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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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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迷失的朝圣者,你是无名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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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5年前
我也想试着写给女儿一点什么。可是将来我父亲的角色当的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她也尚不会表达和评判。
只是想,在我身上发生过的,曾加诸于我身上的不快与烦恼,不能让她也体会到。
像所有孩子一样,她也会像一把时间的尺子,记录光阴的迅速。
我希望她什么呢?
说不清道不明,毕竟爸爸我才刚到社会上走一遭。
我只希望她快乐。
想她有喜欢的玩具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现在其实在想这样会不会把她惯坏)
想带她去游乐园,
想给她和她妈妈变着花样的做饭吃,
想在她人生中每一次家长会,每一次重要的时刻都在,
想把我童年从未得到的在她的童年填满。
任由她像春草一样肆意生长,
我也想她是自由的。
至于爱情,它是世界上最甜蜜的美酒,又是最苦涩的苦果。它变化多端,却无比有吸引力。
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我会支持她,但是追男孩子的个中细节,就让她和她妈妈商讨吧。
毕竟父亲都不像门口聚堆的大妈一样叽叽喳喳,我也不能例外,这叫高冷。
嗨,其实我还是想知道细节的,老子种了这么久的小白菜说拱就拱那我不要面子的吗!
其实,爱情嘛,像我和她妈妈一样就好啦。
以上,是给女儿的,如果不幸是个男孩……就当他是个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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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14天前
小雪不端饺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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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21天前
杀人的人们(上)


姚生,姚老师,是我小时候自然科学课的老师。他和我们家还沾点亲戚的,他老婆张四姐,大概按辈分算起来应该是我的侄女——即使她快大了我三十岁。张四姐是开理发店的,那个店前面是门市后面是住房,门市前的空地上还摆着一张躺凳,躺凳上方立着一根焊过的钢架子,架子又箍着一个吊桶,吊桶下水口的地方拿一面毛巾疏疏地堵着。人理发前,先洗头,洗头就躺在凳上洗,然后四姐拎壶把热水冲过吊桶时有时无地淋下来。不幸地是,有时候水会很热(冷一点倒无妨),躺着的人便开始扑腾:“哎哟~欸!这太濑(沸)了。”四姐这时候像杀年猪般把人按住:“莫翻,一哈儿就好了!”四姐的老公姚老师长得矮矮粗粗的,国字脸,白净留平头,鬓角刮得铁青,脸上也不会有一点胡须,总之你看他,就觉得这个人肯定理发不花钱吧。但也可惜四姐并未身兼裁缝,所以姚老师一年四季,我记得都是灰衬衣,黑西裤,腰间拴着一条皮带头是金苹果的皮带,他那一身装扮,我想过是不是总是那几件,后面仔细看过,发现不是,因为明显灰色衬衣有新有旧,甚至其中一件在后腰的位置上,有两个好像螳螂挖出来的,有锯齿边缘的洞。
姚老师是自然科学课的老师,所以他很爱和镇上的人分享和科学有关的一切。比方他说,为什么有时候头发会痒,是因为头皮上细胞在动,你人一抓头皮,细胞就被按住了,所以不痒了。过一会儿,细胞又动起来,所以又痒了。比方他说,汶川大地震是早有预兆的,早在汶川大地震前的二十年,有个著名科学家叫李X光,就在他的日记里预言过这场大地震,并且李姓科学家还说,之后全世界还有四个地方会发生大地震,其中一个地方你猜是哪?就在我们枫亭镇。这真让我们镇上的人,听了又害怕又有些骄傲。不过转而又想,我们镇怎么可能被一个大科学家知道注意到呢?大家就没有像相信头皮一样相信地震,按现在时兴的话来说,我们镇的人配得感比较低。2012年的时候,姚老师说,要世界末日了。


他说,早先外头有个国家叫玛雅,那个国家的人个个都神戳戳的,能掐会算,连外星人住在哪颗星上都算得出来。现在的数学物理这些,说白了都是玛雅人整出来的的。玛雅人还弄过一个仪器,高三丈,宽六拤——啥子啊?你问一拤多长?喏,把大拇指和食指叉开,比划这么一下,就是一拤。这玩意儿修得怪模怪样的,像在房顶上叠瓦房,塔尖上插宝塔,周身拿昆仑山的青玉、渤海的沉木、雷劈过的枣木芯子,一层一层往上垒。四面镶着楼兰的火荆石,印度的猫眼石,大食国的月光石,扶桑的珍珠石,石头上满布蝌蚪文,有梵语咒、阿拉伯数、希腊字母,连玛雅人自己都认不全的时辰符,密密麻麻跟蚂蚁爬似的。最绝的是还用大西洋三千里底的精金矿石,熔了三年又三个月,打出一棵金树,栽在塔尖上。那树制得刁钻,九千九百八十一根枝杈朝上戳着,偏偏只长一片铜钱大的叶子。风一吹,叶子转起来比陀螺还欢实,据说是量天时的宝贝。本来造好了就好了,结果完球啦!某天这仪器咕噜咕噜转到2012这个数,突然"咔哒"一声,那片叶子卡在卯时和辰时中间,不动了。玛雅的祭师掰着指头算了三天三夜,最后把龟甲往火里一扔:"龟儿!完球,世界就烂在2012年末!"玛雅人本来就谁都不信,只信他们自己的巫师。这一来,他们就当真了。先是把玉米酒全倒进圣井里,接着男女老少排着队往金字塔上跳,跟下汤圆似的。因为玛雅人太骄傲了,受不了人类终于要遭了的命运,就先走一步啦。说实话,自从上次李X光事件以后,我们就没有那么相信姚老师的话了。但架不住,这一次感觉他说得太像这么回事!简直比来我们镇上赶集卖老鼠药的人都还会说,于是我们都对世界末日的到来将信将疑起来。



那一年的秋天,全世界的人都还没死,我们镇上就有人死了。死的人是对双胞胎,大的叫苟大双,小的就苟小双,他们是有大名的,我们后面看电视,看见个女的穿四个口袋的军绿色制服,嘴皮翻翻地起白泡子念道,该犯苟存光,苟存明犯杀人罪。我们那边把杀人砍头叫敲沙罐,意思是,把人像罐子一样敲破掉。2012年的九月最后一个星期天,人们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县电视台要直播把苟家那对双胞胎敲沙罐了。苟家双胞胎被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杀了人。他们杀的那个人叫欧天志,欧天志的爸爸叫欧中鹏,欧中鹏是我们县最有名的几个大老板之一,垄断了我们县的客运线路,另外还在搞房地产。我们县城南最大的夜总会叫做云宫,苟小双在云宫当领班,欧天志去云宫消费,看上了打扫包间的女孩,明明是服务员,偏要别个出台,拉扯起来,那个女孩是苟小双的女朋友,苟小双为了争她,遭欧天志那边的人踹了几脚,打了几耳光,然后欧天志被云宫的经理请走了。经理后面跟苟小双多发了半个月工资,又把那个女孩调到厨房去工作。经理劝苟小双算了,说那边也是喝多了,惹不起,不惹了,我看你不是干傻事的人。但是仇恨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就像身上冒疹子一样,你不得不承认,先前的恨意只是冒个红点,但是你已经痒上了,再加上日积月累那股劲从你心滚进你肠子里面转,你就忍不住越来越恨,越来越痒,你想那个仇家一遍,就像在一抓一挠那个小疹子,最后你只好周身红遍,像是被血泼上去的一样。所以又过了两个多月,当苟小双的哥哥苟大双,跑大车从临沧拉了一车货正好回我们县,两兄弟在苟小双的出租屋喝酒的时候,苟小双喝多了哭着和哥哥说了这个事。苟小双后来在庭上说,我以为我哥说,要把狗日的收拾了,是把他打一顿嘛,我没想到是杀人。苟大双后来在庭上听苟小双这样说了,就讲,你不讲清楚,我以为就是杀了他嘛,如果只是捶他一顿的话,我就跟车队请假了,因为我晓得杀人他们肯定不得批,现在好了工作也出脱了!后面的事也没啥子好说的了,无非是第二天,他们在十字路口的一个专门打老虎机的网吧里面堵到了欧天志,欧天志只有一个人,遭他们赶到向西河边,向西河是涪江的支流,算是我们那边比较大的一处水了。杀人是用的苟大双开车拿来防身的一个三棱钢刺,开了血槽的。欧天志手遭绑起的,但捅他的时候,他扳动地还是很厉害,苟大双就喊本来在旁边看起的小双,说,你把他按到起了。苟小双把欧天志按住,欧天志挣得更厉害了,苟小双这个时候,不知道为啥子想到了一句过去经常听到很熟悉的话。于是他说,莫翻,一哈儿就好了。没得好久,这对双就被逮到了,其实在杀的时候,上游有钓鱼的人就看到起这边发生的事情报了警,只不过抓人的人不晓得当时杀的是欧中鹏的儿子,所以没跑得十分的快。后面他们知道了,就很快抓了,很快判了,又很快地打算搞个电视台直播公审。那天公审的时候,我们镇上的人几乎都在家里看电视,等起把一对双拉起枪毙,结果电视播到把两个人拉到一辆卡车上,就冒雪花点点,没得信号了。我急忙跑起隔壁卖电器的胡海明家里面看,发现他们家十几台电视都在下雪花,那说明就是电视台不放了。我只好充满遗憾地坐回板凳上,对着电视上密布的雪花想象,在白色背后,有几颗子弹正接二连三地穿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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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29天前
立冬不端饺子碗,
90
楼骚骚_
2月前
寒露不端饺子碗,
40
楼骚骚_
2月前
中秋不端饺子碗,
50
楼骚骚_
2月前
秋分不端饺子碗,
60
楼骚骚_
3月前
白露不端饺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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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4月前
处暑不端饺子碗,
20
楼骚骚_
4月前
南京鼓楼东,北极阁气象博物馆 221 号储物柜,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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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骚骚_
4月前
立秋不端饺子碗,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