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纸上画出一个圆圈时,会有更多的东西溢出圆圈之外。
我们扎进一条河流,看到一群群鱼往同一个方向游,就自信已经找到了河流的转向。但是,一定会有不少或是更多的鱼游向不同的方位。这个世界如此广大,到处都是互相矛盾的还据。
其实集体是没有的,只有一个个具体的人,一条条具体的鱼。当我们说从宁静到嘈杂,从理想主义到消费主义、精致的利己主义时,最残酷的,也是被你我忽略的一个问题是,我们自己先放弃了宁静、理想主义,再表现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姿态,掉头走进时代的不可阻挡的大潮里。而这个大潮,正是由一个个你我这样的个体组成的。
这里头,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读库2505》 《接电话的》 王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