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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不少在头条已经呆了快十年的同学陆续退休了，而且感觉速度在加快。有些是主动的，更多是被动的。业务没有新突破，要给年轻人让位置。在字节能干十年说明都还得有点功勋，但公司能下得去手主动让这批老同志退下去还是很罕见的。
当年那一代亲历时代浪潮的人，退休后聚到《炎黄春秋》，把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一笔一划写下来。今天这批要离开字节的老同事，不如趁现在，也把这些年的判断、失误和突破系统记下来。这些东西，后来人很难靠复盘材料还原。既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能让后来的人真正理解：字节是怎么一路走到今天的。
你看刚巧我正在做这个字节发展的系列播客，要不来找我聊聊？
当年那一代亲历时代浪潮的人，退休后聚到《炎黄春秋》，把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一笔一划写下来。今天这批要离开字节的老同事，不如趁现在，也把这些年的判断、失误和突破系统记下来。这些东西，后来人很难靠复盘材料还原。既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能让后来的人真正理解：字节是怎么一路走到今天的。
你看刚巧我正在做这个字节发展的系列播客，要不来找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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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夏天，韩寒在《独唱团》杂志创刊号里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他开设了一个叫「所有人问所有人」的栏目。规则很简单——只能问活人、只能问人类、只限于中国。栏目引言写得很直接："无论你是谁，都可以向任何人提问，提任何问题。"
这个设计在当时相当新颖。它打破了传统媒体里"记者问名人答"的单向格局，让普通人也能向黄健翔、梁文道、赵忠祥提问，同时也把公交车售票员、劳模纳入被提问的对象。几乎同一时期，大洋彼岸的Reddit上开始流行AMA（Ask Me Anything）版块，从奥巴马到比尔·盖茨，从宇航员到监狱看守，任何人都可以开帖接受提问。两种形式在不同文化土壤里独立生长，却指向同一个需求：人们渴望穿透身份壁垒的真实对话。
现在这种形式在小红书上复兴了。2025年9月，清华教授许华哲在小红书发了一条AMA笔记，收到420条提问，学生们涌入评论区聊论文、聊就业、聊前沿技术。这个自发的尝试被平台运营捕捉到，随后李开复、印奇、罗永浩等科技圈人士纷纷入场，话题阅读量三个月内冲到1.7亿。更值得注意的是，AMA很快从科技圈外溢——莫言、余秀华、李银河、刘擎都来了，再往后很多我们身边认识的AI创业者、科技投资人、大厂AI负责人、科技企业的HR，也都自发来小红书开AMA了，真正变成了「所有人问所有人」的图景。
我常举例在小红书里搜索用户，输入“大厂”两个字，能发现列表里出现的大厂xx的号刷20多页搜索结果还没完，他们提供了大量科技行业的信息供给。另外还有非常多AI一线的从业者在小红书里面聊 AI 的变化和交流使用心得，KOL 们也在这里建立自己的 IP 和影响力，比如DeepSeek 国内的社媒官号就开在小红书。最近AMA出圈放大了这个现状，让行业里的更多人意识到小红书正在成为科技新趋势的核心发酵地。当一个教授愿意在评论区认真回答"我本科双非还有机会吗"，当一个创始人愿意聊招聘和融资的细节，这种真实感是传统媒体和公关话语给不了的。
从纸媒到社区，从中国到全球再回到中国，从精英到大众，这种"平等提问"的形式兜兜转转走了十五年。它的生命力或许就在于：人们始终需要一个地方，问出那些正式场合问不出口的问题，然后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
这个设计在当时相当新颖。它打破了传统媒体里"记者问名人答"的单向格局，让普通人也能向黄健翔、梁文道、赵忠祥提问，同时也把公交车售票员、劳模纳入被提问的对象。几乎同一时期，大洋彼岸的Reddit上开始流行AMA（Ask Me Anything）版块，从奥巴马到比尔·盖茨，从宇航员到监狱看守，任何人都可以开帖接受提问。两种形式在不同文化土壤里独立生长，却指向同一个需求：人们渴望穿透身份壁垒的真实对话。
现在这种形式在小红书上复兴了。2025年9月，清华教授许华哲在小红书发了一条AMA笔记，收到420条提问，学生们涌入评论区聊论文、聊就业、聊前沿技术。这个自发的尝试被平台运营捕捉到，随后李开复、印奇、罗永浩等科技圈人士纷纷入场，话题阅读量三个月内冲到1.7亿。更值得注意的是，AMA很快从科技圈外溢——莫言、余秀华、李银河、刘擎都来了，再往后很多我们身边认识的AI创业者、科技投资人、大厂AI负责人、科技企业的HR，也都自发来小红书开AMA了，真正变成了「所有人问所有人」的图景。
我常举例在小红书里搜索用户，输入“大厂”两个字，能发现列表里出现的大厂xx的号刷20多页搜索结果还没完，他们提供了大量科技行业的信息供给。另外还有非常多AI一线的从业者在小红书里面聊 AI 的变化和交流使用心得，KOL 们也在这里建立自己的 IP 和影响力，比如DeepSeek 国内的社媒官号就开在小红书。最近AMA出圈放大了这个现状，让行业里的更多人意识到小红书正在成为科技新趋势的核心发酵地。当一个教授愿意在评论区认真回答"我本科双非还有机会吗"，当一个创始人愿意聊招聘和融资的细节，这种真实感是传统媒体和公关话语给不了的。
从纸媒到社区，从中国到全球再回到中国，从精英到大众，这种"平等提问"的形式兜兜转转走了十五年。它的生命力或许就在于：人们始终需要一个地方，问出那些正式场合问不出口的问题，然后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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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看了个短视频（不该没事刷短视频），看到某位大人物抛出了一个极具争议的观点，属于那种我觉得 360度无死角、怎么找补都圆不回来的硬伤。
我顺手发了条吐槽，结果评论区一堆人按着头让我去把完整视频看完去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没有一个人提到大人物应该提升表达的严谨性，避免产生误解。
当然结论还是不该没事刷短视频，更不要针对短视频的碎句断章做评论。
我顺手发了条吐槽，结果评论区一堆人按着头让我去把完整视频看完去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没有一个人提到大人物应该提升表达的严谨性，避免产生误解。
当然结论还是不该没事刷短视频，更不要针对短视频的碎句断章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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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段永平的一条短视频，直接否定时代造英雄的说法，认为时代可能影响群体，但无法解释个体成功。"那个时代那么多人，怎么就造就了你？"进而批判将他人成功归因于社会不公的心理，指出这是逃避自我反思的借口。
非常非常错愕，竟然真有如此成功的商界人士，能够如此彻底地将自己的巨大成就完全跟时代切割开，真的是头一次。我觉得这与那些简单地将穷人归咎于不努力的观点一样，简直是漠视世界复杂性的傻叉式论断。
在我的世界观里，哪怕再伟大的公司、成功的人物往往都源自狗屎般的运气。倒不是说这种狗屎运气是完全随机的偶然，而是说这是时代洪流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间点，为特定少数人群和赛道打开的机会窄门，这摊狗屎是时代不小心撒在某个赛道上的蜜糖。
每个时代都有千万人在拼尽全力地努力，但只有极少数人正好身处资源和变革的临界点。能力再强，也需要时代的放大镜才能被看见并兑现为财富。没有timing的努力，很可能只是在低水平的重复中消磨殆尽。否定时代对个体的作用，就像否定土壤对种子的意义——种子再饱满，没有肥沃的土壤、充足的阳光和雨水，也难发芽。
如果段永平先生出生在五十年前的柬埔寨、卢旺达和巴拿马，在动荡、饥饿和制度匮乏的小国环境下，不知道他还能否凭借个人天赋走到今天的位置，并说出这种近似人定胜天的论调。
非常非常错愕，竟然真有如此成功的商界人士，能够如此彻底地将自己的巨大成就完全跟时代切割开，真的是头一次。我觉得这与那些简单地将穷人归咎于不努力的观点一样，简直是漠视世界复杂性的傻叉式论断。
在我的世界观里，哪怕再伟大的公司、成功的人物往往都源自狗屎般的运气。倒不是说这种狗屎运气是完全随机的偶然，而是说这是时代洪流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间点，为特定少数人群和赛道打开的机会窄门，这摊狗屎是时代不小心撒在某个赛道上的蜜糖。
每个时代都有千万人在拼尽全力地努力，但只有极少数人正好身处资源和变革的临界点。能力再强，也需要时代的放大镜才能被看见并兑现为财富。没有timing的努力，很可能只是在低水平的重复中消磨殆尽。否定时代对个体的作用，就像否定土壤对种子的意义——种子再饱满，没有肥沃的土壤、充足的阳光和雨水，也难发芽。
如果段永平先生出生在五十年前的柬埔寨、卢旺达和巴拿马，在动荡、饥饿和制度匮乏的小国环境下，不知道他还能否凭借个人天赋走到今天的位置，并说出这种近似人定胜天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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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聊美国媒体的节目在纽约中央公园边上录制，从白天聊到天黑。
我们请来三位和纽约有深度交集的媒体人——725沙龙主理人欧阳斌在纽约做了13年文化交流；前《第一财经周刊》驻纽约记者张晶2012–2018年报道美国，也是播客「声东击西」创始人；以及正面连接的曾鸣，曾在康泰纳什旗下的GQ中国做了六年报道。四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聊各自在一财、GQ和此次纽约媒体考察之行的所见所感。
一个无法绕开的题是：为什么中国的好媒体最后都成了黄埔军校？都说小宇宙主播里有一财和GQ两大派系，中国各大成熟商业媒体的人才都不断流向了自媒体。反观美国，记者能从业到白发，《纽约客》亏几十年也撑得住，一个Substack作者甚至能被1.5 亿美元收购去做主编。
为什么会这样？聊下来发现，这是两国社会对内容的价值理解不同。美国有长期的捐赠文化，有人为不赚钱但重要的内容买单。“价值是多方面的，如果你不能承认赚钱以外的价值，那谈尊重内容就是空话。”因此《纽约客》能撑过漫长的亏损，N+1这种只有五个全职的小刊物也能做二十年——靠的不是商业奇迹，而是一整套允许严肃内容存活的社会土壤。
中美在媒体发展上也呈现某种犬牙交错。中国在应用层创新极快——公众号比Substack早，抖音、美团、支付体验让美国人惊叹。但在基础研究、传统媒体的韧性上，美国仍有独特的厚度。“卷都卷，关键卷什么。”某美国大学写论文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重复他人，逼着年轻人从教育体系里开始卷原创性。
纽约这座城市本身也是原因。纽约是 “city of city”，“大家都是过客，所以叫纽约客”。百族混居、口音各异、生活方式参差——正是这种杂，孕育出形态迥异的媒体。参差不齐才是世间百态，有足够复杂的生态，才能抵御一波又一波媒介冲击。
至于我们能从美国媒体学什么，其实没有统一答案。去Substack、NPR的Planet Money、N+1、纽约时报的The Daily走过一圈后会发现：播客与视频如何平衡？中腰部创作者如何突破？商业化的路在哪里？这些困惑是共通的。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都在这个剧烈变动的媒介时代想办法做内容、活下去。
今年是《纽约客》创刊100 周年，中国会不会有自己的《纽约客》？也许一百年后都不会有，但这片土壤可能会长出完全不同、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们请来三位和纽约有深度交集的媒体人——725沙龙主理人欧阳斌在纽约做了13年文化交流；前《第一财经周刊》驻纽约记者张晶2012–2018年报道美国，也是播客「声东击西」创始人；以及正面连接的曾鸣，曾在康泰纳什旗下的GQ中国做了六年报道。四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聊各自在一财、GQ和此次纽约媒体考察之行的所见所感。
一个无法绕开的题是：为什么中国的好媒体最后都成了黄埔军校？都说小宇宙主播里有一财和GQ两大派系，中国各大成熟商业媒体的人才都不断流向了自媒体。反观美国，记者能从业到白发，《纽约客》亏几十年也撑得住，一个Substack作者甚至能被1.5 亿美元收购去做主编。
为什么会这样？聊下来发现，这是两国社会对内容的价值理解不同。美国有长期的捐赠文化，有人为不赚钱但重要的内容买单。“价值是多方面的，如果你不能承认赚钱以外的价值，那谈尊重内容就是空话。”因此《纽约客》能撑过漫长的亏损，N+1这种只有五个全职的小刊物也能做二十年——靠的不是商业奇迹，而是一整套允许严肃内容存活的社会土壤。
中美在媒体发展上也呈现某种犬牙交错。中国在应用层创新极快——公众号比Substack早，抖音、美团、支付体验让美国人惊叹。但在基础研究、传统媒体的韧性上，美国仍有独特的厚度。“卷都卷，关键卷什么。”某美国大学写论文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重复他人，逼着年轻人从教育体系里开始卷原创性。
纽约这座城市本身也是原因。纽约是 “city of city”，“大家都是过客，所以叫纽约客”。百族混居、口音各异、生活方式参差——正是这种杂，孕育出形态迥异的媒体。参差不齐才是世间百态，有足够复杂的生态，才能抵御一波又一波媒介冲击。
至于我们能从美国媒体学什么，其实没有统一答案。去Substack、NPR的Planet Money、N+1、纽约时报的The Daily走过一圈后会发现：播客与视频如何平衡？中腰部创作者如何突破？商业化的路在哪里？这些困惑是共通的。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都在这个剧烈变动的媒介时代想办法做内容、活下去。
今年是《纽约客》创刊100 周年，中国会不会有自己的《纽约客》？也许一百年后都不会有，但这片土壤可能会长出完全不同、属于我们的东西。
251.从Substack到《纽约客》：美国媒体的原子化与百年长青
乱翻书
28 11
关于视频播客和商业化，刚好跟美国的头部播客 the daily 和 planet money 也都聊了这块，然后拉上同样刚从纽约回来的杨一和考调研过中美播客市场的衣鹏，一起直播来聊聊这个话题。
周三晚八点，直播聊播客。
周三晚八点，直播聊播客。
21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