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本身就不可避免地产生暴力,诉说者倾听者交流者,都不可避免地传达暴力并受到某种程度的伤害,甚至沉默也可以是暴力。什么样的表达可以消解其中的暴力,什么样的包容和钝感力可以排除伤害,这都是社会标准。的确,对于暴力和伤害的过度关注是自我的投射,那么到底什么程度的脆弱是合理的,什么程度的伤害才不是脆弱的产物呢?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明白自己的行为都是自我意识过剩,那么到底要如何改变呢?如何成为一个包容坚韧成熟正常的人,是要求我的话语我的痛苦都符合社会标准,所以与他人正常交流就必须要被同化。对了,这种不想被同化被训化也是自我意识过剩,也是脆弱。
对我来说,成长和改变就是在和我现存的思考习惯、反应机制做抗争,我自己的这些特质使我难以和他人正常交流,甚至成为失语者。我厌恶自己,我也过于爱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