法在女性咨询中的局限性
2.1 民族中心主义、单一文化和性别偏见的框架
美国的心理学历史上一直被批评为民族中心主义、单一文化导向,并主要基于欧洲白人男性的经验(Sue et al., 2022)。传统心理学通常强化了父权观念,将男性描绘为家庭的养家者和家长,而女性则被置于家庭主妇和下属的角色中。例如,诸如“共生关系”和“卷入关系”之类的术语,通常用于描述与女性相关的行为,比如优先考虑家庭和人际关系,关心他人,并将家庭的需求置于自身需求之上(Sue et al., 2022)。
2.2 关注个体责任,忽视系统性问题
传统咨询模型强调个体责任,但未能认识到系统性和社会性因素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个体主义、自主性和自我实现被视为理想目标(Sue et al., 2022)。然而,这种框架往往未能考虑到女性面临的关系性和系统性挑战。例如,家庭治疗通常将困扰概念化为系统层面的功能失调,而不是解决家庭成员面临的具体压力。在这种视角下,受虐的女性可能会被不公正地视为家庭功能失调的贡献者,而不是受害者(Enns, 2000)。
2.3 强调客观主义,忽视关系性和灵性维度
传统的咨询方法重视客观主义和实证主义,常优先考虑认知行为疗法(CBT)等循证方法,尽管这些方法有效,但可能缺乏女性所寻求的关系深度。女性重视同理心和在治疗过程中的关系,因为她们的心理挑战通常根植于关系性和情感经历中(Gibson & Myers, 2000)。
此外,西方咨询倾向于关注感官和物质现实,而忽视了许多女性至关重要的灵性维度(Sue et al., 2022)。Musgrave等(2011)强调,灵性是女性尤其是有色人种女性的关键韧性来源。例如,非裔美国女性和西班牙裔女性经常通过祷告、社区实践和精神联系来应对贫困和艾滋病等系统性挑战。
3. 在女性咨询中应用多元文化咨询
鉴于上述局限性,多元文化咨询通过解决性别歧视和社会刻板印象等系统性问题来挑战传统方法。多元文化咨询强调与客户的文化价值观保持一致,平衡个体主义和集体主义,并采用特定于文化的治疗策略来促进康复(Sue & Torino, 2005)。
3.1 微歧视与批判性意识
许多女性在咨询中提出的心理挑战源于系统性因素,例如性别歧视、父权失衡和刻板印象。这些伤害通常通过“微歧视”传递,Sue和Spanierman(2020)将其定义为边缘化群体在互动中经常遭受的“日常轻视、侮辱和无意的冒犯”。
微攻击: 直接的语言、非语言或环境攻击,旨在传达偏见或歧视,例如称呼女性为“婊子”或“荡妇”。
微侮辱: 无意的评论或行为,贬低某人的身份,例如“你在数学方面表现得很好…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这暗示了女性在传统男性领域表现出色的“意外性”。
微无视: 否认或最小化某人的经历的言语评论或行为,例如对女性说“性别不平等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这无视她的现实经历并削弱她的经验。
3.2 种族/文化身份发展模型与性别觉醒
Sue等(2022)提出了种族/文化身份发展(R/CID)模型,概述了身份发展的五个阶段:顺从、失调、抵抗与沉浸、内省和整合觉察。这一模型同样适用于其他边缘化群体,包括女性。
顺从阶段: 女性可能内化社会规范,感到被迫遵守传统角色。
失调阶段: 女性开始质疑这些规范,感受到个人抱负与社会期望之间的冲突。
抵抗与沉浸阶段: 女性开始学习有关女权主义和父权制的信息,发展对其他女性的同理心。
内省阶段: 女性在群体身份和个人自由之间挣扎,开始反思集体运动的强度。
整合觉察阶段: 女性在自我身份中获得安全感,学会平衡群体认同与个人自主性。
4. 结论和建议
本文探讨了女性咨询中的关键问题及其心理健康的社会文化背景。文章批判了传统方法的局限性,强调了多元文化方法在应对系统性障碍中的重要性。通过应用微歧视、种族/文化身份发展模型和文化胜任力等概念,结合女性主义疗法的技术,提出了赋权女性和支持个人及社会转型的实际策略。
建议:
加强咨询师的文化意识和偏见识别训练。
鼓励在咨询中加入关系性和精神性维度。
支持女性在性别觉醒过程中培养自我意识和批判性意识。
参考文献
Bertrand, M., Goldin, C., & Katz, L. F. (2010). Dynamics of the gender gap for young professionals in the financial and corporate sectors. 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Applied Economics, 2(3), 228–255.
doi.orgBrown, L. S. (2018). Feminist therapy (2nd ed.). Washington, DC: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Clance, P. R., & Imes, S. A. (1978). The imposter phenomenon in high-achieving women: Dynamics and therapeutic intervention. Psychotherapy: Theory, Research & Practice, 15(3), 241–247.
doi.orgEnns, C. Z. (2000). Gender issues in counseling. In S. D. Brown & R. W. Lent (Eds.), Handbook of counseling psychology (3rd ed., pp. 601–638). Hoboken, NJ: Wiley.
Freire, P. (1970). 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 New York, NY: Herder and Herder.
Gibson, D. M., & Myers, J. E. (2000). Gender and infertility: A relational approach to counseling women. Journal of Counseling & Development, 78(4), 400–410.
doi.orgMoradi, B., & Huang, Y.-P. (2008). Objectification theory and psychology of women: A decade of advances and future directions. Psychology of Women Quarterly, 32(4), 377–398.
doi.orgMoss-Racusin, C. A., Molenda, A. K., & Cramer, C. R. (2015). Can evidence impact attitudes? Public reactions to evidence of gender bias in STEM fields. Psychology of Women Quarterly, 39(2), 194–209.
doi.orgSue, D. W., & Spanierman, L. B. (2020). Microaggressions in everyday life: Race, gender, and sexual orientation (2nd ed.). Hoboken, NJ: Wiley.
Sue, D. W., Sue, D., Neville, H. A., & Smith, L. (2022). Counseling the culturally diverse: Theory and practice (9th ed.). Hoboken, NJ: Wiley.
Sue, D. W., & Torino, G. C. (2005). Racial cultural competence: Awareness, knowledge, and skills. In R. T. Carter (Ed.), Handbook of racial‐cultural psychology and counseling (pp. 3–18). Hoboken, NJ: Wi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