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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Muriel
2年前
《放学以后》和小宇宙这件事到今天这个时间点,已经不存在任何蹭热度的可能了吧。

我是个播客的资深听众,也听过几期《放学以后》,在即刻和微博上看到了大家针对这件事激烈的争吵和辩论,从我的视角找到了一些不甚合理之处,在此整理给大家,看能不能尽量提供另外一种视角,还原事情的真实情况(当然如果中间有存在我误解的地方,也欢迎当事人和即友在评论区带着证据参与讨论)。

接下来让我先还原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
一、8月2日19:01,《放学以后》把和小宇宙工作人员的沟通内容公开到了社交平台,提出了两点指责:
(微博链接:m.weibo.cn
一是小宇宙的数据榜单不合理,两个播放量和评论量只有《放学以后》一半的播客节目在榜单排名在他们之前,且小宇宙团队没有对此有明确回应。在对话截图中显示,作为主播之一的一帆要求小宇宙公开榜单算法权重。
二是因为节目在榜单排序前后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指责小宇宙作为播客平台对女性不公正不公平不透明。

针对这两点,我完全理解创作者对于不公平待遇的反抗,但是,对于排在《放学以后》前面的播客是男性主播主导的节目,是否就能推断出小宇宙对女性不公正,这点我觉得有待商榷。

首先我们回归到第一个关于算法的问题,在8月2日的微博截图中可以看到,小宇宙对接人解释:平台榜单算法不仅仅由节目播放量、评论量、分享量等指标构成,也受到“节目被举报、评论不友善被举报比例、喜欢比例、听众收听时长”等因素影响,且算法一直在动态调整和验证。

我本人对算法并没有过多了解,但是在站内也看到一些从事互联网工作的即友分享了相关的专业知识。

即友胖胖碎冰冰从小宇宙用户有效行为解释了能验证播客“热度”的数据指标远不止播放、订阅、评论。还包括“将播客内容加入播放列表、对播客内容标记喜欢、收藏播客内容、举报、订阅播客、搜索、下载、完播率、复播率、点击浏览、跳出率等”,因此《放学以后》认为的两个影响因子不能起决定作用。详细内容可点击原文:m.okjike.com

即友哈哈Orpheus 也从专业角度解释了一下“’公开算法‘是一个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特别复杂的事情”,原文可看:m.okjike.com

关于算法的说明大家可以自己判断,我本人大致了解了上述内容后觉得,算法不能公开在互联网行业可能是一个行业“潜规则”。类似可口可乐不能公开配方一样属于公司“商业机密”。因此有一个地方觉得不甚合理,一直要求小宇宙公开算法的主播之一一帆,在《放学以后》8月5日2:29发布的微博内容里显示,他是字节跳动的员工。作为全球对算法最有研究的公司之一,他们的员工对于算法属于商业机密,是不能公开的“潜规则”是否知道,大家自行判断。

(微博链接:m.weibo.cn

然后是《放学以后》的第二点指责,他们认为自己的节目在数据远超前两个播客节目的情况下,因为是女性创作者主导,被小宇宙恶意打压,指责小宇宙对女性不公平。

同样是来自即友胖胖碎冰冰 的统计分享,基于《放学以后》对最热榜定义的关键数据(即播放量和评论数):《路人抓马》、《文化有限》、《量贩冰糖》、《离心力比多》等节目上榜时都不是以这两个数据为排序依据的,且这些主播的性别男女均有。详细内容可点击原文:m.okjike.com

那么小宇宙是否真的对女性创作者存在恶意打压呢?这个问题好像很难被验证,也很难被推翻,只能每个人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判断。

即友不会抓水母的章鱼哥 在8月5日晚发布的《一篇文章,读懂中文播客前世今生》里正好提到,小宇宙上线后第一期的首页推荐是《看见风暴中的女性劳动者》。在评论区也看见即友提到过,在全网对“朱x弦x案”噤声时,小宇宙在站内上线了相关的节目专题合集,当然,这些内容现在都无法搜索到了,但是似乎全网也都无法搜索到。

二、8月3日20:06,矛盾再升级。《放学以后》在微博艾特小宇宙官博和小宇宙CEO kyth。
指责小宇宙在约定面谈后却反悔并失联22小时。
(微博链接:m.weibo.cn

从《放学以后》发布的聊天截图可以看到几个时间点及双方反应:

8月2日
18:33——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邀请《放学以后》面谈,提出“碍于线上文字异步交流,没有帮助误解消除,希望邀请主播到小宇宙当面聊聊,希望会比见面之前有更多理解和信任”。
《放学以后》主播没有回复。

19:51——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回复“很遗憾让大家失望难受,有机会还是希望能见面聊聊,如果你们有空或改变主意,随时欢迎“。
主播一帆随即回复:“希望这件事可以和CEO直接对谈”

19:59——《放学以后》主播转发听众对此次事件的不满,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上发出面谈邀请,并给出公司大致地点,《放学以后》表示需要内部沟通后再确认具体面谈时间

21:41——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提出“本周日时间是否可以”
《放学以后》主播随即回复“周六晚点或者周日上午问题都不大”,“一帆会专门飞去上海”
小宇宙没有给予回复

8月3日
10:55——《放学以后》主播一帆发问“周末时间今天是否能确定”
小宇宙依旧没有给予回复

单看这条微博动态,可以得出结论,小宇宙在8月2日晚21:41提出“本周日时间是否可以”后确实没有再回复《放学以后》任何消息。这也是《放学以后》一直表示极为愤怒的地方。

8月8日晚,我看到了这位即友刘青rain整理的时间线,原文链接:m.okjike.com

这位即友提醒了我重新梳理各方的时间线,整体了解事态进展:

8月2日
18:33——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邀请《放学以后》面谈,提出“碍于线上文字异步交流,没有帮助误解消除,希望邀请主播到小宇宙当面聊聊,希望会比见面之前有更多理解和信任”。
《放学以后》主播没有回复。

19:01——《放学以后》在微博挂出与小宇宙这位对接人的聊天记录,在微博公开声讨,诉求可见本文开场

19:51——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回复“很遗憾让大家失望难受,有机会还是希望能见面聊聊,如果你们有空或改变主意,随时欢迎“。
主播一帆随即回复:“希望这件事可以和CEO直接对谈”

19:52——《放学以后》主播在即刻转发微博声讨动态,并艾特小宇宙、kyth和瓦恁要求正面回应

19:55——《放学以后》主播在即刻转发上条内容,并艾特小宇宙、kyth和瓦恁表示“shame on you”,“为之前一直推荐小宇宙和即刻感到羞耻”

19:59——《放学以后》主播转发听众对此次事件的不满,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上发出面谈邀请,并给出公司大致地点,《放学以后》表示需要内部沟通后再确认具体面谈时间

21:41——小宇宙对接人在微信提出“本周日时间是否可以”
《放学以后》主播随即回复“周六晚点或者周日上午问题都不大”,“一帆会专门飞去上海”
小宇宙没有给予回复

22:11——《放学以后》主播在即刻发表动态,在没有打码的情况下直接挂出了小宇宙听友群中一位听友钱十亿 支持小宇宙的言论,并辱骂Ta为“垃圾”、“舔狗”。随后这位即友也在即刻发表动态称,自己因为此事遭到网暴

8月3日
10:55——《放学以后》主播一帆发问“周末时间今天是否能确定”
小宇宙依旧没有给予回复

以上内容原文链接👇
【微博链接】
m.weibo.cn
m.weibo.cn

【即刻链接】m.okjike.com

m.okjike.com

m.okjike.com

m.okjike.com

基本上这是我目前从多方信息能整理出的最完整的时间线了,我一直在某个地方感觉有一点不对劲,直到看见钱十亿在某条即刻动态中提到《放学以后》把Ta的发言掐头去尾后挂出,我再次回看《放学以后》在微博动态中展示的小宇宙最开始发出邀约的两张截图,第一张图明显上下文都被截掉了,直接跳到了第二张图。对话就变成:
18:33——小宇宙:“碍于线上文字异步交流,没有帮助误解消除,希望邀请主播到小宇宙当面聊聊,希望会比见面之前有更多理解和信任”。

19:51——小宇宙:“很遗憾让大家失望难受,有机会还是希望能见面聊聊,如果你们有空或改变主意,随时欢迎“。

发现问题了吗?感觉这段时间内发生过其他对话,我猜测放学以后是不是在中间的对话中做出了类似拒绝的回复。

当然这也是我个人非常主观的猜测,如果当事人出来明确表示否认的话,我是相信且愿意就这部分致歉的。

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在这个对话语境之下,《放学以后》主播一边拒绝小宇宙的面谈邀请,一边将和小宇宙对接人的聊天记录挂在社交平台上,随后再表示接受面谈,并开始质疑小宇宙不回消息的行为我是不理解的。

现在为止小宇宙唯一的回复只有CEO kyth在8月4日00:31在即刻发表的一条动态,并且在里面声明“小宇宙团队不会再对这次争议作更多正式的公开回应”。
即刻链接:m.okjike.com

因此小宇宙究竟为何不再回复《放学以后》的面谈邀约的真实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不过在这篇公关文里,我还是可以看到几个觉得相对重要的信息:

一是对于小宇宙来说,他们最在意的部分是算法让主播感到焦虑。kyth在这篇公关文中提到小宇宙接下来会针对算法进行改进,我们可以让时间来证明他们是否真的做到了。

二是文中提到了现实中的定见和矛盾很难被消解。小宇宙不再回应的原因可能是之前每次对话都会被立刻截图挂到社交平台上,因此产生了巨大的不信任感,再加上我前面的主观猜测,这已经不再是和主播之间沟通的问题了,而是变成了公司的危机公关事件,所以他们不再回应,选择发表公开声明。

关于信任的背后,我还想再提一个细节,是被《放学以后》挂出的小宇宙对接人。在极客公园2022年4月16日对kyth的采访中的原话,“小宇宙至今只有30多人,它还很稚嫩,刚满2周岁”。那么我做一个合理的预估,刨开技术、产品团队成员,运营团队的人数可能都不超过10人。而《放学以后》之前也多次提及,非常满意小宇宙运营提供的主播服务。因此这位运营很可能已经服务了她们长达半年之久,帮助她们从一个订阅量为零的素人播客成长为现在有10w订阅量的头部主播。

而这个可能才是信任坍塌的真实原因。

我不知道不再回应是否是最好的解决策略,但我评估一个人的标准是看这个人是否知行合一,如果双方沟通中对方有着一些预设的揣度,并不是本着解决问题、真诚沟通为前提,那么沟通本身也没有必要,尽早地平息风波可能才是平台最好的选择。

事情发展到今天,在《放学以后》8月8日01:33关于此事发布的最新微博中,他们贴出了给kyth发的邮件,我个人觉得写得很感人,事到如今也可以看出主播可能真的希望和kyth开诚布公的聊一次。同时主播表示会针对这件事做从头到尾的复盘,并录制下来,在爱发电平台上独家做一期付费节目。

微博链接:
m.weibo.cn

但他们微博上情真意切的同时,放学以后的主播莫不谷在即刻kyth的声明下发出邀请没有得到回复后,艾特kyth 发表了这样一条言论:“又茶又怂”。

《放学以后》在一开始提出“自己身为女性创作者被打压时”引起了舆论风波,不少女性感到愤怒,纷纷去App商店给小宇宙打1星,甚至卸载了小宇宙。但是,《放学以后》随后却在8月5日11:01发表微博明确表示: 保持全平台分发,不会退出小宇宙。
微博链接:
m.weibo.cn

身为女性主义者,我一直订阅着《放学以后》这档节目,也关注着她们做的和女性主义相关的内容。作为女生也完全理解主播说的“身为女性感受到了熟悉的不公,毫无缘由毫不透明的结果让人无法接受”。

关于是否要写出我的性别这点,我思考了很久,我害怕写出性别会被评论为“我女我也”、“精神男性”。

是的,我害怕。

我害怕我只是不全部赞同她们的观点,就被“哐”地一下扣上“精神男性”的帽子,我个人关于作为女性所抗争的一切经历就这样泯灭了。

我想引用过刊解散群时两位主播的声明:

“我们尊重大家的讨论,我们不认为讨论是应该设限的。但既然是讨论,那就应当是对话,而非对骂。

表达有偏差、理解有局限,信息有误判,时有发生。但播客的珍贵也正在干此,在一个不断追求速效、不断生产速朽的环境里,在这个群里的所有人,至少还愿意用30分钟,60分钟,乃至120分钟,240分钟,去尝试说明白、讲清楚,去还原一种过程,去聆听一种不同。而非总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去定性别人。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开口的目的,就仅仅是要求顺服。这背离了我们的初衷,也无法展开真正有效的讨论。“

我相信播客的听众和创作者们具有尊重他人的表达的特质,同时大家也非常珍惜能够认真沟通、平等讨论的机会。

以上在内容中引用的即友如果感到不适,可以联系我删除。

最后,以上只是我个人的视角和梳理,如果大家对上述内容有任何不同的观点,欢迎带着证据在评论区进行讨论。

大家可以在本条动态评论区发言,但无论你的立场如何,任何无端的谩骂我都会拉黑。

最后的最后,我对以下三个问题保持质疑:

1.《放学以后》三位主播中有字节跳动的员工,主播一帆是否知道算法是每个互联网公司的核心商业机密,不能对外公开?

2.《放学以后》在微博挂出的和小宇宙沟通内容是否完整?中途是否有拒绝过小宇宙的面谈邀约,并反手将对话内容挂在网上。

3.《放学以后》在号召所有听众给小宇宙打低分、卸载App后,却明确表示不会离开平台,放学以后到底是希望在这个平台继续发声呢,还是舍不得10W+的订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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