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勤的路线固定后,我总会见到同样的人,我可以从与他/她交汇的位置推断我今天出门早了还是迟了。
阳台的视角固定后,我总会看向同样的窗口,我看到本来窗台有猫、阳台有隔网的房间搬空了。
吃饭的馆子固定后,我总会点同样的餐,我已经不用和老板报客几位,反正总是一人食。
城市、社会、制度,我苟存于此,依赖它们固定下来的东西,标记在时间长河里流动的自己。我曾想称呼自己为城市游牧民族,行李保持在一车能装下的程度,租房合同一次只签一年,逐薪资丰腴处而居。
但或许,是谁在游牧我,天黑回圈前要给自己起好名字,没有名字的羊会被当成食物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