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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某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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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美景、美色、美食
- 喜欢做饭、商业研究和写作
Ex-大厂里的扁担
Now-小私募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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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某DEMO
1年前
# DEMO

85后里最年长的。

生于山东,求学于海外,现居杭州。

**BD**,不是销售、不是销售、不是销售。

**运营**,负责过淘系最特别的虚拟网游类目,也带过大文娱的用户运营。

**经营管理**, 做过C轮公司的VP,以联创身份管理过百人团队,做死过上亿营收的业务;

**投资** 一二级市场均有涉猎,目前也还在路上。

**顾问** 为数家200人以上的公司CEO,提供组织管理和经营方面的顾问服务。

**个体户**干黄过书店、餐馆、咖啡厅、民宿、音乐厂牌、livehouse,目前有一家文创公司和家族办公室;

在阿里工作了多年,先后在支付宝、淘宝、阿里大文娱、本地生活带过业务、策略团队,对组织管理和会员体系有比较深的研究。
组建了一个叫做「商业观察所」的社群,有许多愿意思考和分享的企业负责人和一二级市场知名的投资人在社群中一起交流。
总的来说,是单项天赋有限,凭跨界拓宽人生体验,成功经验稀缺,失败经验丰富的斜杠中年。

即刻/微博/公众号/知乎,都是同名:戴某DEMO
经常活跃在[即刻],偶尔发「微博」,公众号「戴某DEMO」会写写文章,知乎已经纯看故事了。
小报童的专栏叫「会员体系研究笔记」,暂时还未开始动笔。
小宇宙上潘乱、刘飞、老编辑的播客里偶尔能听到我的声音。

# Lifestream

---

- 1985 年,出生于山东潍坊,对,就是那个航母飞上天的风筝之都。
- 2002 年,就读于吉隆坡Prime College。
- 2007 年,加入支付宝,担任游戏行业BD工作,开始了在高速列车上作布朗运动的生涯。
- 2011 年,转投淘宝,负责天猫的虚拟-网游类目运营,感受了烈火烹油的电商时代。
- 2015 年,加入阿里影业,负责淘宝电影的用户运营,大家当年9.9元一张的电影票,就是我们给补贴出来的。
- 2017 年,加入本地生活,负责泛行业的策略运营,被美团揍的鼻青脸肿;
- 2018 年,加入一家C轮的千人公司,负责组织管理和创新业务的相关工作。
- 2019 年,创立了一家会员制模式的公司,并参投一些初创项目,在创业者、投资人、家庭煮夫等角色中频繁切换,鲜有胜绩。
- 2020 年,与虾米音乐的创始人、酒球会老板,共同创立一家音乐厂牌,并主理一个livehouse,被口罩按地上摩擦了三年。
- 2022 年,为或参投或朋友的公司提供经营管理方面的顾问服务,帮CEO们剔除一些明显错误的选项。
- 2023 年,帮几位老友打理下家庭资产,时常会做下几个朋友播客的编外嘉宾,半退休状态,潜心研究如何做一个有趣的废物。
254
戴某DEMO
14:10
查理芒格:
幸福生活的第一要义是降低预期。
如果你有不切实际的预期,那么你将得到惨淡的一生。
你需要有合理的预期,并且接受生活给你的结果——好的和坏的——要有一些斯多葛主义。

The first rule of a happy life is low expectations. If you have unrealistic expectations, you’re going to be miserable your whole life. You want to have reasonable expectations and take life’s results good and bad with a certain amount of stoicism.

戴某DEMO: 「悲观者」并不永远正确,因为他们要面对高赔率低胜率的机遇从眼前错失的风险; 「乐观者」也不永远成功,因为他们只是始终保持前行的姿态,巨大的成功和失败都是这种状态的副产品; 普通人能在自己的逻辑自洽中求真务实就挺好了,不必在意扣自己和别人头上那些「悲观」「乐观」的帽子。 当下的自在,才是走的长走得远的充分条件。

02
戴某DEMO
13:52
「悲观者」并不永远正确,因为他们要面对高赔率低胜率的机遇从眼前错失的风险;
「乐观者」也不永远成功,因为他们只是始终保持前行的姿态,巨大的成功和失败都是这种状态的副产品;
普通人能在自己的逻辑自洽中求真务实就挺好了,不必在意扣自己和别人头上那些「悲观」「乐观」的帽子。
当下的自在,才是走的长走得远的充分条件。
13
戴某DEMO
5天前
剧版一人之下的选角真不错,各方面都有点把影版显的有些草率了。
难以想象封神和一人之下的制作团队是同一个。
就像「难以想象庆余年和大奉打更人的制作团队是同一个」一样。
20
戴某DEMO
7天前
评论区看到的。
20
戴某DEMO
7天前
我X,写的真好。

阑夕ོ: 历史是一面镜子,对照是它最有价值的功能。 15年前,Google宣布退出中国,引起一时轰动,在不满和同情的情绪夹杂下,许多年轻人自发前往清华科技园的科建大厦门口,在尚未铲除的Google标志留下花束。 这种悲剧色彩拉满的行为,捎带着也为那一年创造了一个新的网络名词:「非法献花」 大量的中文用户涌入推特,以「GoogleCN」为话题进行讨论,在推特年终的统计报告里,「GoogleCN」的热度甚至超过了当年举世瞩目的海底地震「Help Hatti」,爆发出了与中文用户规模完全不成比例的声量。 后来国内对于Google退出事件的总结,被定调为「是它主动选择不愿接受中国法律监管而做出的决定」。 真要这么说倒也没毛病,曾任Google中国区总裁的李开复后来补刀表示:「中国为外国互联网公司准备的法规非常清楚,Google愿意遵守的时候。就进来了,当它觉得不愿意遵守的时候,就退出了。」 多年以后,华盛顿第二次推动TikTok法案的口径也变得很熟悉了,大伙别误会,没有封禁TikTok的意思,只要TikTok卖给美国公司就好了,你自己不卖,怪谁呢? 总之,Google退出之后,仍然续租了科建大厦的4层楼,因为即使国内业务没有了,国际业务也断不了,低调养着数百人的工程师和销售团队,用来对接中国企业的出海投放。 这是常年以来维持的最低限度的默契,Google偶尔还会在中国举办开发者大会,并将AlphaGo带去了乌镇和柯洁下围棋。 扎克伯格在翻脸之前,也当过西长安街上的跑步健将,虽然Facebook谈了不少入华框架——包括和百度合资落地——但都没有成功,不过这倒并不影响Facebook每年雷打不动的从中国拿走10%的广告收入。 Google的塌房,在时间线上更靠后一些,棱镜曝光,蜻蜓低飞,林林总总,祛魅不止,年轻人长大了,发现「不作恶」只是一个被光线投射的墙面,光源并不由Google提供。 就连OpenAI的成立契机,也是一群有抱负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因为对于Google统治AI的共同厌恶而走到了一起。 在昔年的Google楼下,有一张卡片上手写了这样的语句:「重重大山阻隔不了我们之间的联络,无论距离多远,我们都会翻过围墙找到你。」 15年后,美国的TikTok难民们呼朋唤友的涌入小红书,那颗子弹终于呼啸而来,正中眉心。 年轻人的真诚和热忱,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最不吝啬的馈赠。 扫兴的话,留着以后再说。

00
戴某DEMO
8天前
小红书似乎也代表中国互联网开放了某种过境免签政策。
31
戴某DEMO
10天前
《阳焱传》第一章 灵眼天聪,鬼瞳旁慧

1985年的江南,已经从那个特殊年代走了出来,人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虽然物质生活仍不丰富,但生活的奔头总归是各有了着落。五月,已经入梅的杭州连日下雨,整个城市不见阳光,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阴沉潮湿的不适感。

这个长的瘦峭的中年男人叫黄镜清,年轻的时候当过学校的书记员,人不高,戴着副眼镜,看着文弱书生气,但能说会写,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笔杆子,早几年那会儿各派都得用他,人也还算活络,所以就没受啥罪;76年,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被安排到了杭州文化考古所工作,担着个闲职,平日里没啥事儿,工资按时领,按说应该一张报纸,一杯茶水安生混日子,可黄镜清却不闲着,而且忙的还跟别人忙的不一样;考古所里但凡上进的同事大都是在研究历史文化考古相关的事情,他却总是在角落里捯饬一些罗盘、符箓什么的,手里总拿着本《茅山图志》来回翻,单薄的身材搭上一身中山装的打扮,然后再配上这些“跳大神”的装备,那情形真是违和感十足;平日里呢,他常会请假出去”办事“,有人说是去给人看风水了,有人说是去跳大神,还有人说他拜了个师傅去学艺,风言风语止不住,黄镜清仗着性格活络人缘好,只要所里领导不发话,其他同事朋友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说起他手里的那本《茅山图志》,据说是早些年,小将们从一个教授家里搜出来的,交给黄镜清让他从里边找个罪名,他于心不忍就拖着没写,结果小将们等不及了,直接以老教授姓“右”所以是右派的名义判了罪。教授命运如何已不得而知,收拾完教授的小将们却再也没来要过这本书。黄镜清把书留着偶尔翻翻,权当解闷,谁知道越翻越入迷,最后还研究了起来,从此书不离手。

今儿,连下了一个多礼拜的雨终于算是停了,可还是不见太阳,阴沉潮湿的不适感没有任何改善。黄镜清像往常一样按时出现在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竟然被破天荒的叫到了所长的办公室。

“老黄,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山东省文物局的右寒。”所长见黄镜清进来,直接给他介绍道。

“黄师傅,您好,叫我小右好了。”只见座位上站起来一位年轻清秀的女子,一身利落得体的打扮,齐脖短发,微笑着向黄镜清伸出了右手。

“呃...你好!”黄镜清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一年半载都想不起他的领导,今儿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就愣愣的回了这么一句,完全没意识到右寒是想礼貌跟他握手,把她晾在了一边。

小右索性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不无尴尬的跟着黄镜清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老黄,是这么回事儿,山东那边抓了个倒卖文物的团伙,罪犯供出来说是从余杭良渚那边七贤桥村一个野墓里摸的,上边派小右来去实地看看,咱们协助配合,下午你跟着一块去下。”所长尽量在把话说的平和些,但他能隐约感觉到这个小右的分量在领导那儿挺重,这么年轻到底是什么来路啊?黄镜清心里开始犯嘀咕。

“良渚?那儿是人类古文化遗址吧,都是距今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东西,所长,古文化遗址我不熟,怕耽误正事儿,您看是不是叫老王去更合适一些啊?”黄镜清本来就一头雾水,想试探着不驳所长面子又能把这事儿推了。

"老王还有别的安排,七贤桥村的书记你不也认识嘛,我都打过招呼了,下午快去快回。"所长并没有给黄镜清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您放心。”黄镜清一听所长话锋有点变了,干脆就应承下来了。

自始至终,这位叫右寒的年轻姑娘都在一旁默默打量着黄镜清,没有说话,直到他稀里糊涂的离开办公室,才想起来出门也没跟人家打个招呼。他听到房间里才又传出了交谈的声音,也就没再理会了。

良渚离着杭州市区有小二十公里,这次只是去了解情况,所以俩人也就没准备什么,一人一辆自行车往七贤村方向骑,一路颠簸,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寒暄闲聊。

“右寒同志,第一次来杭州吗?赶上梅雨季有没有不习惯啊?”黄镜清先开的话匣子。

“黄师傅,您比我年长,是前辈,叫我小右就行啦。我以前来杭州公干过的,还算习惯,只是山东的夏天不像杭州这么潮湿。”右寒也很客气的回答道。

“说起山东,真是好地方啊,孔孟之乡,人也豪爽,你倒是一点山东口音都没有啊!”黄镜清听所长说起过右寒是山东人,但她的普通话却相当的标准,一点口音都不带。

“呃,怎么?黄师傅看着我不像山东人?”右寒顿了一下,骑着自行车转头意味深长且隐蔽的看了黄镜清一眼。

“嘿嘿,我不是那意思,我们年轻那会儿有个山东的小伙子来插队,他那一口普通话可完全没法给你比,我都快听不懂了,我们笑他,他还反驳说,山东方言土味儿重,很难改的。”黄境清怕她误会,也操着一口方言味儿十足的杭州普通话解释了起来,但心中难免有点疑惑,就说了个口音不像,她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黄镜清看了一眼她清秀的样子,再琢磨着她这么年轻,也就没多想了。

“黄师傅,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咱们要去的这个七贤桥村啊?名字还挺好听的。”右寒没再接那个话茬,干脆换了个话题。

“说起这村名啊,是有典故的,相传魏晋时期,社会动荡,司马氏和曹氏斗的厉害,民不聊生。文士们不仅无法展示才华,而且时时担忧性命安全,所以大都开始崇尚老庄哲学,从虚无缥缈的神仙境中去寻找精神寄托,用清谈、饮酒、佯狂等形式来排遣苦闷的心情。时有名士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等七人,常居住在这里的竹林之下,肆意酣畅,吟诗作对,世谓“竹林七贤”。据说当年“竹林七贤”在此地游历聚会,故村名为七贤桥村。”黄境清恰巧对这事儿了解的比较多,在年轻姑娘面前侃侃而谈起来,完全忘了之前的谈话。

“村名竟然还有这样的典故,黄师傅真是博学呀。”右寒给他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夸奖。

“嗨,我也就知道点这个。”右寒的这句夸奖,是挠到了黄镜清的痒痒肉了,被年轻姑娘夸博学,心里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一路闲谈,不知不觉两人就快骑到良渚了,穿过一条坑坑洼洼不知道名字的山谷小路,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村落。标准的江南农村,稀稀拉拉的平房散在这片山谷间,平房之间交错着农田和小池塘。

两人来到村口,看到一块石碑,上边写着“七贤桥村”,碑上趴着一只半黑半白的猫在打盹,应该是被他俩的声音惊到了,噌的一下就跑的不见了。

“咱们到了,这儿就是七贤桥村了。”黄镜清下了自行车,准备跟右寒一起推着进村了。

右寒没有答话,也跟着下了自行车,一脸严肃的四周张望,像是在观察村子四周山水的走向。

“之前没听说过这村子附近出过什么墓,这儿风水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埋这儿啊?”黄镜清随口的一句牢骚,本意是觉得右寒他们肯定被文物贩子骗了。

“....”右寒还是不接茬,继续慢慢推着自行车向前走。

突然头顶上一声长啸,两人停下脚步,抬头向天看去,一只像鹰的鸟在高空盘旋。

“这儿怎么还会有鹰?”右寒开口问道。

“这不是鹰,是鹞子,比鹰要小,村委书记跟我认识听他说,是村里人养的。”黄镜清看了一眼天上的鸟,就如常的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前走了。

“......”右寒听罢眉头一皱,没再接话。黄镜清也感觉到了有点不对,怎么进村之后,右寒的话就突然少了,眉头也一直皱着。

走了一会儿,黄镜清也发现有点不对了,按说这个季节难得碰上不下雨的天儿,这会儿应该村里一帮人聚在村口张家长李家短呢,怎么进村之后一个人也没碰到。

“人都去哪儿了?!”黄镜清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右寒说。

右寒还是一副四处打量张望的神态,但明显看出来,这种打量不是出于好奇。黄镜清带着右寒转了几个弯碰到一位坐在墙角的老大爷,看上去有点腿脚不灵便,赶忙上去搭茬。

“大爷,村里今儿怎么没啥人啊?”

“哦,都让村支书拉着去后山啦,说是老柳家几个小子都中了邪,正在救呢!要不是腿脚不好,我也跟着去看看热闹。”老大爷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劲头,热情的说道。

“哦,好的,谢谢您!”黄镜清和右寒对望一眼,都严肃了起来,感觉今儿这事儿有点蹊跷了。

两人刚要抬脚走,老远看着一个人向着他俩一路小跑过来,定睛一看,黄镜清认出他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七贤桥村的村支书王群力。

“王书记,你这一大把年纪了都,跑个什么劲啊?”黄镜清迎了上去,虽说他管村支书叫王书记,但听得出来,两个人应该早就认识,交情不错。

村支书王群力跑到他俩面前,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所长应该也跟你打过招呼了吧,这位是山东来的右寒同志,这次来就是协助她来办事的;对了,按照他们提供的位置,墓找到了吗?”黄镜清看王支书气缓了下来,就开口问道。

“别..别提了,按照你们给的信儿,墓没找到,派去找墓的柳家兄弟都...都魔怔了,几个人都拉不住啊!”黄镜清介绍右寒,但他俩好像压根都没有要寒暄的意思,王支书直奔正题说起了后山发生的事情。

“那赶紧带我们去看看吧!”右寒没等黄镜清接茬,抢过话头说道。

“这会儿人都绑在后山呢,就等你们来了,走!”王群力看到黄镜清来了,心才算稳了下来,三人一同朝后山方向赶了过去。只是黄镜清有些犯嘀咕,王支书是知道他懂一些阴阳驭邪之术,文革的时候王群力的老爷子闹撞客,还专门到城里请过黄镜清,他也知道黄镜清今儿下午要来办事,所以才火急火燎来找他,可右寒一个小姑娘,听到中邪这种事儿,怎么会这么积极?!

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先去看了再说,自行车走不了山路,只能放到老乡家里,三人又是一路小跑到了柳家兄弟中邪的现场,王书记已经跑的不行了,黄镜清也大口的喘着气,倒是右寒脸不红气不短。

现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的老乡,看到村支书来了,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三人过去,中间柳家兄弟被结结实实绑在两棵大树上,兄弟俩都比较清瘦,个头也不高,平日里多干个跑腿的活儿啥的,这次就是王群力让他俩按照所里给的位置出来找那个野墓的,谁知道兄弟俩直接中了邪,嘴角冒着白沫,不知道嘟囔啥,怒目圆睁看着村子的方向,瞳孔也扩大了。听王支书说,当时发现的时候,群里的青壮劳力都上了,都差点没按住他哥俩。

哥俩面前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大娘,闭着眼睛来回蹦,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拿着一碗红色的液体,这么来回的蹦也没洒出一滴,看来还真是练过。黄镜清心想自己没猜错的话这碗应该是鸡血,合着是先请了个跳大神的来啊。

“王书记,这是在做什么?”又是右寒先开了口。

“这是柳家老二自己找的神婆子,十里八乡也有点名气,算命风水解个梦,阴阳命理跳大神,都是找她!我让他等你们来,他等不及。”王支书指了指蹲坐在旁边的一个老男人,他捂着脑袋,看上去十分恐惧。

“看样子是真闹了撞客!王书记,最近村里有什么异常吗?”黄镜清打眼一看也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但现在人群聚居的地方阳气鼎盛,很少再有那闹撞客这回事儿了,说起来七贤桥村上一次闹撞客,还是王群力的父亲那次了。

“最近没啥大事儿啊!”王支书不怎么走心的回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倒是右寒又插起了话。

“正统道教典籍记载,撞客只与人秉气相关,人秉气低时,走路易撞客。“冤孽”侵害人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突然附人身体,表现出死者生前的种种言谈举止,与被附者思维不相关联,称为撞客。这种情况一般在讲完该讲的事情之后自行离体,被附人恢复正常;另一种是由于行路特别是夜行,撞到“冤孽”,之后表现为精神恍惚、急病、高烧、扁平疣单一或多种症状。其特点是发病突然,不借口开话,如用正常医疗手段治疗可以缓解,其后一般转为慢性病症,现代医疗手段不能根治。” 右寒之前那句“博学”的夸奖起了作用,难得碰到自己专长的领域,黄镜清又吊起了书袋子。

“.......”但右寒似乎对黄镜清这段长篇大论并不感冒,不但没有夸奖,压根就没接茬。破四旧之后,已经有很多人不信鬼神之说了,可无论信或不信都该有所反应,右寒平静如常的反应反而成了最奇怪的表现了。

“还是老黄你懂的我,我就说该等你来处理。”倒是王支书捧了起来。

“不碍事,我看着神婆也是有两下子,步骤基本是对的!”只见神婆手一抖,一张黄符便着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口诀,符灰拌入那碗鸡血里,又滴了几滴她自带的一种黄色液体,用筷子各点了一滴顶在柳家哥俩眉心,哥俩顿时张嘴乱叫,疯狂挣扎,感觉两棵树都在跟着晃荡。

念念有词的口诀和纸符自燃这一手都把老乡们镇住了,心里都在琢磨着活神仙果然是不一样。

“那碗应该是鸡血,滴的神水是童子尿,这两样是至阳之物,一般的冤孽碰上就直接退避三舍了,其他的纸符自燃,跳来跳去的仪式和念念有词的口诀都是把戏,老百姓就信这个。不过点上去应该就妥了。”黄镜清看到神婆已经把鸡血点到柳家哥俩眉心,心说这热闹基本上就散了,该干嘛干嘛,谁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简单。

只见柳家哥俩持续狂躁,旁边的人都不敢近身了,纷纷往后退,两根沾着鸡血的筷子都摁不住了,神婆脑门上都是汗。黄镜清都快拉着他俩往回走了,却听到“砰”的一声,神婆被弹出了几米远,柳家哥俩眉心上的鸡血直接被弹掉了。神婆见状连滚带爬的往后退,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大喊着“这活儿我不接了”,拦都拦不住往山下跑去,她这招牌算是砸了。

本来都要扭头走的黄镜清看到这个情形,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一般的冤孽这一套下来妥妥的就跑了,怎么可能直接把人弹出去几米远。严肃起来的黄镜清先从随身包里掏出了平日不离身的罗盘,打算先看看有没有异常,让他震惊的是罗盘上的指针剧烈的震动着,简直就像要跳出罗盘一样。自然界的阴气阳气走向是相对平衡的,正常情况下即便有冤孽也不会震动成这样,除非....除非有人为设的“阵”或“局”,想到这里黄镜清已经一身冷汗了,”从来冤孽不可怕,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这是黄镜清的信条。已经有点慌乱的他赶忙让王书记疏散老乡们回村,别在这呆着了,罗盘都这样的阴阳环境无论如何是不适宜普通人呆的。

“大伙赶紧回去,别看热闹了,回家都关上门,又碰上邪门的事儿了,晚上没事别出来....”王群力听罢赶忙回头向大伙喊道,乡亲们有点意犹未尽的稀稀拉拉散去。

稍作镇定的黄镜清开始拿着罗盘慢慢到处走,眼镜紧盯着罗盘眼镜都不眨一下。奇怪的是右寒也一副不畏惧的样子到处在看,反倒是王支书有些心慌的跟在黄镜清身后强作镇定。

拿着罗盘的黄镜清和到处观察的右寒同时走到了一个石堆旁边,停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没有搭话,一同看向了石堆的后面,一排垂柳齐齐种在小堤坝上,堤坝后面是一个小水库,正冲着石堆的几颗柳树不知是忘记种了还是被人拔掉了,空空的一小片显得有些突兀。黄镜清眼神一眯,看了看柳树,又看了看石堆,拉着王群力就往堤坝上走。

“这水库什么时候建的?”黄镜清边走边问。

“好像是..记不太清了,对了,就我们家老爷子闹撞客那年!”王群力知道黄镜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先建的水库还是先闹的撞客?”黄镜清紧锁眉头,又接着问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建好了水库就闹了撞客。”王群力有点琢磨出味儿来了。

“当时这柳树谁种的?”已经跑到堤坝上的黄镜清看着一排整齐的柳树种在堤坝上,再看了眼两边山脉水流走向,表情更凝重了。

“这水库都是上头派人建的,包括这排树也是当时种的,有年头了。”王群力还在回味着自己老爷子闹撞客跟修水库有没有关系。

“....”一旁的右寒,一直不言语,思考着什么。

“你们这是惹上谁了啊?”黄镜清眉头皱的更紧了。

“老黄,你话别说半截子啊,到底咋了?”王群力听的有些着急了,右寒也侧耳等着黄镜清继续说下去。

“你看这山势走向,七贤桥村居于谷地,上旁流经一条小河,风水看上去没啥问题,但建了这个小水库,水流被截也就算了,还在弧侧种了一排柳树,简直是个人造的殍地啊!“黄镜清也不卖关子了,开始解释。

“殍地是啥?”王支书有点紧张的问道。

“殍地,道家也称阴窨,埋人多的地方有水,或者养匿阴气的地方无散阴之道就会形成殍地。水是主阴的,这里连河带溪,几条水脉留向水库而不得出,加上一排齐齐的柳树挡住了阴气向外发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阴气,而两边山峦形式弓箭,是大煞之象,如果有死人的怨气没散尽,便可被这种煞象挑拨,当年你们家老爷子身上的那个,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引来的”黄镜清把发现疑点开始串联起来了。

听到这里,王支书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

“但好像也不对啊?如果这真是殍地,你们村子这么多年了怎么就闹了你家老爷子一回撞客?”黄镜清又开始有点想不通了,也不知道是在问王支书还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右寒指着水库对面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问道“那边有人住吗?”

一间连木屋都算不上的破房子,外边搭着这种干燥的树枝,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是间房子。

“这个啊,是小左住的,村里让他在这儿看水库的,说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吧,平日里不怎么见,刚刚让人来喊他,也没叫到人。”王支书对着右寒回答道。

“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一直不接茬的右寒好像突然来了兴趣。

“刚派人去叫过应该是没在。”王群力显然不太想绕个大圈子再跑到水库对面。

“老王,去看看吧,兴许能有些线索!”黄镜清不客套了,直呼起老王来了。他并不是帮右寒说话,只是他发现了那个房子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江南梅雨季,那个房子周围的落叶枯枝却干的有点不像话,再加上柳家兄弟、水库堤坝上的柳树还有右寒有些奇怪的举动,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那...那就过去看看吧。”王支书拗不过,带着她俩一路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那个不起眼的小房子轮廓越来越清晰了,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断壁残垣加上烂木头搭起来的棚子,好像屋顶有东西在动。

“那是什么?”右寒警觉的停下了脚步,指着屋顶问道。

黄镜清和王支书都紧张的顺着右寒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只灰褐色的禽鸟,翅阔而圆,尾巴很长,头上暗灰色,头后杂有少许白色,下身淡灰白色,身上有细密的红褐色横斑。

“哦,那是小左养的鹞子,村里人都知道,据说挺通人性的。”王支书刚紧张起来的情绪缓了一下。

“....”倒是黄镜清皱了一下眉,也没说话。

鹞子见有人来,噌的一下飞到空中,快速鼓动两翅飞一阵后接着又滑翔一会,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房子没有门,空间不大,三人进来四周看看,屋里还挺通透,王支书喊了两声小左没人答话,看样子应该是人不在。

“王书记,跟我们说说这个小左的来历吧。”右寒自从到了七贤桥村,话少了很多,但句句都目的性很强。

“这个小左啊,名叫左焱,名字是还挺特别的,不像我们庄户人家,文革那会儿跟着一帮城里的青年学生来村里的,后来学生们都回去了,就他留下了,说是没父没母了,因为之前我们家老爷子老犯病,他去家里坐过几次,就再没犯过了,其实他也没干啥,但全村老小就觉得这小伙子挺招福的,所以也就同意让他留下在这看水库了。小伙子人是挺好的,就是不太合群,右眼好像也有点毛病。”

“哪一年的事儿啊?”右寒继续追问道。

“就...就修水库那年来的。”王支书磕巴了一下,似乎也觉察到有点蹊跷了。

就在王群力和右寒聊这个小左的时候,黄镜清认真的观察着这个小房子,一切都是破旧的,但却都是整洁的,而且在屋里完全感觉不到江南雨季特有的湿气,仿佛一切都是干燥的,正在黄镜清走累了想找个地儿坐会儿的时候,房间里一个黑不溜秋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动了。

“是只龟!”右寒反应过来,对着黄镜清说道。

就在三人还在惊讶房间里有只乌龟自己竟然不知道的时候,耳朵听到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王叔,您怎么来了?”一个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庞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王支书在,问了一句,却完全无视另外俩人。

“小左,你可回来了,刚派人叫你,你都没在?”王支书上前搭话。

“我去了林子里一趟。”青年回答的有点漠然,听着像是搪塞。

“哦,给你介绍下,这是组织上派来公干的两位同志,黄师傅和右寒。”王支书也不见怪,起身介绍道。

黄镜清跟右寒点头示意,也开始打量这个青年,而他却没什么反应。

青年一身灰色的衣袍,破旧却干净,像是洗的发白了,这个季节穿这么一身多少会显得突兀,青年进屋来也不摘斗笠,但还是能隐约能看到他的右眼被什么包裹着。

“小左,是这么回事儿,柳家兄弟在水库旁闹了撞客,我们也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王支书直奔主题,开口问道。

左焱对黄、右二人表现出的冷漠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他自顾自的低着头抱起缓缓往屋外爬的乌龟,准备放它到角落,但听到王支书说柳家兄弟突然闹撞客那一刻,他迅速的抬起了头,一把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俊秀的脸庞,右眼包裹着一层油布,上面还密密麻麻写着些不知是字还是咒的东西。他快步走到门口,掀起了包裹在右眼上的油布看向了水库对面摆石堆的地方。于是,那只被油布遮盖的眼镜露出了真容,眼白少到像是完全没有,眼仁大到像是占据了整个眼眶,最奇怪的是他的眼仁不完全是黑色的,也没有瞳孔,半黑半灰,其中还各有一个色斑,看着...看着就像是个八卦。

当看到他那只有别于正常人眼睛的右眼之后,屋里的三人的表情各不一样。

“小伙子就是右眼不太好...”王支书担心他们俩看到小左眼睛不好,会有歧视,打着圆场。

“灵眼天聪,鬼瞳旁慧。”黄镜清惊的下巴都快掉下了,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是他那本《茅山图志》上记载的最为特别的内容,没想到今天却让他碰上了。

所谓的慧眼,是将有生命的东西与没生命的东西区分开的办法(恶鬼、畜生修仙常可迷人心智,借助慧眼,便可轻易洞穿),就是激人体的动物本能,唤醒像猴子一样对阳气或阴气的敏感,按茅山术的说法,人除了正常的两只眼外,还有第三只眼,就是双眉中间的慧眼,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眼睛,而是远古时期人类感觉“阳气”的器官,茅山术中称为“慧眼”,众阁教称为“天聪”,借助对心术也就是类似于气功的心脉技巧的运用,这个已经蜕化的器官完全有可能被再次激活,而人体这个功能一旦被激活,运用流畅的话,便可洞晓阴阳脉动,在驱邪治鬼的关键时刻,能起到很大作用;只是能开慧眼的人是极少数的,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天聪旁生”,按道术理论而言是本应长在眉心的“慧眼”长偏了所致,严格而言应该算个“畸形”,但这种“畸形”就道门而言可是千古难寻的学道修法的奇才。最早关于“旁慧”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道教天心派创始人饶洞天真人在其所著的《灵道经》中写道:

“‘天聪旁生’之目,直可洞五行、观阴阳、察生卒,五十载之功一朝天成,实则干载不遇之玄,独天宿临凡之妙也”意思是说鬼瞳旁慧这种情况,是“慧眼”与“肉眼”长在了一起,不但能洞穿五行,更能看透阴阳生死,正常人需要修行五十年才具备的能力, 与生俱来的,具备这种能力的人自古难遇,比星宿临凡还要厉害。旁慧跟阴阳眼不同,阴阳眼对外界阴阳强度也有着比较苛刻的要求,阳气过强或阴气过强甚至当事人的心情好坏,都会对阴阳眼产生很大影响,而旁慧则不同,旁慧就是慧眼,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怨孽,受外界阴阳变化影响不大,其可靠性与灵敏度要远高于罗盘这些法器。

“......”右寒自从来到七贤桥村就没怎么变化过的严肃表情,终于有了些许不一样,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惊讶。

“谁...动了石堆!?”左焱回过头看着他们三人,右眼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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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某DEMO
11天前
「有事儿年后再说」的日子,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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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某DEMO
12天前
中年下岗再就业男团早早约好年初家里喝一杯,结果上门时有人带了 0.5 酒精度的米酿,有人带了 3 度的梅子酒…全场就属桌上的啤酒度数高,最后大家默契的拿着无糖可乐和苏打水碰着杯,红雪一大早提溜着家伙什儿就霸占了我家厨房,鼓捣出一道胡椒虾来,味道确实惊艳。
​一帮当年在华星时代楼下能吃两份沙县鸡腿饭的小伙子们,现在也开始感慨有点吃不动了,只剩扯淡吹牛的劲头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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