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太爱去老小区里的理发店剪头发了。
不推销不会员,不用选Tony还是allen,也不用挑无硅油的还是水杨酸的洗发水。往那一坐,什么也不用说,剪出来的头发就是单位要求的样子。
理发店墙上挂着好多证书和培训照片,有种夫妻俩其实是剪发技艺高超又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还能听老头老太太讲最近打狗捻鸡的八卦,谈今日头条上国家大事的个人看法,没有低头玩手机不交流不说话的人,不管是排队等还是坐在椅子上剪都不会觉得无聊。
剪完洗头的时候大姨用不知道哪个大集上买来的软软的梳子刮头皮,抹上半人高的洗发水瓶子里挤出来黄黄绿绿的洗头膏和护发素,像小时候去澡堂前被老爸逼着必须剪头发时一样的味道。混着热水汽和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暖和和的,香香的,好像已经开始害怕一会在澡堂里泡得喘不上气来了。
最主要的是,大姨们会毫不吝啬的夸我是个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的山东最佳女婿,这种情绪价值是带着耳钉只会叫我帅哥的Tony不可比拟的。
但我从不告诉她们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不然下次来的时候,她们守着我很多话就不说了,那真的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