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骂舅舅骂得狠了,我妈就会往回说,开始给他找借口,哎,男的就是怎样怎样的啦,就是情商低,就是爱面子,就是不懂照顾人,就是没有那么细心。
然后我就会问:现在你脑子里浮现的那些男人,你觉得他们对领导会这样吗?
此时我妈就会嘿嘿一笑:不会。
我也会嘿嘿一笑:所以你自己也清楚得很。
就像荞麦说的,在女性主义的目光中,我才学着把妈妈从具体的家庭中抽离出来,以“历史中的女人”这样的角度去看待她。这种目光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关系,从此我看待她的时候,就带着对所有女性的理解。我也把她说的那些语言视为历史和时代的毒素,而非妈妈本人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