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作家妙莉叶·芭贝里在《刺猬的优雅》里刻画了一个我非常喜欢也印象至深的人物——门房勒妮。
表面上看,勒妮是个再普通也不过的看门人,她寡居、年老、矮小、肥胖,虽冷漠绝情却总是彬彬有礼,很符合社会信仰所塑造的门房形象。
但实际上,这本书的线索人物——12岁的小女孩帕洛玛,却发现了勒妮的另一面,她这样形容:
“米歇尔太太,她有着刺猬的优雅:从外表看,她满身都是刺,是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的堡垒,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从内在看,她不折不扣地和刺猬一样的细腻,刺猬是一种伪装成嫩洋洋样子的小动物,喜欢封闭自己在无人之境,却有着非凡的优雅。”
像刺猬一样优雅,我爱极了这个比喻。帕洛玛说的没错,在掩人耳目的背后,勒妮的心灵密室塞满胡塞尔现象学、弗洛伊德、中世纪哲学……
在影版里,我有个记忆犹新的画面——深掩的门后面,勒妮坐在松软的沙发上阅读,她身后的书架浩如烟海,时间静止在翻页声中。
帕洛玛对她说:“米歇尔夫人,您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这让我想起了主角游戏,说的是如果你不满意你的周遭和自身处境,又没有办法一下改变,不妨幻想自己是那个你想要成为的人,试想一下他是如何生活,也学着这样生活,慢慢地你会发现,自己逐渐成为了那个故事主角。
主角游戏也好,藏身之处也罢。生活里的艰难困苦,并非无法排解,试着稍微转个身,找到另一个寄生之处,在那个世界里你可以是作家、收藏家、艺术家……
离职gap在家的日子,我也像勒妮一样,买了很多心爱的书回家,给自己打造了一个沉浸式阅读角落。又在隆冬将要来临之际,把厚厚的睡衣换上,盖着羊羔绒毯子,沉浸在书里的世界,在那里我愿意也是一只优雅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