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2024年5月5日)
讲真,如果不是巧合,偶然在微博上刷到,我甚至都不知道贾耗有了新的专场在巡演以及这个月5号是在广州。虽然贾耗可以说是我20年在刚接触脱口秀的时候最早熟悉的演员之一,以及之前他“耗耗荡荡”的广州场我也去看了(是我第一个看过的演员专场以及这次之前最后看的一个线下演出),但我其实有一年多没有去主动关注他了亦或者说没有主动去关注过任何脱口秀表演。在下决心购票之前,我是有些犹豫的,一是因为5号白天还要做“牛马”我不确定我晚上有精力去享受一场表演,二是我不确定脱口秀的“魔力”在我身上还是否奏效了。但这份犹豫其实还挺短暂的,我很快就想到了之前在B站上“白嫖”他的视频是享受到的快乐,以及那份能够再去线下“回味”他带给我的快乐的期待。于是在购票的时候我还选择了A区的票,想着我一定要去做到第一排。
事后我再回想,可能还有一个让我下定决心的一个隐藏因素,其实是因为这次广州场表演所在的场地是西瓜剧场。西瓜剧场是我第一次接触线下脱口秀表演的地方。当时21年我因为抑郁症而辞去工作休养在家,无意间接触到了线下表演志愿者的工作,于是平均每周两次,往返于顺德的家中到西瓜剧场,在那大半年的时间里,成为了我唯一稳定的日常,也成为了我抑郁症缓解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说普通观众在进入放松的观看演出的状态是从正式演出前主持人在介绍、暖场的时候,那么当我从江南西C口出站,从那一段楼梯走上地面,在就近的餐厅吃过生煎包和凉皮后,进入市场,上坡下坡左拐右绕到达西瓜剧场的时候,这整一个过程我已经就进入了一个可以放松的状态了,这是阔别两年多的日常感所带来的,而组成的所有元素几乎都在它们原来在的地方都没变。
在检票完进入演出厅的时候,真的有我心心念念的第一排的位置在等着我,而且还是第一排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主持人在暖场的时候有和我互动说为什么是一个人而不是和朋友一起来,我嘴上回的是“今天还在做牛马的人是没有朋友的”,但其实心里想的是“我身边真的想不到有对线下脱口秀表演感兴趣并且还愿意和我一起坐第一排观看的朋友”。
“贾耗的状态变得更好了”这个想法几乎从贾耗登台的那一刻开始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除了衣服变花哨了和化妆加成,和我坐在第一排的效果加成让我感受到他眼里的光随着表演的进程变得更耀眼,更是我通过他的段子的讲述让我感受到了那些曾经那些让他纠结、压抑的事情,他极大可能已经真的看开、放下抑或是解决了,真的契合了专场的名字“一直躺到生活变好”,贾耗的生活是真的有在变好的。到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是真的有被感动到,这可能是我的私人感受,但我很坚定的相信贾耗真的有掰出它的真心的一部分想分享给在场的每一位观众。
没想到在结束之后能有合照的环节,我真的是下意识赶紧冲过去排队了,又是第一排的加成,我可以说是排在了队伍的最前列,在排队的时候我很快在内心里组织了一段话,因为除了合照之外,我更想的是把我内心的想法告诉他。等排到我了,合照完后,我的话的大意是“我很享受今晚的表演我很开心,我第一次看专场是你的,机缘巧合第二次看专场也是你的,我一直以来也有一种我的生活被卡住了感觉,看完今晚你的表演之后我能感觉到我获得了一些力量,以及你当时B站上去你家耗耗在大理拍的那期视频的嘉宾是我认识的朋友,我算间接的促成了这期视频。”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我的语速真的很快,中间其实贾耗有在回应我讲的一些部分,我太专注于自己在讲什么,没有很好的去回应,只想尽快把自己想讲的讲完,因为后面还蛮多人在排队等着,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要结束之前,贾耗给了我一个拥抱,讲真因为当时并没有想到会有“拥抱”这个事情发生,我都觉得我当时身体是根据本能的反应拥抱回去,情绪上并没有跟上,在这一过程中脑袋是空白的,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道别,怎么拿起放在一边的背包离开的。
从回家的路上直到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我都在回味今晚专场里的段子,心里一边回想一边把自己逗笑。而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那句我自己说出口的“你给了我力量”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但我当时会觉得脑海里的那句话很吵,我只想塞上耳机听歌去压制,但我下意识去找到的那首歌是洪佩瑜的明室,当听到最后一句歌词“灯光熄灭的时候,继续生活”,我哭了。在曾经那我曾独自站在楼顶的时候,我手拿着一把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一了百了想法的时候,我都感觉我现在的人生像是偷来的一样,我可能随时到会要还回去的。但或许我真的可以通过自己方式来等到我自己生活变好的时候,以及更当下的就是躺好,睡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